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一句话如此费解。明明每个字都认识，怎么组成一句话就不明白了呢！家属院门前的大路上，林彩霞带着放学的孩子，骑车回家属院。不经意抬眼看到李君和陆小婉，她心中直呼冤家路窄。“小婉，放学啦？”

林彩霞在两人身边停下车，明知故问，牵着陆小婉的手，继续道，“走，去我们家，老赵在我们家呢！”

说完拉着陆小婉推着车朝家属院走去。李君觉得话说的很明白了，也扭身大步越过她们走了。“李君找你啥事？”

林彩霞问。“不知道，她刚才拦住我，说的话奇奇怪怪，我没明白。”

陆小婉蹙着眉，还在迷茫状态，只是抓住里面的关键信息，朝林彩霞问道，“李君和赵青山他们认识？他两什么关系啊？”

林彩霞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假装随意的笑道，“这我哪儿知道！你得问你们家老赵！”

到了林彩霞家门口，赵青山正好出门，道别离开。陆小婉又跟着他往自己家走。一路，她盯着赵青山的后脑勺，若有所思。进来家门，赵青山在桌子边，倒了一茶壶水，拉开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陆小婉。陆小婉察觉男人的视线，愣了一下，回视过去，“你看我干嘛？”

“不是有话说吗？”

赵青山唇角勾了勾，端起茶壶倒了杯水，“你盯了我一路了。”

“你跟李君什么关系？”

陆小婉突兀地问。赵青山刚灌下去的水，差点呛住，他闷咳一声，“没有关系。”

陆小婉不信。“她今天跟我说了很多话。”

陆小婉盯着赵青山的表情，虽然大概率她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是该拿捏的姿态还是要拿捏好的。“……”赵青山垂眸，面无表情，捏着杯子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扣了扣，“她说什么了！”

陆小婉双手撑着桌沿，回忆了一下，倾身靠近，微眯着眼对赵青山道，“什么卖国，什么组织，最后还威胁我，说我害你，还说跟我没完！”

说到最后两个字，陆小婉的声调直接上扬起来，蹙眉盯着男人。赵青山垂眸，眼底的情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