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地面湿漉漉的,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像是被洗刷过一样入眼清新。姜有苼再次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她不情愿地睁眼,看到温适白的睡颜时立即清醒过来。然后,她就感觉到温适白的身体温度有些烫。敲门声还在继续。姜有苼猜到应该是涂家的人来叫自己吃早饭。她想要装死躲过去。但无奈敲门声从未间断,证明对方非常执着。终究,她还是拗不过门外的人,只得从温适白的怀里一点一点爬出来,离开之前,她又用手背在温适白微微发烫的额头贴了一下。看样子是感冒了。等会儿她得带他出去找家药店买药。想罢,姜有苼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想到昨日是涂徵来叫她去涂家吃饭的,她趁行走间的空档,又整理了一下衣物和头发。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声。入眼不是涂徵。而是涂穗。涂穗穿着家居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一副圆形框架眼镜架在鼻梁上,她满不在意形象地哈欠连连,看到姜有苼出现时,她道:“姜女神,我爸妈叫我来请你吃饭。”
姜有苼看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笑了一下,而后想到屋里还有一人后,摆手拒绝:“涂小姐,替我谢谢涂伯父涂伯母的好意,我今天就不过去吃早饭了。”
涂穗眉头一皱:“不行。”
姜有苼:“?”
涂穗很坚持:“你得去。”
姜有苼实在是不想继续去涂家蹭饭了:“昨日已经够给你们家添麻烦了,今日我说什么都不应该再叨扰的。”
忽然,涂穗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被碰触到的滑嫩肌肤惊了一下。她忍住把人扯过来贴着脸蹭蹭的冲动,原本的瞌睡也醒了大半,也不给姜有苼拒绝的机会,略显强势道:“你必须去。”
姜有苼:“?”
涂穗想到那对没人性的父母,顿觉头疼。从发现姜有苼的存在以后,她这个亲生女儿就被他们遗忘到了九霄云外。昨日姜有苼一走,他们夫妻二人对她跟姜有苼有了一番强烈的对比以后,就嫌弃的恨不得把无所事事的涂穗扫地出门:“你要是不去,我爸妈会把我赶出家门。”
姜有苼:“不会的。”
涂穗:“会的!”
姜有苼又道:“涂伯父跟涂伯母很疼你的,他们舍不得把你扫地出门。”
涂穗用一种‘你太天真了’的眼神望着姜有苼,觉得她还是跟自家爸妈接触的太少,还没有见识过这两夫妻没人性的一面:“你错了,他们会,我哥就是被他们嫌弃的没办法才出去工作的。”
姜有苼:“……”她看涂徵就是很负责任很有担当的样子,不像涂穗说的这样懒啊。涂穗对于涂徵的话多少带了点个人情绪,以及想把人越描越黑的冲动。毕竟她跟涂徵这么多年都是如此相处的。不常在嘴边踩踩对方,损一损,他两浑身都不会舒坦。因而,涂穗刚刚说涂徵的话的确有夸张的成分。可她发誓,她描述涂父涂母的话真不存在半点夸张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