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恍恍惚惚坐上车。许柚瞅着她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贴心道：“姐姐，你要是困的话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阿瑶揉了揉她的脑袋没说话。没过多久到了学校，阿瑶前一日运动过度的副作用出来了，她腿酸脚软，上楼梯时两步一停，两股战战。身体突然一轻。她瞪大眼睛看着掐在她腰间的手，心想他已经这么熟练了吗？程霖叉着她的腰几步将她送上楼，低头问道：“可以自己走到教室吗？”

阿瑶面无表情说道：“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她像是不会认路的人吗？程霖伸手，似乎是想要拉她，最终还是没动，国际班里的学生虽然都在早读，但是难保不会有人出来，看到了再有什么传言，她知道了可能得炸了。他指了指站在楼下拐弯处的女生，对她解释道：“她是学生会的人，问我一些交接的事情。”

女生见他们望过来，飞快地朝他们挥手，满眼都是“我磕到真CP了”的激动。阿瑶说：“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

她回头走向教室，转过身时有些用力，头发扬起，差点打到程霖的脸。他下楼继续给女生说起交接的一些细项，说完后问女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女生沉吟了两秒问道：“你跟学姐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程霖有些许扎心的感觉，他说：“不好意思，不方便讲。”

女生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点头深沉道：“他们果然在谈恋爱——如果他们是假的，他直接澄清不就完了，是真的才会说不方便讲。”

至于为什么不方便，去贴吧问一下，那群人会把答案编出花来。江妤菲虽然私下里很磕程霖和阿瑶，但作为跟他们最熟悉的朋友，她知道他们其实什么还没有。甚至她猜测直至毕业前他们什么也不会有。直至这天，她发现他们好像出现了一丝小小的转变。为了观察他们，她拼了，午休的时候跟老师说她要做监督员。以前学校搞监督员是为了防止学生午休期间还在玩乐，影响休息，下午上课没精神，但到了高三，特别是国际班，个个都体现出对午休的重视，几乎没人在这个时候出声。班主任似乎意会到什么，温柔地拒绝了她：“不，你好好休息，老师亲自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