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这是做什么呢？”

楚千秋吃了一惊。

　　你不是一直想要修炼内功吗？

　　这《雷蛙经》的功法，虽然只有开头篇章，但的确能用来修炼雷珠，只是少了关于武相的相关内容，大约能修炼到先天的水平。

　　结果小小就把雷珠给了自己，这是什么操作？

　　黄小小盯着楚千秋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满足地说道：

　　“因为我想把自己给你。”

　　“我知道的，我也很喜欢小小。”

　　楚千秋摊开双手，抚摸着少女的青丝，柔声说道。

　　所以雷珠就还给你吧。

　　“不一样哦。”

　　黄小小伸出手指，轻点红唇，笑得像是偷吃到肉的狐狸。

　　“我一直在担心，担心自己跟不上千秋哥。”

　　“但是今天，我能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把我所追求的东西给你了。”

　　女孩的话中有欢喜，也有着某种偏执的满足感。

　　“小小，你怎么突然变得傻乎乎。”

　　“有些事情不用证明的，我一直知道这一点。”

　　“来，我把雷珠还给你。”

　　楚千秋刚想碰过去，却被小小笑着阻止了。

　　“这样就够了。”

　　“只有这样，我才能抓住你，不让你逃走。”

　　黄小小这句话让楚千秋愣住了。

　　少女内心的不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烈。

　　“明明只有一两天没见，却感觉离有些远。”

　　“我有一种错觉，千秋哥好像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做了很多我不了解的事情，让我离你越来越远。”

　　“我感觉味道有些变化了。”

　　小小纤细而敏感，明明不知道时间循环的事情，却能从一个人身上的味道，察觉他经历了许多的事情。

　　因为这份卑微，这份不安。

　　所以才把雷珠给我吗？

　　“小小还是那么的聪明。”

　　“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只是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楚千秋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种面对爱意的冲动，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在这里稍微的冲动一下。

　　于是他像是抱着洋娃娃一样，把小小抱在怀里。

　　“千秋哥，很喜欢抱女孩子呢。”

　　“因为我怕你跑了。”

　　“听起来好像做了坏事一样。”

　　“我做了坏事，也不准你跑。”

　　两人调笑了一番，楚千秋这才慢慢道来。

　　他说起两人的意识融合，说起自己在讲武堂的经历，说起三个小尼姑的事情。

　　尽管还有些隐瞒，比如自己能够回到过去，比如自己能够设定的锚点。

　　但他还是想要让小小看一个更真实的自己，也是曾经在地牢里，心中对她的承诺。

　　至少在这一次循环的时候，让她知道真相。

　　他希望坦诚相对，彻底地拥有她。

　　少女的身体蜷缩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自己的青梅竹马会有这样复杂的经历。

　　最终她抬起头来，问了一句

　　“你还是千秋哥吗？”

　　不等楚千秋回答，黄小小自己答道了

　　“你是。”

　　如果不是的话，就不会这样千辛万苦地研究《雷蛙经》，帮助自己修炼了。

　　“真是的，第一次希望你主动欺骗我。”

　　“那三个小尼姑，漂亮吗？”

　　黄小小有些抱怨地说道。

　　“比小小差一些。”

　　“合起来就不差了吧。”

黄小小先是白了一眼，然后无师自通地领悟了一招狗咬吕洞宾之术，恶狠狠地咬在了楚千秋的肩膀上。

　　“但我还是最喜欢小小。”

　　楚千秋抱着少女，不愿意松开。

　　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确是很渣。

　　既然都已经渣到底了，那就更不能放手了。

　　“每次都想骗我。”

　　少女抿着嘴唇，依靠在楚千秋的身上，似乎并没有楚千秋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你不生气吗？”

　　“味道还是很好闻。”

　　“薄荷香味不是太喜欢，但在千秋哥身上，会有一种宁心的感觉。”

　　黄小小伸出嫩白的双手，掐住楚千秋的脸颊，好像要把这股气发泄出来一样。

　　“小小……”楚千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少女的玉指封印。

　　“不许说话，说话就会撒谎。”

　　“这样就好了。”

　　黄小小看着不说话的楚千秋，眼含笑意，然后有些怀念似地说道：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我总是能够闻到不一样的气味。”

　　“爹爹的味道像是一壶老酒，酝酿的时间越长，酒水越香。”

　　“教官的味道像是一块奶酪，又油又滑。”

　　“虞姨的味道却像是从臭水沟里面翻找出来的，臭不可闻，难以忍受。”

　　女孩说着自己独特的功能，楚千秋这才明白了她是如何分辨出敌我的意识。

　　小时候在被人照顾的时候，她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难受的气味，却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最终形成了独特的价值判断。

　　“那我的味道呢？”

　　“像是太阳晒被子以后的气味。”

　　难道我是被套之类的东西吗？

　　“冬天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睡在温暖暖的被子里面，会感觉到非常舒服。”

　　“那夏天的时候呢？”

　　楚千秋忍不住地发问道。

　　“在夏天的时候，就像是晒过的凉席，躺上去也是很舒服的享受。”

　　我是你的使用工具吗？

　　楚千秋突然有种自己才是工具人的感受。

　　“最近的味道有些变了。”

黄小小用力地在楚千秋的身上嗅了嗅。

　　“我明明很努力地把千秋哥的味道都记住了。”

　　“但现在却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楚千秋见了小小的举动，也不由得心中一暖，虽然她满是的兴趣有些奇怪，但其中的情感却是真挚的。

　　自己除了美妙的身体外，也有一种对于她人迷恋的欢喜感。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有其他的味道混合其中。”

　　“所以千秋哥喜欢加上薄荷的香味。”

　　说完，小小努力地抱住了楚千秋。

　　“这样是不够的。”

　　“千秋哥的身上，要有我更多的味道。”

　　所以才要雷珠给我对吗？

　　少女强烈的癖好，让楚千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说话。”

　　小小露出了近乎媚态的笑容，下一句话让楚千秋恍然大悟。

　　“来做吧。”

　　只有这样，才能让把我的味道，刻在千秋哥的身上。

　　少女的意志清晰地表达了出来。

　　这一次，做了不仅仅是8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