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升起一点希望,直接就被一盆凉水浇灭。我苦笑道:“胖子,王雪怡说的没错啊,这无头尸连脑袋都没有,你那黑驴蹄子往哪塞呀?”
胖子自信的表情直接僵化,愣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他娘的祖师爷可没提过。”
此时,无头尸已经越来越靠近了。不过说来也怪,这无头尸动起来倒并不像是林正英电影里那些僵尸片的僵尸那样,是一跳一跳的,而是像提线木偶似的,手舞足蹈,但又非常的木纳,所以动作也十分的慢。看到这东西虽然诡异吓人,但是这么慢的动作,我反倒感觉也不是太难对付,大不了打不过就跑呗。于是我“恶向胆边生”,直接豁出去了,直接从把别在背包上的工兵铲抽了出来,握在了手里,转头对胖子说:“管他娘的有没有嘴了,咱先跟他拼了再说!”
胖子点点头:“没错,咱新中国可不允许有妖精鬼怪存在,就算有,咱也给他消灭喽。老张,你对付后面那个,我对付前边这个,肖老你们小心一点。”
“好!”
分完工,接着我就举起工兵铲朝我们身后的那个无头尸冲了过去……“去死吧!”
我大喝一声,冲到无头尸面前一米处,高举的工兵铲对着无头尸的胸口就猛拍了过去。“嘭!”
一声震响,原以为我这一铲砸过去,应该是会像僵尸片里似的,好似砸在一块钢板上似的。但是,现实却并不是这样的,这一铲砸过去,居然就像砸在了一架老化了的腐木头架子上似的,只见那具无头尸竟然直接就这样被我一铲给砸的四分五裂,直接散架,骨头碎片那是四处分溅,尘土四扬!随着骨架散架,无头尸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刺耳叫声,然后让我吃惊的是,一群黄色的东西纷纷吱吱叫着从散架的无头尸衣服里窜了出来。一开始,我还吓了一跳。结果定眼一看,我日,原来这具无头尸的衣服里藏满了黄皮子!是的,就是一窝黄鼠狼。有的从衣服的胸口钻出来,有的从裤腿里钻出来,有的从衣服的袖口钻出来,噼里啪啦的少说也有二三十只。看到这里,我哪里会不明白呀,我们这里被这群黄皮子给耍了。这无头尸之所以会像提线木偶似的动起来,其实就是这些黄皮子的功劳。明白了事实真相,我自然也就不害怕了。然后转头一看胖子那边,只见胖子围着他那具无头尸转来转去的,手里拿着黑驴蹄子,高高举起,看那样子,像是想把黑驴蹄子顺着脖子的洞口扔进去。只不过,那无头尸左颠右摇的,胖子又不敢太靠近了,一时找不准方向。看到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直接想笑,于是走了过去,看着他跟那具无头尸玩。胖子一看,我站在边上看戏,一愣,转头看了看我们来时的方向,没见到那具无头尸,不由满脸诧异的问:“老张,你这是……你那具是逃跑了吗?”
我点点头:“是啊,这东西邪的很,会变化,你可得小心点,要是被他划破了皮,可小心中了尸毒。”
胖子一听这话,就更紧张了几分,一边还喊着叫我帮忙。折腾了几分钟,胖子终于顺利的将黑驴蹄子精准的顺着无头尸的脖子投了进去,估计是落进了尸骨的肋骨里头去了吧,反正没有从脚下漏出来。但是,那无头尸并没有任何反应。这下胖子疑惑了,骂道:“草,这玩意对它没用啊!”
这把一旁的王雪怡他们都看乐了。胖子见我们一直看戏似的看着他,终于也发现不对劲了,问我:“老张,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啊?难道……这东西对咱们没有攻击性?”
看到了一副如临大敌,折腾了半袋烟功夫,想着我们还得去找赵雷,于是我也不忍耽搁下去,于是走了过去,对着那具无头尸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嘭!”
这具白骨被我一踹,直接就轰然散架,接着一群黄皮子也从衣服里头纷纷钻了出来……“这……我去!”
胖子直接傻眼。接着,他不由转头对我的屁股就是一脚,骂道:“老张你个狗日的,居然耍我!”
我赶紧求饶:“别,我可没耍你,是你自己胆小,不敢跟它拼命,要不然哪里会被黄皮子耍半天功夫!”
胖子一听,吱唔道:“我特么不是怕中尸毒么!”
说完,他自己也被气乐了,然后问我:“对了,这黄皮子怎么会钻到尸体里去了,还把尸体给架起来了,这也太他娘的诡异了吧!”
王雪怡和肖教授他们也对此感到不可思议。我说:“这事其实并不神奇,民间一直有一种说法,说狐鼠之辈难有人化之术,狐化人要戴人颅拜月,黄皮子则是钻人身腹之中操其行走。这两个无头尸就是被这群黄皮子操控了,成了这群畜生的傀儡。”
胖子一听,直叹:“看来黄皮子还真是挺邪门的动物。”
我们也纷纷点了点头,民间之所以会有这么多关于黄皮子的灵异故事,这其实正是因为黄皮子这种畜生的习性有关,它们经常出现在坟地里,或与尸体为伍有关。既然是虚惊一场,这时我们大家也松了口气,于是我们大家就继续往前走。大慨又走了十几米,只见在空地中央出现了一块块四四方方的大石头。胖子一看觉得有点怪,说道,这里怎么会摆这么多石凳。然后就走了过去,往长长的石凳上一坐,一边说这些石凳应该是以前的人摆在这里的。我也走了过去,往长石条上一坐。坐下去后,接着我的手电就不小心照在了石凳上,结果发现这石凳上面好多黑黑的东西,像是漆,又像是什么液体干涸的污渍,总之脏的不行。这下,我就赶紧站了起来,说这石凳真脏。胖子他们一听,也看了看石凳,也道:“靠,这上面的是啥玩意呀,到处都是。”
我闻了闻,略带一些血腥味,用手蹭了蹭,手上蹭上了一层黑红色的粉沫。看到这里,我不由怀疑道:“这莫不会是血吧?”
“血?”
胖子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说不可能吧,这石凳上怎么可能会沾满了血呢?我也很不解,因为这石凳上的脏玩意要是血渍的话,那这石凳上可就洒了不少血了,因为上面厚厚的一层,到处都是。这时,肖教授仔细观察了一下,点头说:“小明说的没错,这确实是血。血干涸后,就会呈黑褐色的干粉状,这石凳上厚厚的一层似胶似漆的黑褐色的东西,说明这石凳上的血不是一次沾上去的,而是常年累月,经过无数次的沾染,一层层形成出来的。”
“啊?”
胖子一听,有些吃惊了。我也很诧异,因为肖老的意思很明显,这石凳上是常年累月有血流在这上面的。那这还会是石凳吗?当下,我就赶紧用手电往前面几排的石凳照去,结果却看到前面几排的石凳上面摆着一排排的骷髅头,不由心里一紧,道:“这些石条摆放在这里看来不是用来休息的石凳,而是用来摆放祭品的生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