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头往后撤了一下。陆小婉正在兴头上不满地追着他继续索吻。男人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她压在沙发靠背上。他掐着她的腰,只得偏头躲了下。“媳妇儿!”
赵青山两手连忙掌住她凑近的小脸,捧起在她唇边啄了一口,失了规律的呼吸喷在她脸颊,轻声哄她,“忍忍,再下去,我今晚就得吃了你!”
陆小婉心一颤,立马感觉到他的火热,理智渐渐恢复。她胸口起伏慢慢平息自己急喘的声音。赵青山看着女人失神的样子,狠狠将她箍在怀里,埋在她颈窝蹭了两秒,才松开手,把人利落提到旁边,“早点睡,明儿还上学呢!”
说完就钻进了卫生间。陆小婉也不敢放肆了,满脸通红回了房间,捂着被子偷笑。考前一天,陆小婉的大姨妈准时来报道,疼的她直冒汗。这副破身子!赵青山找来止疼药才让疼痛缓解。好在她幸运,分的考场就是自己学校,不用跑远。考试那两天,这男人给她备了止疼药,藿香正气水,扇子。即将进入三伏天的夏天酷热难耐,阳光晒在皮肤发烫。偏赵青山身姿挺拔,如一颗青松站在半光半影的树下恣意闲适。中午和下午混在众多家长中,面无表情等着出考场的学生,俨然一副自家孩子考试的模样。有人瞅了眼他手里拿的小花伞,不由侃道,“同志,等妹妹呢?”
陆小婉从人群里过来,就听到旁边那人这句话,还没等她说话,那人看到自家孩子出来,说了句,“我儿子出来了。”
就快步离开了。陆小婉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好整以暇,“原来我是你妹妹啊!”
嘴上调侃他,心里却甜丝丝的。男人嗤笑一声,把伞递给她,“回家!”
什么妹妹,那不乱套了!回到家,陆小婉还没来得及换鞋,他就从背后拥着她。“咱们去外面吃顿好的。”
赵青山环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庆祝你顺利考完,”“好!”
陆小婉边回答边推他,“热,你离我远点。”
“你大姨妈走了没?”
男人眼里的欲望昭然若揭。她扭身好笑的看他一眼,摇摇头。赵青山有些懊丧的挑了挑眉眼。晚上洗漱完,上床关灯的陆小婉,还没躺下,赵青山就带着一身水汽进来了,一个翻身躺在她身边。“……”陆小婉坐起身把刚关的灯又打开,看了眼风扇吹过来的热风,不由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要和我一起睡?”
“嗯,”赵青山回应,也坐起伸手要东西,“结婚协议呢?”
陆小婉一顿,早晚的事情,从柜子里取出那张纸。赵青山拿过来慢条斯理看了眼,当着她的面撕个粉碎。“小婉,你逃不了了,”赵青山眯起眼看了她两秒,嘴角一勾,“以后我媳妇这身份改不了了!”
说完反手控住她的脖颈压向自己,唇齿相贴,另一只手已经环着她的腰摩挲起来。陆小婉一惊,往后撤,后脑勺被男人掌在手心退不了,只能唇蹭着他的唇,口齿不清,“我不能——”赵青山的手抚上她的下颌慢慢收紧,抢过话头,气息不稳,“我知道,不动你那!”
“等等……唔……”陆小婉脸红心跳,嘴巴又被堵上,那双大手已经不老实的探入衣内,四处游走。步入三伏天的高温,7月的夜,空气也像一锅热水蒸腾出的热气,稀薄发闷。屋内没有空调,转悠的风扇带出一波波热浪,室内两人体温上升。赵青山把她压在床上亲的火热。空气更加灼人,不一会儿,陆小婉全身汗涔涔的。男人游走在脖颈的吻霸道炙热,她动情的同时感到窒闷难受,刚洗过澡的身体又一身汗。她躲了躲缓了口气,不满地推了推压着他的男人,委屈又撒娇,“热……你起开!”
知道自己心急了,赵青山意犹未尽,趴在她颈窝缓了两秒,才起身。陆小婉发丝濡湿,白皙皮肤透着潮红泛着一层水光,水露露的一双眼看向他,红唇微张亮着水渍。赵青山别开目光,拿起扇子替她扇风。她在他眼里现在就是一道美味的菜肴,闻味已经不行了。这些年他就没这么失控过,那小姑娘、女同志巴巴往他跟前凑,他也心沉如海,波澜不惊。就是跟李君谈对象,也仅仅是拉手抱一抱,怎么到陆小婉身上,他这心就波涛汹涌的压不住。他是真栽在她身上了。“想什么呢?”
陆小婉坐起抿嘴笑着歪头看他。“想你!”
赵青山实话实说。“……”当她没问,“胳膊还疼吗?”
赵青山想了想,媳妇说疼了要说实话,于是道,“疼”,又补充一句,“但对我来说不算疼。”
陆小婉想起他们是因为抓间谍才受的伤,二副营长张建伤的很是严重,不由问,“张建还能……”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对于一个热爱军营,志在保家卫国的男人来说,如果不能再留在部队,这事儿对当事人打击太大。“还在治疗,养的好,说不定不用转业退伍!”
赵青山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凝重,眼底多了一抹冷厉。陆小婉不知如何安慰他,轻吸一口气,头靠在他后背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过了一会儿,她出声,“间谍这事儿,你们对我是什么态度?”
“查我的同时,又要让我成你媳妇,你是想看住我,还是真想让我成为你的伴侣?……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陆小婉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口,她就是想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喜欢掺杂着多少东西。天气热,反正睡不着,不如今晚开诚布公来一次对话。赵青山不知道说她脑子笨还是聪明。说她聪明是因为她察觉到他们查她。说她笨,是因为当初他们结婚,如果陆小婉真是间谍,跟他随军或者使美人计都是最好的机会。可是这个姑娘推三阻四,生怕离他太近,也从来没问过部队的任何事情。即便在县城也是风吹日晒摆摊,被人欺负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