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宴没说话，他显然觉得她这话只是无理取闹，并不想搭理。苏眠眠从顾景宴怀里起身，她单手撑在床上，又从下往上扫过顾景宴一遍。伸手推他，“你把我的床都坐脏了。”

话里话外透着嫌弃。顾景宴直接躺在她床上了。苏眠眠用手拍了一下床，带着小性子和介意，“你下去。”

“我今晚睡这。”

他去扯她的被子，又说，“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睡在你这。”

膈应她呢苏眠眠好半响没说话，随后她低头，凑近了去看顾景宴。男人没动，随着她去看。苏眠眠又凑近了他些，用鼻尖轻轻闻了闻，“你喝酒了？”

但是没有酒味。他看她那副摸样，伸手，在她脸颊上一抚而过，那像是一种情难自禁。她凑的太近了，像是邀吻，顾景宴微微起身。那是一个想吻上去的动作，可是苏眠眠似有所查一样，她起身和他拉开距离后躲开了。苏眠眠总算发现顾景宴的不对劲在哪儿了，她隔着夜色看他，好半响才问，“你分得清吗？”

她说完等了一会，见他不答，苏眠眠又问了一句，“就像是林清儿说的，你分得清我和她吗？”

有些话她不会当着林清儿的面认，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虽然她也觉得，是个人都不会分不清她和苏婉儿，毕竟苏婉儿整过容的脸自然不如纯天然的生动。但顾景宴那么爱苏婉儿。苏眠眠还是想问一句，顾景宴真的分得清吗？“你看着我的时候，心中想的究竟是她，还是我？”

没有开灯的房间，一切都太模糊太暧昧了。分不清也是难免的。难怪她觉得今晚的顾景宴跟平时极其不一样，多了几分人前少见的幼稚和温柔。都说男人总是在面对喜欢的女人时，才会没有分寸。苏眠眠伸手开了灯，她生怕灯光太暗，顾景宴看不清。太强的光让顾景宴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随后他伸手用胳膊盖在眼睛上，隔了一会又移开。苏眠眠重新凑近他，她有些固执又有些咄咄逼人，“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顾景宴和苏眠眠对视，他的神色明显不似之前温和，“你是谁？”

却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可看在她眼里，他这样不就是分不清吗。苏眠眠冷了脸，“我是苏眠眠。”

顾景宴好半响才低低哦了一声，他伸手掐住苏眠眠的脸，将她扯近了些，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沉默的挥开了苏眠眠的脸。他起身，一言不发的要离开。苏眠眠直接把他躺过的枕头抡起来，对着他的后脑勺砸过去。她力气不够，没砸到他，但这声响足够引起他的注意。顾景宴回头。苏眠眠靠在床上，神色冷淡，“脏死了，谁知道你在医院搂了哪个女人。”

顾景宴低头看看地上的枕头，他看着苏眠眠，眼神明显冷了下来，他走回去抓着苏眠眠的手腕。看苏眠眠吃痛，他才说，“以后自取其辱的问题别在问了，我分不分得清你和她，你心里不清楚？”

苏眠眠瞪着他反问，“你的意思就是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