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赃陷害,煽动流言破坏主子的名声,这些事主子能忍,他们却没法子视而不见。莫长歌眸光微暗,周管事的言外之意,他岂会听不明?“本王不觉委屈。”
“可我等替主子不平。”
一名管事儿扯着嗓子低吼道,“太子还未登基时,主子在暗中帮他做了多少事?现在可好,他贵为天子,却过河拆桥,怀疑主子有谋逆之心,处处对付主子,全然忘了,主子当初对他的好。”
主子明里暗里为太子解决了多少麻烦?就说太子与四皇子明争暗斗期间,四皇子不止一次对付太子,是主子帮太子秘密解决,皇长孙下落不明,亦是主子广派人手竭力寻找,一桩桩一件件,他们皆看在眼里。“所以,你们此番来京城,是想逼本王造反么?”
莫长歌眉梢微扬,语气蕴藏着几分危险。“我等不敢。”
管事哗啦啦跪了一地,“我等仅是想为主子撑腰,叫皇上明白,主子有为帝的实力,却无夺位之心。”
莫长歌深深凝视了他们一眼,身侧散发的低沉气压有所回升。“起来吧,这次姑且看在尔等忠心一片的份儿上,本王暂不计较。”
管事们面上一喜,大声说:“谢主子。”
就知道主子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定能体谅他们的初衷。同管事谈完事后,莫长歌拔脚回了长灵居。白灵儿刚将亲人打发走,正喝茶润喉,见他回来,小脸顿时沉了,撇过脑袋,拿后脑勺对着他。“席上的事本王之前毫不知情。”
莫长歌缓步走到她身后,将人强行掰过来,“是管事自作主张安排的。”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啊,为这事,爹娘盘问了我一番,你造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他们吗?”
她从没告诉过家里人二呆腰缠万贯,可想而知,今天的意外让王家人有多惊诧。“本王向你赔罪可好?”
莫长歌将桌上那杯没喝完的茶水端起来,主动送到她唇边,“来,喝喝茶消消火。”
白灵儿冲他抛了两个眼刀后,才接过茶盏仰头喝尽。“他们干嘛瞒着你找上门来?不知道这样做会引来麻烦吗?”
太子妃离开时的脸色,分外精彩,想必回宫后,定会到太子跟前去说上一通。朝堂重臣居然有如此庞大的财力,哪个帝王能坐得住?白灵儿越想心中的不安越发加深,真是一帮猪一样的队友!这不是存心坑他嘛。“好了,今儿是宝宝满月的大好日子,你就别生气了。”
莫长歌柔声劝道,“气坏了身子,本王找谁哭去?”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般不着调。灵儿白了他一眼:“现在要怎么办?你的底牌都揭开了,皇上肯定会提防你的。”
“由他去。”
莫长歌说得云淡风轻,好似根本没把这事放眼里。“你这人!”
白灵儿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郁淬感。“呵,瞧把你急的。”
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炸毛的小兽,很是可爱。莫长歌莞尔轻笑,从后圈住灵儿僵直的身躯,贴在她耳边说:“本王手中握有的势力,今儿个全都摆在了明面上,皇兄他想必也该看明白了,若本王有心要那把椅子,轻而易举。”
灵儿立马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想借这个机会,向皇上表明忠心?”
把所有的筹码摊开,以示清白?“算是吧。”
长睫遮挡住他眸中的幽光。管事擅自行动的事,虽出乎他的预料,却也是一个契机。看似是表明忠心,实则,何尝不是一种威慑?“他会信吗?”
白灵儿心里很没谱。莫长歌轻笑一声,恶趣味地对着她的耳朵吐了口气。“本王并非皇兄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猜到他的心思?”
一股电流咻地袭遍全身。“混蛋!”
他居然敢!如朱砂般娇艳的红,在灵儿清秀的面庞上漫开。“主人,你心跳得好快哦。”
红红趁机调侃,“人家都能听到那砰砰的声音了。”
“闭嘴啦。”
白灵儿恼怒地低吼一句,只觉面上犹如火烧。“都做了孩子他娘,怎还是这么容易害臊?”
莫长歌紧了紧怀中的佳人,继续逗她。“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厚脸皮吗?”
白灵儿咬牙怒问,眉宇间荡漾着的羞涩,分外迷人。莫长歌的呼吸加重了几分:“要不是想着晚上你还得见人,本王真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
白灵儿立马老实了,再不敢吱声,深怕会惹着他。夕阳落山时,太子一席便装,在侍卫的保护下,来到王府贺喜。帝王驾到,府内所有人立马到院中接驾。莫长歌打了个千,礼没行完,就被太子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