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侯!”
萧盛延声音冰冷,眼神锋芒毕现,力气微微加大,在控制不住前夕甩开了他。他视身后人为珍宝,从不敢轻易触碰,生怕她太过脆弱而出现破碎。可他这么宝贝小心的一个人,竟被别人如此欺辱,甚至还想动手。这让他如何能忍!谢中卿自不是站在原地等着被打的人,她刚想躲就见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高大的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这人身形挺拔,站在她眼前像一座巍峨高山,蔚然屹立,她要仰头才能看清眼前人,蓦的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祈……祈王殿下!”
谢恭逾刚刚也是被气昏了头,否则就算再给他两个胆,他也不敢贸然对未来的祈王妃动手。不仅是因为谢婉柔的煽动,也是他心底认定,谢中卿做了对不起祈王殿下的事情,这门婚事成不了了,她也不是坐不上祈王妃之位了,所以才在一时冲动之下,想要对她动手。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祈王殿下会突然出现,甚至挡在谢中卿的面前,那张脸分明带着杀意。他被惊的后退了两步,顾不得疼的发麻的手,连忙弯腰行礼。“拜见祈王殿下!微臣不知祈王殿下在此,望殿下恕罪!”
谢婉柔直接愣在了原地,当她看到祈王殿下的那一刻,头脑之中嗡嗡作响,已经无法思考了。她似乎看到了断头刀,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幕,当下腿脚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喃喃出声道。“怎么可能……不可能……跟踪她那么久……”“二妹妹,你在嘀咕什么呢?”
谢中卿眯起双眸,目光犀利的看向她。“姐姐,你的后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谢婉柔抬起头,直直迎上她的目光,脸上的笑很是瘆人。谢恭逾听到她的话,吓的连忙回头对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祈王殿下能出现在这里,还这般护着她,就说明这个地方绝无她所谓的奸夫存在,竟还敢自寻死路。“妹妹,你还不死心?”
谢中卿闻言嘴角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坚韧,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姐姐,或许祈王殿下也被你蒙在了鼓里,若你真的问心无愧,不如让父亲带来的守卫搜查一下后院,还你一个清白。”
谢婉柔现在已经有些魔愣了,她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判断,就算是得罪祈王殿下,她也要搜查后院。只要当着祈王殿下的面找出奸夫,谢中卿就算有九条命也活不成!“放肆。”
萧盛延冷冷看向她,未来祈王妃的清白,岂是她空口白牙就可以诬陷的。正当他想开口发落之时,却被谢中卿拦了下来。她向前走了一步,看着谢婉柔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谢婉柔就这样看着她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暴露一切。“好,让你搜,可若什么都没有,你可就坐实了污蔑长姐的罪名,到时就去大理寺报道吧。”
她侧身退后一步,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神色淡然。谢婉柔看到她这样,心底顿时没底了,她并非是认为自己判断错了,而且觉得她可能早就将奸夫藏了起来。既然如此,她就亲自带人寻找,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她藏的男人。不顾谢恭逾拼命的阻拦,带着守卫去了后院,一间房一间房的跟着找了起来。但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差把整个医馆翻过来了,却丝毫没有所谓的奸夫。她难以置信,心中更是无法接受,她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奸夫逃跑的?“你刚刚是故意拖延时间!”
谢婉柔冲到她的面前,气急败坏的质问。“我说没有奸夫,你不信,现在你自己搜了,依旧不信,这让我如何解释?”
谢中卿只觉得可笑,她真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不可能!我人跟踪你数日,你几乎日日来医馆,不会与人私会,还能做什么?而且今日分明有个男人来医馆找你了!”
谢婉柔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瞪大双眼,眼睛通红,对着她吼叫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医馆是我开的?你派人跟踪我这么久,都未曾调查过此事?”
她皱着微微侧过头去,吵到她的耳朵了。不得不说,派来跟踪她的人,实在太蠢了些,但凡找几个周围的人打听一下,就能知道这医馆是她开的,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想必谢婉柔只相信她私会情郎,不相信她会开个医馆吧?“你……你说什么?”
谢婉柔的声音顿时小了,颤抖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谢中卿无奈摊手,没办法,她就是这么有才。“这医馆是你开的?”
谢恭逾一直被祈王殿下吓的不敢抬头,但听到她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她没有回答,毕竟答案不置可否,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只是不愿相信,难以接受罢了。“来人。”
萧盛延看够了这出戏,冷声下令,挥手让跟随的暗卫将谢婉柔压到大理寺。“祈王殿下!”
谢恭逾见状,连忙叫住了他,可面对他冰冷无情的眼神时,却一句求情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切,都是谢婉柔咎由自取罢了,毕竟她若早点收手,也不必闹到这一步,让众人难堪,无法收场。而且,事情发生前,谢中卿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她找不到什么证据,便要以污蔑长姐的罪名,移交大理寺,如今他还有何颜面阻止。“羽安侯,回府闭门思过吧。”
萧盛延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下令。他听到这话,顿时腿脚一软,却又觉得庆幸,只是闭门思过而已,虽丢了面子,但好歹是没有其他危险了。他心里清楚,今日祈王殿下没有继续追究,其实是看在谢中卿的面子上。看祈王殿下如何对待她的便知,这祈王妃的位置她是坐稳了,任何人都无法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