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苼入职前，有了解过有笙书斋对待旗下作者的福利。她不知道对比其他同类型的公司有笙书斋的条件如何，但如果要跟工作薪资相比，确实是不算多好。但这份职业本身属于是自由职业，自然不可能像对待正式员工一样对待旗下作者。涂穗作为一个有些资历的小说作者，也去过不少地方，知晓有些地方的条件确实比较好，但那都是前期而已：“其实有笙书斋存在的历史比较久，福利这一块都在跟着时代的进步做调整，对比其他同类型的公司，有笙书斋是一个很不错的去处。”

荔枝叹息：“谁说不是呢。”

姜有苼问出心底的疑问：“那怎么会经营情况越来越差？”

荔枝再次叹息：“很简单，因为同类型的公司越来越多，竞争力过大，导致旧的公司被淘汰，加上别家公司前期的福利条件确实更好，所拥有的人脉条件跟渠道种类更多，大家自然会选择好的去处啊。”

“况且，有笙书斋近几年比较有潜力的作者全部被不知名的竞争公司高价挖走，且市场风向难以把控。”

“所以啊，你们懂的，咱们有笙书斋作为经营二十几年的存在，能在很多已经关闭的老牌公司里支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了。”

说完，荔枝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再逗留，迅速回到工位。因为这一次的合作十分重要，所以谁都不敢松懈。包括白萍同样也是。白萍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手里面能积攒起来的人脉都是一些跟她同阶层的，帮不了她更多的忙，所以得知孟晨要跟有笙书斋合作的意向后，她也是兴奋的。这次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而且，此次有笙书斋能继续下去，全是因为姜有苼投入的运作资金。白萍感激姜有苼加入有笙书斋的决定，也不想辜负掉这么多员工的努力。姜有苼见大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地工作，不禁也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涂穗声音极小道：“其实，荔枝还有一个理由没说出来。”

姜有苼凑过去听：“是什么？”

涂穗：“风向。”

姜有苼：“风向？”

涂穗：“实话实说，有笙书斋确实是业界良心的好去处，但是这些年所坚持走的风向已经被市场所淘汰，很多作品都跟不上现在的市场风向了。然而难搞的是，如今的市场风向，读者口味，这两样都是不可控因素。”

姜有苼暗暗记下。有了涂穗的提醒，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再多做一些功课。毕竟既然要跟白萍阿姨一起把有笙书斋支撑起来，就势必要花费更多的心思。而且孟晨提出的合作意向并非仅仅对有笙书斋。因此，有笙书斋所面临的形势，比姜有苼想象当中严峻。事态正如姜有苼所想。孟晨确实有意要卖个人情给姜有苼，但孟父是清醒而精明的商人，他就算是开个公司给孟晨玩，也不想做赔本的买卖。所以这个消息是分别扩散到了好几家的。到时候，每一家出一个方案给孟晨，孟晨再从中选择。即便有笙书斋目前所面临的情况严峻，白萍的压力很大，她也没有要求大家留下来加班。一到下班的点，大家都照常收拾东西离开了。姜有苼离开的时候，随手拿了一份还没来得及看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