屋中,白灵儿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经脉像是有无数根针刺中,时收时缩的疼着,她紧咬着下唇,不愿发出声音,凭借意志顽抗。莫长歌闪身靠近床沿,什么话也没说,只伸手将人揽入怀里,紧紧地拥着她,无声地告诉灵儿,他在这儿。“呼”,疼痛散去,白灵儿忽然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本王帮你擦身。”
莫长歌将人扶到床上躺好,出门打了盆水烧热后,再加入凉水调试水温,试过温度才敢用在灵儿身上。他耐心地抹去那层层香汗,动作温柔且小心,仿佛掌下触碰的,是一件稀世奇珍。“问过大夫了吗?他们怎么说?有没有多少把握能成功?”
灵儿稍微恢复些力气,立即追问起剖腹产手术的事儿来。在她的认知里,剖腹产是件很寻常,亦很普通的小手术,但白白提醒她,为活人开膛剖肚普天之下从未有过,使得灵儿心里也跟着悬吊吊的,担心自己想出的主意,不能办到。“若无十成把握,本王怎会让他等动手?你且安心,再过几日,你就能见着宝宝了。”
莫长歌自信满满地说道,“等他们出来,本王定要好好罚一罚他们,竟敢如此折腾你。”
黑沉的双眸里凶光闪烁。“你敢!”
白灵儿护犊子地吼了一声。“本王同你说笑的,你的骨肉本王怎舍得苛责?”
莫长歌迅速改变口风,但对两个小鬼的印象又降了不少,这还没出生就让灵儿屡屡维护,等将来出生以后,她心里还能有自个儿的位置吗?灵儿并非他肚子里的蛔虫,以为威胁起了作用,满意地笑了。“真希望他们能早点出世,二呆,你说这胎会是龙凤胎,还是对亲兄弟啊?”
她侧过身,将后背敞露出来好让二呆擦拭,嘴里还不忘询问他的想法。“怎的不说会是一对姐妹花?”
比起儿子,他更想要一双同她一样的女儿。“咦?一般不都想要儿子么?”
他的想法似乎同这个朝代的人不太一样。“儿子有什么好?调皮、捣蛋,不如女儿乖巧,”他顿了顿,眸中流淌过脉脉浓情,“是男孩也好,是女孩也罢,只要是你生的,本王都喜欢。”
暖心的蜜语如清风拂过心尖,甚是窝心。“你就会说好话哄我。”
白灵儿别扭地咕哝道,嘴角上扬的弧线却是止也止不住。“你是本王的娘子,不哄你,让本王哄谁去?”
擦完背脊,随手将娟帕扔入盆子里,和衣上床,从后圈住她臃肿的身躯,源源不断输送着内力。虽说内力远不如仙气来得雄淳,但对强身健体亦有功效。暖和的气流漫过四肢百骸,隐隐作痛的经脉似得到舒缓,灵儿弯嘴笑了起来,手掌盖住他有力的臂膀,交叠着搁在腹部。宝宝,感觉到了吗?这是你们的爹爹。也不知是否真的存在心灵感应,白灵儿忽然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像是在回应她。“二呆,它动了!”
“哦?”
莫长歌来了兴致,翻身坐起,格外小心地抚摸着那圆圆的肚子。透过肌肤隐约能察觉到腹中孩子蠕动的动作。“真的在动……”他喃喃着,将耳朵贴上衣衫,轻声说,“不许再折腾娘听见了吗?不然,你们出生后爹就打屁屁咯。”
“扑哧”,这货难不成童心未泯?居然威胁起宝宝来。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绕梁不绝,一室温馨。两日后的深夜,一声婴儿啼哭打破了夜的宁静。“诶?怎么会有小孩子在哭啊?”
白白的长耳朵敏锐地动了动,它很确定,自己有听见孩子的哭声。喝过灵泉强撑精神翻看灵泉简要的灵儿,细细一听,门外哪有什么哭声?“你听错了吧?”
“唔。”
白白有些动摇,竖起耳朵聆听半响,愈发怀疑自个儿出现了错觉。屋外,除几声蛙鸣,就只剩下晚风吹打枝桠的细碎声响。“肯定是我这几天陪着主人找药方,太累了,才会出现幻听。”
白白强行解释一波。“好啦,知道你最近累坏了,等我生完孩子,帮你种许多好吃的犒劳你。”
灵儿温声说道,空间里的药材地里种满了名贵的草药,因为不知道哪些药会派上用场,白白不敢偷吃,每天只守着萝卜地,啃食着萝卜。这些事它不说,白灵儿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一言为定哦。”
白白双眼大亮,高兴极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灵儿忍俊不禁地问道,安抚好白白后,继续专研简要上的多种良方。她得找些麻醉药与止血药的配方交给大夫,为手术做准备,用不了灵火,又下不了床,这并不表示灵儿什么忙也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