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姜浩然和那名老者的对话一下子就勾起了中玄界在场其他众人的兴趣，姜浩然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了，要不是因为年轻时候过度的沉迷于古神司命的传承，他的成就绝对不止如此而已。能教出这等学生的人，又该是何等人杰？“笑笑，子豪，还有小七，过来见过你们师祖。”
姜浩然将视线投向了自己身后的三人，一脸自豪的开口介绍道：“这就是咱们天河书院一脉的创始人，也是上界天河书院的院长，李纯儒。”
“见过师祖！”
一听到这位居然是上界天河书院的院长，陆凡他们几人都愣住了，应笑笑她们三个中玄界天河书院的学子连忙走上去行礼。“见过师祖！”
“都是好孩子，都起来吧。”
李纯儒笑着摆了摆手，一副十分和蔼的模样，配上那副老寿星的面孔，确确实实给人一种十分想要亲近的感觉。一旁的陆凡看着这一幕，不由有些奇怪，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位上界天河书院的院长怎么说呢，有点太弱了。真仙境，没错，李纯儒的修为居然只有真仙境！这怎么看都不是能在群雄并起的上玄界打下一方领地，成就一番事业该有的修为。“小家伙，别看了，老头子我确确实实只有真仙境的修为。”
李纯儒感受到了陆凡的古怪视线，察觉到了后者的意图，笑着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在好奇，为什么我只有这点修为，却能够在上界建功立业？”
“是晚辈失利了。”
心理念叨的话被别人猜了出来，陆凡不由有些尴尬，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不过晚辈确实很是好奇这一点。”
“不知道前辈能不能给我解答一下？”
“其实我自己也挺奇怪的。”
李纯儒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我一个干什么都不行的小老头，怎么就成了天河书院的院长。”
“真正有本事的，还是我那些弟子，我和他们比起来，那就是一文不值。”
“老师您这话可就严重了。”
姜浩然笑着开口说道：“要是大师姐听到了，她肯定会不高兴的。”
“要不是有您的照拂，我们这些毫无根基的人哪来的能力在上界谋求一个可以安心修行之地？”
“更何况您可是教出了大师姐二师兄他们，那可都是神尊境界的大能，有这珠玉在前，谁敢说您没有能力？”
“嘶——”陆凡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神尊境界，那是距离不朽仅仅一步之遥的决定高手，就算是在上界，这个层次的修士数量撑死也就一百上下，这个修为只有真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老头居然教出了两位？“那是他们自己争气，和我关系不大。”
李纯儒虽然对这件事情很是骄傲，但是脸上依旧还是十分谦虚的神色：“我可没有什么能够教导他们的。”
随后他将视线投向了陆凡等人，扫视了一圈之后轻轻点头开口说道：“小姜，这就是你安排来参加飞升试炼的学子？”
“不错，修为倒是都够了，不过除了那边那个小家伙之外，其他的境界还是有些虚浮，应该是刚刚破境不久吧？”
“你又花了不少钱弄你那个什么破境丹了？”
“是。”
姜浩然脸上浮现一抹惭愧的神色，一把岁数的人了居然像小孩子一样脸红起来：“我不想让飞升大阵关闭，中玄界本就不如上玄界富裕，修士修行对比起来，中玄界的难度要高上不止一点，明明天资可能都差不多，但是中玄界的学子没有那么多高级资源可以用于修炼，浪费了修炼最好的年纪，这就导致他们可能走不到他们本应走到的高度。”
“飞升试炼是一个机会，可以让那些有天资的弟子们多一条通往更高位置的路。”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李纯儒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可是小姜啊，你想过么？”
“飞升大阵的维护要消耗多少资源？它开启百年所带来的消耗，已经足够一名真仙修炼几千年了。”
“要是把这些资源投入上界的学子，可能都可以教出几个真仙了。”
“我不否认你的想法是好事，但是这中间的收支比例实在太大了，你也要考虑一下上界书院。”
“咱们书院又没有地产和商铺，一应收入全靠着学生的学费和家长与盟友们的捐助，财力真的有限，之前我帮你压下了不少反对的声音，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太老了，书院的事情我已经不怎么插手了，不可能一直帮你的。”
“你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然等我死了，到时候这飞升大阵不但非关不可，你还要受到处罚。”
“不如就服个软，让各自都好过一点。”
李纯儒的话让姜浩然陷入了沉默之中，确实，李纯儒的年纪太大了，修为又不高，要不是靠着几个学生不计代价的搜索能够续命的宝物，他早就老死了，即便这样，他现在也对那些宝物有了抗性，后者效果越来越弱，他已经撑不了太久了。而李纯儒一死，姜浩然再一意孤行的话，必定会受到上界书院的惩罚。“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姜浩然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想保留飞升大阵，但是看李纯儒的意思，就算他这次可以通过，以后也是迟早要关的。“你要是能够收支自理，我当然能够做主。”
李纯儒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可你不是不能么？现在还好，我这张老脸还能值几个钱，你那帮师兄师姐不看你也会看我的面子。”
“等我没了，为了止损他们迟早要关的。”
“可这太难了啊。”
姜浩然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中玄界太穷了。”
“我已经尽力的去开源节流了，如果只是教学生和老师们的工资的支出倒是没有问题，还能有些盈余，可维护飞升大阵，这收入根本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