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她扫了眼榜单，没什么惊讶的，这段时间她是真的付出了。这让一直稳居班级第一的蔡同学和隔壁二班稳居年纪第一的吕同学傻了眼。曾经大言不惭不来上课的陆同学，如今竟然碾压了他们。尤其坐惯了年纪第一的宝座的吕同学，突然被挤下去，心里的滋味比打翻了五味瓶还复杂。陆小碗小学毕业，不上课参加高考，去年传的全校都知道。他这种每天埋头学习的优等生面对这种不切实际的狂人，也就是笑笑，根本不放在眼里。这次吕同学忍不住了，在一班的走廊里徘徊，想亲自看看这位比他大一岁的已婚妇女到底是哪一位。而办公室里，看了成绩单的各科老师也心中一惊，既而就是喜悦。学生考的好，做老师的自然高兴。政治老师看着陆小婉提上来的分数很高兴。秦芳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学生的成绩关系到老师的荣誉，尤其是她这个班主任。下午放学铃声响起，秦芳按住要走的同学们，宣布学校高考前组织大家出游一次，时间定在六月中旬，目的增加同学感情、舒缓紧张气氛、放松身心。她话音一落，班里呼声一片。陆小婉惦记家里人，呼啦啦装好书，在秦芳刚走出教室，就冲了出去。回到家，张秀花已经把饭做上了。陆小婉难得在宋喜脸上看到了属于孩子该有的笑容。张秀花两口和赵宝云母女决定明天回去，票都买好了。如今大伙都忙，她理解老两口在这里不习惯，也不强求。晚饭期间，得知陆小婉年纪测试第一，饭桌上气氛更欢快了。睡前，陆小婉将学校组织出游的事告诉他。赵青山依然是一席草席睡地上。陆小婉懒得想，睡前心里直哼哼，由着他造作。半夜下了一场大雨。早上，一出门，凉爽扑面而来。赵胜利不想给儿子惹麻烦，没让赵青山借部队的车，早饭后，几人不让送，赶着坐部队的通勤车去了市区。目送他们离开，陆小婉也转身上学。往学校走的路上，两边树木郁郁葱葱，树下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煞是好看。空气中夹着微微土腥味和花朵香气。“都说不用送了，就几步路。”

学校离大院也就二里路，陆小婉嘴上嘟囔，心里却很甜蜜。她最近才察觉到，赵青山每次只要有时间，无论她去哪，他一定会陪着她。“送你还不乐意？”

赵青山睨她一眼，嘴角勾着笑。“乐意！”

陆小婉心里开心，下意识靠近，想去牵他的手走路。想到他这一身军装，伸出去的手一顿，改去拽他的衣角。距离一下子拉近，赵青山不自在起来，距离校门口不远，人多。他拍掉陆小婉的手，目视前方一脸严肃，背脊挺直，背着手往前走，口中却小声哄着，“媳妇别生气，晚上给你摸。”

陆小婉满脸不开心，听到这话，不由抬头看了眼他。一脸正经的说不正经的话！她不由弯起嘴角。李君在门口看到陆小婉上赶着的行为，见赵青山对陆小婉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莫名畅快。校门口，赵青山把陆小婉送到门口转身就要离开。李君喊住他，“叔叔婶婶住的还习惯吗？”

赵青山点头，见李君望着他不说话，他挑眉道，“有事？”

李君张了张口，赵青山留了句，“走了！”

转身迈着长腿离开。“钢笔你喜欢吗？”

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