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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下的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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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霆守护局歇息了两天后,慧丽和布莱克准备起身前往混沌魔域找斯摩亚蒂兑现当初的承诺了。

路上,布莱克一直默不作声,眉头紧锁,慧丽见状就问道:“怎么了,布莱克。”

布莱克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你觉得斯摩亚蒂这精灵怎么样?”

慧丽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嗯……虽然他曾经置赛尔号于险境,但要我说的话他还是挺在乎你的。”

“为何这么说?”

[布莱克]

“你看,他在听到你父亲被害的消息后深感愤怒,也愿意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赛尔号。”

[慧丽]

布莱克听了之后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还是不要跟他有太多瓜葛比较好。”

慧丽认同地点了点头,回答:“嗯,而且他的权杖实在奇怪,见了面要赶紧问清楚才行。”

之前赛尔号从太空站飞到长蛰星附近用了一个月,这次慧丽和布莱克自己飞过去,一路走走停停,五天后紧赶慢赶来到了长蛰星。

刚一落地,面前立即出现了一个传送门,奥兰从里面走出来,一出场就说道:“斯摩亚蒂大人等你们多时了,走吧。”

穿过传送门后,直接来到了斯摩亚蒂的宝座前,他正坐在宝座上闭目养神,连休息时手里都还紧握着权杖。听到动静后,斯摩亚蒂睁开眼正襟危坐,开口道:“你们很守时。”

布莱克直接了当地说:“你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

斯摩亚蒂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什么,随后他才回答:“带我去格雷斯星的光明圣坛,我要借光明种子一用。”

听到这个回答布莱克眉头一皱,他疑问道:“你要光明种子做什么?”

“想必你们很好奇这根权杖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斯摩亚蒂一边说一边抬起权杖,接着说:“这是邪灵一族的圣物。”

“!”布莱克吃了一惊,他小时候确实听说过邪灵一族的圣物,但他不知道那东西是长什么样的,并且从前就以为圣物已经被威斯克拿去了。

斯摩亚蒂叹了口气,回忆起从前,神情有些忧伤,他缓缓地叙述起了往事:“那天我和你父亲意外掉入存放邪灵一族圣物的山洞中,因为邪灵组织日渐猖獗的原因,我一直在追求力量,希望能得到你父亲的认可。所以我拿了这权杖,与权杖的力量融为一体,随后出走了。”

布莱克双手环胸,冷声道:“那你现在又有何目的。”

斯摩亚蒂从宝座上站起来,端详了一下权杖顶部的宝石,他回答:“这力量用起来不顺手,我要摆脱这种力量需要光明种子的净化。”

“撒谎。”

慧丽突然开口,她挑起眉毛怀疑道:“这件事少说都过去三十多年了吧,是现在才发现不顺手的吗?”

慧丽问的一针见血,斯摩亚蒂见谎言被拆穿就严肃地直看向慧丽,在他看来慧丽是个不一般的精灵,能跟他打平手,敢对他直言不讳,自他得到邪灵一族的力量以来他从未受到过这般对待。

布莱克跟着说:“你口口声声说是因为邪灵组织才追求这种力量,但你却什么都没做。”

斯摩亚蒂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头背过身去,手里紧握着权杖,过了许久才说道:“随便你们怎么想,别忘了你之前的承诺。”

“……”布莱克不明白斯摩亚蒂究竟有何目的,但先前就已经达成了约定,于是布莱克只好冷声道:“罢了,我可以使用光明种子净化你的力量,但这之后我们之间再无交集。”

斯摩亚蒂听了后半句话后立即转身打算说些什么,可他没有开口,随后奥兰开启传送门将他们三个送到了格雷斯星境外。

斯摩亚蒂抬头环顾四周,因为格雷斯星在这些年里被邪灵组织侵占所以景色不如从前,即使光明种子归位格雷斯星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原貌。但斯摩亚蒂看上去还是心情复杂,毕竟他已经三十多年没回来过了。

他双手持着权杖,权杖里流动的能量气息似乎在来到格雷斯星后被压制住了一些,许是因为光明种子的原因。

斯摩亚蒂没有先去光明圣坛,而是带着布莱克和慧丽来到了当年他拿到邪灵一族圣物的山谷,三十多年过去山谷里长满了杂草,他们废了些劲才找到差点被杂草丛掩盖住的山洞。

山洞里落满了灰,地上有许多非常浅的脚印,原先存放权杖的台子也这儿缺一块那儿缺一块,还有几条裂缝,看上去是人为破坏的,说明在权杖被拿走后有邪灵组织的精灵找到了这里。

斯摩亚蒂走上台子,他表情复杂地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权杖,随后不带一丝犹豫地将权杖放回了台子上。权杖归位后就触发了保护机制,在台子上悬浮着,散发着诡异的能量气息。

“……”布莱克和慧丽在山洞门口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对斯摩亚蒂的这一系列动作感到有些意外,但也十分默契地默不作声。待斯摩亚蒂从山洞中出来后,他们一起去了光明圣坛。

斯摩亚蒂在路上将他的目的娓娓道来,如今布莱克是格雷斯星最后的光明守护者,而光明种子只受光明守护者的操纵。斯摩亚蒂原本也是光明守护者,他其实不久前就试图回到过一次格雷斯星,但是还没踏入格雷斯星境内就被光明种子的力量给震慑了,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权杖的力量与他融合,光明种子会抗拒他而且也不认他的身份,如今与幸存的侄子偶然相见,他这才敲定了主意。

