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厉延准提前吩咐好秘书李将早餐送到他家门口,端着早餐的他才刚打开门就迎面撞上了宋嘉澜。面对胸口的撞击传输上来的疼痛感,他面无表情的装作没事人一样,把早餐放在了床头柜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还有个姐姐?”
“什么?”
“昨晚听你一直在找你姐姐。”
宋嘉澜一脸错愕,面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大清楚,这依稀的记得她在酒店门口摇摇晃晃,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记得。她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没有吧,可能是你听错了……”她知道以厉延准的脾气,不调查个底朝天,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早早醒来的她显然还没有准备好理由来回应他的质问,正在她塞头抓挠的想要转移话题时,查永圭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打了进来。“老婆,你在哪里?我去酒店也没找到你。”
“嗷……我今天早上有点不舒服,所以来医院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接电话的宋嘉澜故意走到阳台外,警惕性的向后看了一眼,确认厉延准没有偷听后,不动声色的撒着谎。等安抚好查永圭后,她再次折了回去。面对还在等着她回答的厉延准,她手指了指手机。“厉先生,不好意思,昨晚给你添麻烦了,这是一点补偿费,希望你别嫌少。我婆婆打电话来说她现在在家,我得先回去一趟了。”
说完话的宋嘉澜不敢直视厉延准,自顾自的低着头往玄关处换上鞋子,匆匆的离开。心想着她的车子还在酒店,出了厉延准的小区后,宋嘉澜立马拉截住了一张出租车往酒店方向赶。,等取到车子,她又再次驱车回到了查永圭家中。才刚进门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查永圭,她假装心疼的上前,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查永归脸上的伤疤,询问到。“你这脸怎么搞的?”
“我还正纳闷呢,昨晚我记得我和你在酒店,怎么一觉醒来,我竟然在城郊的一片废墟,一开始还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回到家,我说怎么眼角有点刺痛?一看才发觉,我好像被人打了!”
查永圭伸着舌头鼓动着腮帮,愁眉苦脸的表情告知着宋嘉澜。“被人打了?”
宋嘉澜一脸疑惑,转念一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厉延准的模样,难不成昨晚厉延准将她从酒店里救出?之后在得知是查永圭下的催情药,随后替她收拾了一顿查永圭?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想,她不动声色的看着查永圭,虽然心里暗喜,但还是充分的演绎着他妻子的角色。从电视柜底下翻找出药箱,拿出酒精和碘伏,简单帮查永圭消毒着。“哎呦呦,疼!你轻点。”
查永圭嘴里不停的叫喊着,继续说道。“难道你昨晚都没感觉到一点动静吗?”
“什么动静?”
面对对方的兴师问罪,宋嘉澜暂时还不清楚查永圭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若无其事的继续帮他擦着脸上的药。“昨晚我感觉头有点晕晕的,后面就不省人事,奇怪了!”
查永圭还在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我还正说这事呢,看你订的什么酒店?我都怀疑被人下药了,一开始我是感觉到浑身滚烫,怎么后面你递给我高尔夫球杆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的睡在了酒店,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我都没见你身影,我以为你是去谈合作了呢?”
宋嘉澜顺着查永圭的杆子往上爬。这时,她突然间想起来,最近接连几天都没有追债人的身影,按理来说,差着那么多钱,肯定会有人上门讨债,可门外静悄悄的场景,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话说你上次赌博欠的钱还差多少没还!”
“已经全部还清了!”
“那就太好了,我还替你担心,你知道吗?我们每天在这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那帮讨债人上门,每天都过的心神不宁!”
帮查永圭处理好伤口后,宋嘉澜一边整理药箱盒,一边说道。但当她得知查永圭将所欠的钱全部还清时,不禁疑惑了起来。按理来说,就以李翠兰那套房子,再怎么以高价卖出,最多也就值个几千万。之后剩余那么大漏洞,以查永圭现在的经济情况来说,属实有点困难。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帮助她?宋嘉澜盯着查永圭看了一眼,站起身找了个理由支开查永圭“永圭,我约了和我朋友出去逛逛街,你看你都休息这么多天了,为了以后我们的儿子能有更好的生活环境,你还得多辛苦辛苦出去多拉点合作!”
宋嘉澜指使着查永圭,她知道,但凡只要一提起肚子里的儿子,查永圭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立马亢奋了起来,已经顾不上脸上的伤,拿起手拿包便往门外冲。好不容易得以清净的宋嘉澜找私家侦探调查了李翠兰的老房子。经过一番调查后,侦探反馈回来消息。“宋小姐,那套房子现在还在处于挂售的状态,因为价格过于昂贵,再加上房主的要求是一次性付清全款,暂时还没有人能承受得了这么高的价位!”
“好的,麻烦你了,钱我已经打在你的账户上了!”
宋嘉澜得知房子并没有卖掉后,并付给侦探一笔辛苦费,随后便挂断了电话,她开着车前往了李翠兰的老房子,她很是疑虑,到底是谁愿意帮助查永圭一次性付清了欠款?思来想去,她突然想到那赌场本来就是厉延准的,难不成是他一次性归付清了所有欠款。可两人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厉延准也没理由帮助查永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