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阿瑶的脸一瞬间滚烫得仿佛能够烤熟一只鸡蛋。救命，她怎么把平时跟许朝之聊天时互扔的表情包上的字给念出来了。好羞耻！她垂下头，企图在地上找一道缝钻进去。阎九明拍了拍她的头，“少学网上的挑逗文学。”

他出去许久，阿瑶才敢抬头。下午茶吃完后，办公室的众人继续陷入忙碌的工作中。大饼脸最近签了一单，把相关资料拿来给阿瑶盖章，笑得很开心：“好久没签到大客户了。”

阿瑶看了看合同上面的金额，换算了一下提成，这一单大饼脸能拿两万，差不多能抵上他半年的底薪了，怪不得能这么开心。“这个业主名字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指了指甲方龙飞凤舞的名字，眯着眼睛念：“齐意煊。”

“老客户了，就是那个把5栋最后两层都买了的那个客户。”

大饼脸也没想到这人重新买了房还会找他们公司装修，误打误撞被他签上了，刚好提前完成这个月的KPI。他心里颇为得意。阿瑶给他盖完章，伸了伸懒腰：“下班下班！”

半路上，陈秀茗给她来电，让她没什么事情早点回家，若是有事情的话就直接在外面找个酒店住，干脆别回去。阿瑶很疑惑：“妈，怎么了？路上有人抢劫吗？”

陈秀茗说：“这事在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记住妈的话就行，回来了再跟你细讲。”

阿瑶乖巧回复：“好，你放心，我在路上，快到家了。”

临近村里，路过村碑时，她看到几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人迈着缓重的步伐向村里走去。他们头上带着黑色的帽子，穿着一身严肃又老气的袍子，袍子颜色暗淡，透露出岁月留下的痕迹。其中一人背上背着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看样子那东西有些沉重，老人一步一步走得格外慎重，脸上的皱纹微微颤抖。这个场景有点奇怪，阿瑶好奇地多望了两眼，感觉他们的行为应该跟她妈口中的事情有关。村里少有的静谧。往常这个时候，各家各户烧好饭，连连催促自家在门口嘻戏打闹的小孩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此刻静得仿佛进入夜间，天空虽是昏黄的，却没有多少人出来闲聊家里长短，隐约还能听到小孩在家里被压制忍不住尖叫紧接着被挨打的声音。阿瑶到家里，也下意识压低声音，问陈秀茗：“妈，怎么回事呀？今天村里怎么怪怪的？”

“嘘。”

陈秀茗拿了一个鸡毛掸子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牵她到客厅坐下，由老爷子跟她细讲。“李家大房的儿子——就你读书时那个初中学习不好最后退学的那个同学，他被神赐福了。”

“什么叫赐福？”

阿瑶忽地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那个同学，不会被神明附身了吧？老爷子肯定了她的想法：“赐福就是神明借助他的身体在人间行走，但那孩子身体受不住神明的福气，排斥得厉害，在家里疼得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