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说回正事：“白总，我想看一看贵公司的方案。”

白萍起身，想到合作方案都是现成的，包括选定的作品也都是经过全员投票一致同意的，便决定将被孟晨放弃的三个方案拿出来，再试上一试：“江少，麻烦你稍等一下。”

姜有苼留下陪江川，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问他：“是他让你来的吗？”

江川：“小嫂子真聪明。”

姜有苼：“其实不用的。”

江川怕她有心理负担，便道：“不单单是为了你。”

姜有苼：“？”

江川又道：“小嫂子，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温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虽然我们都知道他喜欢你喜欢了好几年是没错，但在事业方面，他不会因为喜欢丧失神智，更不会因为喜欢而胡乱做决定。你要相信他对于市场的敏锐度，以及他一贯精准的判断力。”

姜有苼：“……”好吧。看来是她想多了。眼下温适白没什么事情可做，说不定选择跟江川进军影视行业还真能让他闯出一番成就来。江川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似乎是在吩咐那边的人准备好合同送过来，但他说话时的语气是值得人深究的。就连神态都不太一样。姜有苼多看了两眼，猜测对方应该是一名女性。江川挂断电话，迎上姜有苼的眼神时，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尴尬，就好像是伪装了很久的一些事情被姜有苼那双清透的眼睛给看透了似的。他哈哈两声，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心想：白萍怎么还没把方案拿来？但他又不能适应一直什么都不说地跟姜有笙干坐着。江川清了清嗓子，干巴巴道：“是我的秘书小姐。”

姜有苼哦了一声，尾音拉长，听着颇有点温适白惯用的语调：“是秘书小姐啊。”

江川诧异地盯着她，而后嘶了一声，抱臂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嫂子，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怎么跟着温爷在一起才混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他那套神态给学了三四分像？”

姜有苼浑然不觉：“有吗？”

江川：“……”好嘛。果然小嫂子会入温爷的眼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大概就叫做磁场吸引。两人说完话，白萍总算拿着方案过来。江川都没细看，跟着记忆找到《招魂》这一方案，用指尖在上面敲了敲：“就这个。”

白萍一愣。她有注意到，江川的目光看都没看其他方案一眼，就连确认方案也确认的很快，说明对方是早就准备好了过来的。也可以说，是江川被某人授意前来的。江川完事很快，来回不到半小时，他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想到今晚还有一场行业内的赛车比赛，他得先去训练几个小时，当即不作逗留：“行吧，之后的一切事宜我的秘书小姐会过来联系你们，也会跟你们商量合作的一切细节。白总，小嫂子，你们忙，我就先走了。”

白萍起身相送。姜有苼跟着出去。送走江川以后，白萍之前凝聚在眉间的愁容一扫而空。关于合作的敲定，她倒是没有多少心里负担，只是想到江川今日的行为，以及姜有苼目前跟温适白的关系，白萍皱起眉头，还隐隐有些担忧：“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