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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发改委经贸司主持召开了一场会议,与会者多为青宁的大中型企业,会上对悬而不决的废水废气碳排放问题进行了公示,也对自然资源用途管制、资源有偿使用等做了说明,气氛不像从前那般。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都在强调推进高附加值产业、绿色低碳产业、更强国际竞争力产业的发展,转型、优化乃至淘汰成为时下中国经济最热的词。 08年至今走了六年平稳之路后,中国经济出现了另一种疲态,以及显而易见的积冗不化,新一轮改革,已然势在必行。 如何来形容当下经济的大局面呢,简而言之便是各种各样的结构性问题,低端产品过剩、高端供给严重不足。国家投资挑大梁、央行印票子的方式已经施行了十几年,在08年四万亿救市时达到顶峰。 时至今日,宏观调控货币政策持续加大,但效果愈发不彰,上急下徐成为常态。就像一个池子,注入的水越多不代表水质环境越健康,池底经年累月的沉积越来越厚,迟滞着整个大循环。 可以说中国经济的“牛鼻子”已经不在需求侧,供需错位已成最大路障,也将面临新一轮的“市场出清”。 做好任何一个行业,都需深谙经济大势,从大势透析风向,是企业掌舵人必备的能力。冷链行业已能听到许多与自身息息相关的词,高附加值产业、信息技术比重、职业人才培养。 胡殊同对此的解读并不复杂,改革也是一场冷链的瘦身,强化技术优势,走高精产业,本身也是冷链长足发展的必由之路。 会后,胡殊同来到雷小溪的办公室,此来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二人许久未见,胡殊同借这个机会过来拜访一下。 今天的这场会议不同以往,对排放问题的措辞可谓严厉,虽然雷小溪没有参加,但发改委之所以这么做,他比谁都清楚。 但二人角度不同,而且胡殊同基于行业的判断也非从前可比,雷小溪不禁问了出来,“殊同,近来这态势你怎么看,你觉得真会闹出个市场出清吗?”“还不好说,不过僵尸企业、高污染企业我觉得这次是跑不掉了,低效企业恐怕会面临一场大淘汰,过剩产能揪不过来的恐怕也要停产,当然,还有失业问题。”
胡殊同把话说得明了,因为他知道雷小溪有更深刻的判断,有此一问更像是在掂量什么。 “雷主任对98年那场大改革应该不陌生,那会我正在上大学,听了不少身边同学的怨声。那是我们国家最大的一轮国企改革,六千多家企业倒闭三千多万职工下岗。”
“但回头去看,让资本、土地、劳动力回流到更大的市场,资源的使用效率大幅提高,可以说这轮出清为未来十年经济高速增长奠定了基础。”
雷小溪点了点头,“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企业所谓的第二增长曲线,转型期切换赛道,换挡与增速不好兼顾,不过要是在下行时解决,问题也就少了很多。”
胡殊同点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这些问题留待以后再探讨吧,今天我倒是想给你看这个东西。”
说话间,雷小溪把一份文件递到胡殊同身前,打眼一瞧胡殊同便怔了几分,“丝路基金?”
顺着往下一看,胡殊同愈发炯目,这与他从前所接触过的任何基金都不在一个概念层级,丝路基金由中国外汇储备、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中国进出口银行、国家开发银行共同出资! 丝路基金首期投资金为100亿美元,旨在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基础设施建设、资源开发、产业合作等有关项目提供投融资支持。 “殊同,这丝路基金是中长期项目直接投资,丝路基金的申报,最终转化到国外才更容易实现。以当下的外汇储备,这笔基金最终应该会达到千亿美元的规模。”
“转化到国外”,从雷小溪的话中胡殊同已然明了,丝路基金只同兴一家申报,将面临很大的困难,其倾向乃是支持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基建,同兴并不在这个领域。 这让人不禁意识到,凡事都在一个大思路中、在顶层建设中。 经济有内循环,也要有外循环,通过丝路基金,到邻近各国开展基础设施建设,由此便可以消化国内的过剩产能。经济是一盘整棋,我们自身的结构问题,由此也能闯出新的路子,走进来走出去,归根结底走的是什么?实际上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字——货。 一旦改变了国外的基建和产业环境,资源开发有了新路径、产业组合有了新契机,就可以形成中国经济圈的大资源框架。此外,这还涉及到更深一重的外汇储备投资,不仅为国内企业提供更多发展机会,亚非拉地区素来渴求的中国人才、资金、技术,都有了更广阔领域的用武之地。这个国际的大循环中,中长期投资的背后,都将反哺我国自身的发展。 胡殊同转念一想,同兴在基建上说不上话,但是产业方面的运作,同兴绝不落于人下。这丝路基金的规模令人向往,早前余大军便提过的一些事,此时大步阔然走进胡殊同的脑海。 “殊同?胡总?”
胡殊同抬起头来,“雷主任,我这就回去做准备。”
这话却让雷小溪有些发懵,“准备什么?”
“同兴自己做不到的事,找几个伙伴应该能做得成。”
“殊同,这丝路基金的宗旨你要明了,归根到底,你得找到产业上能让同兴大步朝天的地方才行。”
“雷主任,我拉上大伙去中亚种油菜,你觉得怎么样?”
“去中亚、种油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