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识这个少年时的白月光一样，审视着他。这眼神太陌生也太刺痛，顾景宴伸手，捂在她的眼睛上。他像是气极又像是妥协：“这不是你想要的，不是你逼的吗，和我离婚，既然你那么想要，那我成全你。”

苏眠眠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顾景宴的声音，她淡淡说，“我要了那么多，你就只成全我这个？”

下一秒，苏眠眠神色发狠，她狠狠打开顾景宴假惺惺遮她眼睛的手，眼中的厌恶分毫也不加掩饰。她死死盯着顾景宴，“够了！你究竟是在成全我，还是成全你自己！你别把你的自私自利说的是为我好，顾景宴，你不恶心吗？”

苏眠眠缓了缓，才又说，那么冰冷没有情绪：“真的成全我，就断干净一点。”

见顾景宴不说话，但是咬着牙发怒的样子。苏眠眠语气又变得讥讽玩味：“你好好娶你的苏婉儿，我嫁我的人。咱们不是，好聚好散吗？认识也不久，你不用对我执念那么深，栓也要拴着我这些话，你就不怕苏婉儿知道了伤心。而且，这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对我的感情。”

顾景宴就听着苏眠眠说，他看着她的脸，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伸手，按着苏眠眠的后脑勺，低头索吻。他不管她说什么，他已经理智全无，统统听不进去。他只知道，苏眠眠不能离开他，他不准许她离开他。这足够他疯魔了。vip病房的门被反锁，床帘被拉上……苏眠眠睡醒，顾景宴坐在椅子上抽烟，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就是脸颊上一个结痂的牙印，红肿着，十分影响他的形象。可见咬这个牙印的人，有多坏，又有多恨他。苏眠眠也没好到哪去，她浑身骨头都像是被拆了一遍又装了回去。那些高难度的姿势，又何尝不是顾景宴对她的报复和惩罚。但苏眠眠半分也没妥协，她一句话也不和他说，一个音也不发，她的冷暴力让他刺痛，让他难受。两个人体力发泄完了，但是心里都憋着气。顾景宴见她醒了，就把离婚协议递给她。苏眠眠接过来看了一眼标题，就直接撕了。顾景宴看她动作，他的神色竟然不似之前冷，似乎还松了口气，觉得苏眠眠这是给了他台阶下。他语气还是冷的，但是已经没有那种不死不休的仇恨了，“婉儿现在身体不好，你要是不愿意离婚的话，我……”他的话还没说完，苏眠眠把手里撕碎的纸张扬在空中，隔着纷纷扬扬的纸屑，她开口。嗓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别跟我玩这些离婚协议书的把戏，我签了字你不去办手续，还是捆着我。真离婚，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我要亲眼看着你跟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