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宴要是不递过来，他是不敢去拿的。拿在顾景宴指尖的塑料签字笔，就这样被他捏裂了。但他面上不显，最后只说：“你想好了就行，选择得罪我。”

他松开了手，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推进了窗口。离婚证很快就下来了。两个人这一段不长久的婚姻，苏眠眠伸手拿着离婚证。她有些松了一口气，起身就走。顾景宴拿着离婚证，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看到苏眠眠离开。他也起身。苏眠眠是准备离开了，却没有想到会在出了民政局，看到沈言。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也不知道等在这里多久了。看到她，他反手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苏眠眠脚步停顿了一下，却听到身后顾景宴的脚步声。她仰起头，就朝沈言走过去。刚下几阶楼梯，顾景宴已经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苏眠眠皱眉，回头，就被顾景宴拽进了怀里。他禁锢着她，低头看她，眼神那么凶狠。他掐疼了苏眠眠，所以苏眠眠那么不悦的提醒他：“顾景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看看你手里的离婚证。我们以后是陌路人了，你这样搂着我，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顾景宴一把抓住苏眠眠的头发，他眼神里满是阴鸷，每说一个字，都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那般恨入骨髓。“你也知道我们刚离婚，你就不该那么雀跃的去找下一个男人。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你松开她。”

沈言已经上来，握住了顾景宴的手腕，他的指骨用力。苏眠眠的头发被扯的更疼了，她眼尾有些泛红，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她死死盯着顾景宴。随后跟沈言说：“把他这副样子拍下来，发给苏婉儿看看。”

沈言很快就说，“那不如就直接打个视频通话吧。”

不等顾景宴去抢他的手机，沈宴已经将视频通话打了出去。几乎在视频通话接通的那一瞬间，顾景宴松开了苏眠眠。苏眠眠朝后退了一步，她偏头，嗤笑起来。顾景宴眼睛还看着苏眠眠，却已经温柔开口，“婉儿。”

苏婉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顾哥哥，你怎么了，眼睛那么红，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景宴的余光看见苏眠眠已经上了沈言的车，他下意识就想追着她过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能放苏眠眠走。但是视频通话里，苏婉儿又轻声喊他的名字：“顾哥哥。”

顾景宴才偏头，他看着手机屏幕里带着病态倚靠在病床上的苏婉儿，他想了想，才说：“婉儿，我离婚了，来办离婚手续。有点忙，晚点打给你。”

苏婉儿说了什么，顾景宴已经听不清了，他看到沈言的车开走了。他气的手指发颤的挂了这个视频通话，也不管苏婉儿还在说话。下一秒，他揪住沈言的衣领：“你把她弄去哪了？”

“你们已经离婚了，她去哪都和你无关。”

“你找死。”

沈言狠狠把顾景宴推开，他的眼神那么冷，“够了，顾景宴，是你不要她的，在这里装什么深情。”

沈言整理了一下被顾景宴弄乱的西装，他那么斯文冷漠：“既然你不要她了，那她和谁结婚都是她的自由。”

沈言又看向顾景宴，他笑了，“那为什么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