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没在场不知道,当时太子吼二呆的声音大极了。”
要不是屋子里高分贝的怒吼,它根本不会听清。白灵儿眉心紧锁着,在旁侧来回踱步。太子为什么要训斥二呆?他们兄弟俩感情不是很好吗?而且,这话说得未免过重了些,有暗指二呆图谋不轨的意思。难不成就因为二呆没经过太子的同意,瞒着他离京去瑰州,所以太子才会大动肝火吗?“说不通啊。”
灵儿抓狂地挠了挠头,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白白,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线索?”
白白咀嚼着嘴里的人参,想了想,遗憾的摇晃脑袋:“没有了,我听到的,都告诉主人啦。”
“切,你还能更没用点吗?主人派你去打听消息,你倒好,就听到没头没脑的话,前因后果都没弄明白,还好意思吃东西!”
红红见缝插针地说,它和蠢兔子向来不对盘,又几次三番见白白能自由出入,独自去外边为主人办事,心里怎会不嫉妒?“呜呜,主人,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白白愣了半秒,随后,把人参扔到地上,掉下两行眼泪来,满脸伤心地看着白灵儿。“主人,你别信它,它一定是假装的!”
别以为它没看见蠢兔子偷偷用爪子掐自己的动作。脑海中充斥的斗嘴声,扰得白灵儿没法子静心思考,她揉了揉眉心,刚想叫停,空间外传来了二呆喑哑的声线,这下子,她哪还顾得上灭火?立即离开空间找二呆去了。“你又爬窗进来。”
白灵儿一眼就看见了敞开的木窗,不由得责怪道,“放着好好的门不走,非要做梁上君子,你的癖好可真特殊啊。”
以前他翻窗,勉强能用担心家人发现的理由敷衍过去,可现在呢?“习惯了。”
莫长歌慵懒靠着椅背,慢悠悠吐出三个字来。“真敢说啊你。”
灵儿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也不怕这话损了你摄政王的威名。”
“本王在你跟前哪有威风可言?”
莫长歌素手一伸,将人拽到了怀里。灵儿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下意识圈住他温热的脖颈,隔着两件单薄的衣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体温,以及胸膛里,那强劲有力的砰砰声。周围属于他的气息如浪潮,将她淹没,腰身被紧固着,没办法动弹。白灵儿暗自红了脸,心潮更是动荡不堪。“两个小鬼呢?真少见,你竟舍得离开他们。”
耳畔,是他吐气若兰的暗沉嗓音,合着温暖的呼吸全数喷溅在她敏感的耳朵上。灵儿不自在地朝后仰着,试图将耳朵解救出来,嘴上也不忘回答:“我把丑丑和永安交给宝儿了,刚巧陪平安一起睡。”
“这么说来,今晚本王总算能同你好好温存一番咯?”
静止的长睫下,眸中邪火突闪。天知道,从她有孕以来,他忍得有多痛苦。白灵儿背脊一僵,忽地回想起不久前,他跳湖降温的事,不安地咽了咽唾沫,妈蛋!总觉得今晚会死得很惨。“那什么,我有些饿了,想去吃……”她挣扎着试图逃离。“正好,本王也饿了。”
天旋地转,下一秒,人已被扔上木床,用精美的段子绑起的帐幔被内力震落,遮挡住了里边的旖旎春景。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战斗力有多强么?白灵儿算是又体会了一把,她迷迷糊糊醒来时,身体就跟卡车碾过似的,又酸又疼,还有些凉。等等,凉?混沌的双眼霎那间恢复清明,灵儿惊讶地往下一看,还未散去情意的面颊豁然充血。“醒了?”
莫长歌随手将湿润的娟帕丢进床头的银盆中,松垮的白衣下,男子矫健的身躯分外性.感,那是一种介于野性与成熟的美。白灵儿鼻尖微痒,忙抬起头,阻挡住快要落下的鼻血。她发誓,自己真的不是花痴,可是,任凭哪个女人看见这样一幕,都很难做到心如止水吧?没错,她的反映是女人的本能。在心里默默找好理由后,她心慌意乱地说:“你快点把外衫穿上。”
“为何?本王的身子你又不是头一回见到。”
莫长歌不仅没穿戴上衣服,反倒大大方方地躺上床榻。滚烫的胸膛将灵儿僵硬的身躯包裹住,他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不断环绕在身侧,惹得她心跳难以平静。“不要脸!”
“还有力气骂人?”
莫长歌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本王方才不够努力啊。”
危险的暗示,激得灵儿寒毛倒竖,她赶紧往床内躲了躲:“你不要胡来。”
“哦?你怎知道本王想做什么?”
莫长歌宛如一块狗皮膏药,又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