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距离傅雨樱这般近,他只觉得血液直冲大脑。傅雨樱低头认真的拆开苏金的绷带检查伤口,处理的还算可以,但没有缝合,这样好得会慢一点。“青衣,之前我教过你麻药汤的熬煮方法,你去买药煮一碗过来,我给他的伤口缝一下。”
青衣二话不说就去执行。苏金没有再拒绝,而是从枕头下将麟角匕摸出来:“小姐,这个还给你。”
傅雨樱只看了一眼便将麟角匕放到袖子里送入空间中:“趁现在跟我说说整件事情的过程吧。”
苏金点头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昨日傍晚傅和风和杨琴琴在院子里说话,是杨琴琴主动约的傅和风,苏金当时站在远处观察着。因为最近几天傅和风和杨琴琴见面甚少,杨琴琴似乎这几日也有些焦躁的模样,但两人之间肯定并没有说开孩子是谁的事情,否则不可能这般安静。由于这些原因,苏金觉得杨琴琴主动约傅和风很可能事情要有进展,就算没有,他的责任也是注意傅家的情况随时报告给傅雨樱,所以只要他们二人见面,苏金肯定在能接近的最近位置观察。一开始两人说话是正常音量,苏金的位置听不见,但后面杨琴琴好像听到了什么,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她的喊叫声中充满了对傅和风的抱怨,傅和风的声音也变大了,但还是听不太清楚。苏金只在杨琴琴的话中听到了打胎二字,也是在听到这个词之后,杨琴琴很快像是跟第三个人在说话,她声音很大却平静了很多。苏金最后隐约听清一句话,杨琴琴说“他要杀了的是你的孩子,你再不动手我就带着你的孩子一起死。”
因为这句话苏金感觉到不妙,他跑过去时顾铜已经从不知何处拔剑朝着傅和风刺过去,傅和风本是练家子,自然没有被立刻伤到,但他不是顾铜的对手,扛了两招后明显落了下风马上要受伤,苏金赶到推开他主动撞上了顾铜的剑被贯穿。顾铜没想到有人会做出这样愚蠢的行为,所以愣住的一瞬被苏金反手斩断了右手,剑留在苏金身上,顾铜则是被后赶来的侍卫控制住。傅雨樱用力按压突突的太阳穴。“果然和杨琴琴有关,那个孩子竟然是顾铜的。”
顾铜在家里十年了,是早就和杨琴琴好上了,还是最近?傅和风头上真是够绿的。苏金喝下青衣端来的麻药汤后躺下,傅雨樱将准备的线用酒精浸泡,针则是浸泡后又烧了一遍,等到温度降到常温再使用。将苏金的伤口两面缝合后,傅雨樱就去傅和风那里。傅和风还没醒,傅雨樱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没啥大问题,那就让他再睡一会。“杨琴琴现在在哪?”
傅雨樱看向管事的。“琴姨娘她……”“还叫琴姨娘?”
傅雨樱眉头一皱。管事的立刻改口:“杨琴琴现在被关在房间里不准出来,现在就等尚书大人醒来后发落。”
她来到杨琴琴的房间外,看到了很多侍卫。他们见到傅雨樱行礼问好后让出门口的位置。傅雨樱直接推门进去,走到里屋才看到坐在床边眼神都涣散的杨琴琴,她身上的衣服还有血,应该是顾铜的。似乎是察觉到人来了,杨琴琴抬头看向傅雨樱,不规整的头发也挡不住她的视线。“是你吧?为了害我跟相公说我的孩子不是他的,你好恶毒!”
杨琴琴的目光淬了毒一般,其中混进浓郁的怨恨。傅雨樱站在那里看上去光鲜靓丽,她的位置还有从门框外射进来的光芒。反观杨琴琴自己,如同陷入臭水沟的老鼠,她躲在完全遮挡阳光的位置。“你的话很奇怪。”
傅雨樱言语平缓,“你的孩子本就不是我爹的,这件事情身为孩子母亲的你一定比我更清楚。我只是让我爹他知道了真相,你管这叫恶毒的话,那还真是新奇的评论呢。”
杨琴琴抓起枕头砸向傅雨樱:“不是的!是你骗他!什么真相!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个孩子就是我和相公的!你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