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地问别人这种问题。另外，他也不想放弃这个绝佳的套话机会。“或者，我换一个说法，你以后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温适白？”

“……”姜有苼沉默，陷入了思考。约莫两分钟后，她目光迷茫地摇了摇头。目前的她还没有考虑太多，也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更没有想过不喜欢温思爵以后还要再喜欢上别的人。因此，她也不确定将来会如何，更不知道她跟温适白的走向又会如何。确切地说，她是压根没想过。没想过会阴差阳错地跟温适白发生关系，也不敢去想跟温适白还会有以后。因此，姜有苼给出的回答是：“不知道。”

原本温适白在看到她摇头的动作时的眼神已经暗了下去，可在听完她的回答以后，他先是眉头紧锁，而后，又升起了希望。不知道的意思是——说明连她自己也不确定，所以才会无法给他一个具体且肯定的答案。不确定？不确定好啊。说明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温适白很满意姜有苼的回答。至少，她没有在他面前撒谎，也没有直接说不会喜欢。他想，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谋划。而他现在想要实施的第一步，就是先让她习惯他的出现，习惯跟他相处，以及，让她的身体比她的思想更加习惯他，熟悉他，并接纳他。温适白眸光一深。再看她时，某些长期压抑的情绪和欲念统统爆发。她看见，他原本在姜有苼看来很舒服的眼神骤然变得滚烫。她还看见，他那双足以蛊惑任何人的眼睛里仿佛出现了一簇怎么都扑不灭的火苗。火苗不大。却足以令她跟着一起燃烧到身体发烫，肌肤发疼。姜有苼睫毛轻颤，较之常人肤色偏白的面上一慌，她的心间热热的，烫烫的，像是被他眼里的火苗灼伤了般。忽然，她颤抖着抬手，用掌心遮住了他那双令她感到危险的眼睛。温适白眼前一黑。姜有苼咽了咽口水，此时她清醒了些，酒意散了不少：“小叔叔，我困了。”

温适白抬手，抓到她蒙住眼睛的手，将她的手指握住，再拉下，继续用足以烫伤人的眼神望她：“为什么蒙住我的眼睛？”

姜有苼轻咬下唇：“因为……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