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遍，她都能说。气死他算了，一天到晚心眼那么小，不是在生气就是在生气的路上！“有什么事吗？”

她还这样问。顾景宴这是真的气的一话也不想说，最后只冷声，“你看看几点了。”

苏眠眠蹲在街边酒吧，她低头看了看腕表，“凌晨两点。”

这个时候电话里传来街头搭讪的声音，男生嗓音挺温柔，“小姐姐，可以加个微信吗？”

苏眠眠摆了摆手，“我在跟我老公打电话。”

“好的，谢谢。”

对方一行人走了。苏眠眠才对着电话说，“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还管那么多。”

“给你十分钟，滚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大有一种她回来再算账的意思。苏眠眠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她嗤了一声，“都要成她前夫了还管那么多。”

什么人来着，自己就可以在外面看女人，她回家晚一点还要电话骂她。这是什么新型人渣。不好过都别好过了，苏眠眠重新把电话给他打回去，“你来接我，我喝酒了不能开车，定位我发你微信了。”

她那么理智气壮，顾景宴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苏眠眠拿着手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哪那么好说话了，这分明就是要见人再算账。苏眠眠坐在路边等了一会，拒绝了好几个搭讪的。最后觉得这里不是个好地方，换了个位置蹲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她面前停下来，苏眠眠以为是顾景宴。仰头，露出一个招牌式甜甜的笑意。却看见后车窗降下来，露出沈言那张脸，问她，“小可怜蹲在这干什么？无家可归？去我那坐坐？”

这是什么孽缘？沈言是不是在她身上安雷达了，老偶遇也不是什么好事。苏眠眠赶紧跟他摆手，“顾景宴来接我，你快走，等会让他看见了，你脸上的伤还想不想好了。”

沈言倒显得那么淡定，“怕什么？你跟我走，他就看不见了。”

苏眠眠懒得理这个神经病，她起身，“行，你不走我走。”

沈言看着苏眠眠走远的背影，他跟司机说，“跟着她。”

司机有些犹豫，跟沈言说，“那边，好像是顾少的车。”

这几家都熟，司机偶尔聚在一起闲聊，对几位的车也都熟悉，何况车牌那连号的8那么好记，整个帝都也就这么一位。沈言看过去，就看见苏眠眠开开心心的朝那辆车跑了过去，他搭在车窗上的修长指骨轻轻敲了敲，最后不屑一笑。“看她还能笑多久，等苏婉儿醒了，有她哭的时候。”

沈言的神色又阴鸷了下来，“我等着那天，不会很远了。到时候她再来找我，我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司机闻言附和：“那自然是到时由着您处置了。”

“回去。”

沈言的车擦着顾景宴的车离开，车窗在顾景宴朝他看过去时升了上去。遮住了沈言唇角玩味轻佻的笑。顾景宴收回视线，看着爬上车的苏眠眠，他眸色瞬间冷沉了下来，“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