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情,也是第一次正经的爱上一个人。结果和这个人,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世上,有比他更惨的吗?好像还真有!易炀眯了眯眼,那个人就是黎诺。他可是知道的,黎诺暗恋了沈鸢,起码十年朝上。但黎诺那个人胆子小,迟迟不敢让沈鸢察觉到心意,因此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沈鸢爱上别的男人,并且跟别的男人结婚。现在黎诺可以说,第二次看到沈鸢爱上别的男人了,并且那个男人还是同一个人。所以黎诺应该比他还要惨!这么一想,易炀心里又好受多了。“什么?心脏痛?”
沈鸢不知道易炀的心脏痛是别的意思,还以为他是真的心脏痛,关切的道:“那你赶紧叫医生啊。”
“叫不了。”
易炀苦笑着摆了摆手,“我这病,医生治不了。”
“为什么?”
沈鸢不解。易炀沉默了几秒,不答反问,“沈鸢,我想知道,你和厉斯爵复合,是认真的吗?是真的深思熟虑的决定吗?”
沈鸢虽然奇怪他怎么突然把话题跳到了这上面,但还是点头回答了,“是认真的,如果我没有重新爱上他,我不会跟他复合,哪怕他救了我再多次,我也不会,但我偏偏又对他动心了,刚好他现在跟以前也不一样,所以我想再试一试,试着踏出一步。”
“那万一,你踏出的这一步是错的呢?”
易炀握紧手机又问,“你要知道,李慧兰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沈鸢垂眸低笑,“我知道李慧兰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并且我也不打算以后跟李慧兰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厉斯爵好像也有这个意思,所以李慧兰不成问题,至于我踏出的这一步是不是错的,老实说,我不知道,我现在选择跟厉斯爵复合,其实就是一个赌博,赌对了那当然好,如果赌输了,我也认了,那就说明,我和厉斯爵真的不合适,我连续两次栽在同一个人身上,那就真的是我的问题,从此之后,我会专心事业,不会再爱。”
易炀无奈的笑了声,“你连赌输了以后的路都想清楚了,看来你是真的深思熟虑过了,那我这病,医生为什么治不了,我就不回答了。”
她都和厉斯爵复合了,那他就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其实也挺喜欢她这个事实了。这不仅会让她感到压力,尴尬,以后他们见面,相处也会变得不自在。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知道自己没机会后,就绝对不会在去打扰。因为那样做,并不会显得自己很深情,只会给人带来麻烦。虽然易炀这番话有些奇怪,但沈鸢心里隐隐约约,还是明白了什么。这种感觉,跟上一次知晓阿诺对她的感情时,一模一样。所以易炀对她……沈鸢咬唇,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负罪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好,让他,让阿诺都对她有意思。但是她全都回应不了他们,所以对他们的感情,她真的感觉到很抱歉,很惭愧。“易炀……”沈鸢嘴唇微动,想说什么。易炀这个时候,也正好说话,“沈鸢,要幸福啊。”
沈鸢点头,“嗯。”
“那就好。”
电话那头,易炀一只手盖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从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他此刻很难过,很悲伤。“对了沈鸢,还记得我们几个月前的赌约吗?”
他突然问。沈鸢微微颔首,“记得,我输了。”
当初他们打赌,赌她还不会跟厉斯爵复合。当时她说不会。但现在,她确实答应了跟厉斯爵复合,所以她输了。说起来,跟厉斯爵的打赌她也输了。厉斯爵车祸后不久来浅水湾找她,告诉她,他就是笔友小仲。那个时候,厉斯爵以为他说了他就是小仲后,她就会原谅他过去的一切,她但当时也说不会,但现在,她还是原谅了。“是啊,我赢了。”
易炀嘴角的苦涩越浓了,“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那个时候的他,只是对她有点兴趣,还不到喜欢的程度,所以才饶有兴趣的跟她打了这个赌。但现在,他要多后悔有多后悔。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那个时候,抽自己一巴掌,赌什么赌?沈鸢结合刚才所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心里叹息一声,“易炀,当时我们并没有说赌注是什么,你只说等以后想好了在说,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易炀把手从眼睛上拿了下来,露出了一双有着淡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的回道:“想好了。”
原本他当时想的赌注就是,如果她输了,那她就答应跟他在一起。当时他没有说,就怕吓到她,不跟他赌了。然而现在轮到他提出赌注,让她兑现的时候,他却不打算这么做了。他刚刚说过,既然他失去了机会,那他就不会再做一些不死心,令她困扰的事。就算他最后真的用赌注,让她答应跟他在一起,那也不是因为爱他。最后他们之间,也只会变得跟怨偶一般。所以,真没必要。电话那头,沈鸢迟迟没有等到易炀的赌注,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妙。想到他可能对她有那种感情,她心里就有些担心,他会提一些让她为难的赌注来。“易炀,怎么不说了?”
深吸口气,沈鸢稍微催促了易炀一下。他再拖下去,她心里会更加担心。易炀勉强笑了一下,“我在组织语言,沈鸢,我的赌注就是……”沈鸢屏住呼吸,“是什么?”
易炀听出了她的忐忑,嘴角无奈的扯了一下,不在卖关子,继续说道:“我的赌注就是,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厉斯爵,那你就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别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被欺负了,如果厉斯爵欺负你,你就把他踢了,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人还很多,你不需要只看着他,明白吗?”
听到这话,沈鸢顿时松了口气,心里一股暖流淌过,笑着点头,“好。”
“那就行了,好吧,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先挂了。”
易炀垂眸。沈鸢嗯了一声,“好,谢谢你易炀。”
“谢什么,挂了!”
易炀摆了下手,掐断了电话,然后一脚踹上面前的办公桌,“厉斯爵,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哪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