在光明神坛前,布莱克不解地问:“你三十多年毫不动摇,如今又为何突然改变想法。”

斯摩亚蒂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回答:“因为我后悔了,这股力量没让我得到任何东西,兄弟的称赞、光明种子的认可、邪灵组织的忌惮,什么都没有。”

“你其实早就意识到那权杖会给你带来后果了吧,否则为什么要隐居在远离格雷斯星的长蛰星上。”

[慧丽]

“……”斯摩亚蒂又一次被慧丽的话给说中了,他回忆起当初和他兄长决裂时的情形。他的兄长在看到自己拿起权杖被邪灵的力量吞噬时那么担心、那么惊慌,可他却一意孤行。他缓缓道:“我是心存侥幸,我总觉得自己能控制好那份力量,但事与愿违。那东西属于邪灵一族,我无法发挥它的全部实力,甚至……思想也会受到影响,脑子里时常会蹦出一些恐怖的念头。我躲在长蛰星,也只是不希望兄长找到我。”

斯摩亚蒂是自傲的,他想要追求力量,得到权杖的力量后不太容易接受其他精灵的否定,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可是这一离开,物是人非。

他成为了魔灵王,却没有实现当初对兄长的承诺,所以随着度过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愈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自娱自乐的小丑。

“有时候太过努力的想要控制好那权杖的力量,让我忘了我追求力量的初心只是想得到兄长的肯定,还有击退邪灵组织,守护格雷斯星。”

斯摩亚蒂将手放在圣坛上轻轻摩挲,继续道:“孩子,我欠你父亲一句道歉,他是对的。”

“……”布莱克现在也是心情复杂,斯摩亚蒂是误入歧途,可他最初也只是想守护格雷斯星,或许他不该对这位长辈保持那么高的警惕。

斯摩亚蒂虽然将权杖归位,可他体内的力量仍然与邪灵融合。布莱克走上前来沉默着抬手召唤光明种子,光明种子缓缓降下落入斯摩亚蒂的手中。斯摩亚蒂垂眼看着手中的光明种子,感受到温暖的力量缓缓涌入心脏,光明种子散发出光芒照亮了整个圣坛。

待光芒散去后,斯摩亚蒂恢复了以前没有被邪灵的力量吞噬时的相貌,随后光明种子回到了光明圣坛的顶端。

斯摩亚蒂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他转身看向布莱克和慧丽,说道:“若我能早点醒悟,早点回来,说不定事情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布莱克摊了摊手,回答:“这些都已成为过去,那就别再提了。”

斯摩亚蒂无奈地笑了笑:“也是……”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啊。”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三个精灵扭头看去,木木大祭司从远处走来了。他笑着走到大家面前,随后他看向斯摩亚蒂,说道:“我记得你,你是斯摩亚蒂对吧,自你三十多年前离开就再也没见过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糟糕,但无需你关心了,我会处理好。”

[斯摩亚蒂]

“嗯。”

木木大祭司有种看穿一切的感觉,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随后他又看向慧丽,微笑着说:“我也记得你,慧丽,来借古书的小姑娘。”

慧丽也微笑着回答:“是的,好久不见了。”

“嗯,有空的话我能去神火星参观你们的祭祀仪式吗?”

[木木大祭司]

“啊,当然可以,我们每到月初都会举行祭祀的。”

[慧丽]

慧丽跟木木大祭司聊着,布莱克和斯摩亚蒂站在一边,斯摩亚蒂见状就悄声道:“这个小姑娘,明明看上去那么礼貌,却又很擅长洞察其它精灵的心思……”

布莱克轻笑了一下,回答:“因为礼貌是她的教养,敏感是她的性格。”

木木大祭司同慧丽聊了几句后,挥挥手打算离开:“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慧丽也微笑着跟他挥手道别,就在这时,斯摩亚蒂定睛一看,她手上带着一枚戒指。刚刚布莱克抬手召唤光明种子的时候,斯摩亚蒂也发现了布莱克手上带着的戒指,两枚戒指一模一样……

等等,原来他之前是在跟侄子的对象打架吗!?

斯摩亚蒂这才反应过来,待慧丽转身走到他们面前时,斯摩亚蒂颇为尴尬地开口道:“咳,侄媳……”

慧丽听了之后挑了一下眉,回答:“哦?斯摩亚蒂大人怎么突然改口了?”

斯摩亚蒂别别扭扭地笑着挠了挠头,慢慢吞吞地说:“之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见他这样子,跟初见时狂妄的模样真是大相径庭。慧丽忍不住轻笑了两声,回答:“好了好了放心吧,之前的事我没放在心上。那您呢,今后有什么打算,要留在格雷斯星吗?”

布莱克也带着疑惑看向斯摩亚蒂,只见他摇了摇头,回答:“不了,我还是想去追求力量,只不过要换一种方式。”

说罢,斯摩亚蒂又庄重地说:“多谢你们了,今后你们有何需要,我这个做叔叔的定当鼎力相助,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

“希望你能记住教训。”

[布莱克]

“哈哈哈,那是自然。”

说罢,斯摩亚蒂相当洒脱地转身走了,毕竟在他追求到真正的力量之前他还是不能像他兄长一样做个真正的光明守护者。

慧丽和布莱克相视一笑,此事也告一段落了,于是他们一起飞回了赫尔卡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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