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这样形容我。别忘了,我算你半个师父,飞针你练得怎么样?”
钟乌温和一笑。傅雨樱嘴巴缩成星星状,扒拉火堆。天天坐马车,她根本没有练的机会,怎么可能有进步。莫名有种老师让交作业的压力是怎么回事?宇文耀给烤鱼翻个,头也没抬的给了个建议:“觉得烦的时候就说烦,她能听得出来,如果继续惹你烦,就是她自尊心都已经不要了,那你也不用继续对她保持你的教养。”
钟乌叹了口气:“可是,她的烦不是很明显的那种你能明白吗?就外人看她的行为很正常,可是我知道她注意力一直在我这里,我会感觉如坐针毡。”
傅雨樱一拍手:“我明白了,你是怕你直接说破,结果对方来一句你想多了,这样你就尴尬了。”
“有点这种意思。我不管她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是单纯因为和我交好没坏处,还是有更多的想法。我并不希望路途上我还要多一份烦心事。是不是朋友,这种烦恼你最有解决的经验了,想个适合我的办法。”
钟乌坐在宇文耀身边,用手肘碰了一下宇文耀。傅雨樱将烤鱼拿起来撒点调料粉:“你的性格和教养让你没办法的话,那为什么非要你自己来?不是有更合适的人选吗?红鸢呢,怎么没跟你过来。我让她出马就可以了。”
钟乌疑惑:“红鸢?可是红鸢在和那家伙说话,而且说得挺……合得来?”
傅雨樱抬头看向钟乌:“啊?”
她们谈得来?钟乌表情复杂的闭上眼睛再叹气:“她似乎掌握了和红鸢聊天的技巧。”
傅雨樱歪头不解地看着钟乌。钟乌:“只要聊你的好,红鸢和谁都能说到一起去,甚至还可以用这个话题拉进两个人的关系,而那家伙显然已经掌握了这个技巧。”
傅雨樱嘴唇绷直,表情呆萌。这个赵紫蝶可以啊!是个能屈能伸脑子灵活的家伙!之前和自己拉近关系应该是冲着宇文耀为主要目的,但后来主动疏远不再靠近,然后又跑去钟乌身边和红鸢拉近关系,这也是让钟乌没办法赶人的原因之一吧。毕竟和红鸢轻易搞好关系了。宇文耀烤着鱼,听着觉得有点好笑,估计这个技巧对傅雨樱身边的人大多都有用,只不过对红鸢这样话多又表情鲜明的类型最实用。“行吧,晚上到地休息,我跟红鸢说两句。不过我觉得这位赵小姐会这么有耐心耗着,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机会吧?”
傅雨樱可不觉得赵紫蝶是为了单纯交好做到这一步,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不过这个赵紫蝶暂时看起来只是单纯的“努力型”,而不是周子雅那种“害人型”。晚上傅雨樱将红鸢单独叫去说了一会话。隔天,钟乌被宇文耀叫去他们的马车,而红鸢留在钟乌的马车上跟骑马的赵紫蝶聊天。赵紫蝶发现钟乌久久不回,便问红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钟乌大夫一直没回来,难道摄政王夫妇身体不舒服吗?”
红鸢摇头:“没有啊,说是叫他过去一起玩游戏。你刚刚说到你家的事情还没说完,继续啊!”
“哦。”
赵紫蝶因为钟乌不在,表达欲下降了不少,但是红鸢一直拉着她说,这把她都说渴了。结果一直到晚上钟乌都没有回这个马车。赵紫蝶兴致缺缺的休息一晚后,觉得钟乌怎么也不可能和夫妻再在一起玩一天了。结果钟乌第二天还是没回自己的马车上。红鸢依旧很热情的跟赵紫蝶交谈,但是赵紫蝶却有些坐不住,她的目标都不在,她讲那么多和自己有关的事情给谁听啊。她又不是真的想和红鸢拉近关系。红鸢发现赵紫蝶开始敷衍,没有了讲故事的兴致和表演的欲望,便问道:“你怎么了?累了么?”
赵紫蝶点头:“是啊,累了。嗓子干。”
红鸢不太信的样子:“但之前你讲得嗓子都有些发哑还很有兴致呢。不会是对我哪里不满吧?因为我是下人身份?”
赵紫蝶摇头:“只是今天有点不舒服。”
红鸢盯着赵紫蝶片刻后叹了口气:“那你今天多休息一下吧。你听我说好了。”
接近傍晚,赵紫蝶见钟乌又是一天没有回他自己的马车上,心情略显急躁,对方该不会是为了躲她跑去摄政王那里吧,那样就有点麻烦了。红鸢倒是很有兴致的跟赵紫蝶说了好多她所知道的人和事,当然不能说的她自然不会拿来讲故事。“说起来今晚是满月,估计钟乌要爬房顶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兴致缺缺的赵紫蝶突然精神起来。红鸢探头看了看周围,确定不会被其他人听到后才开口:“钟乌自己说的,他喜欢在满月夜里上房顶看月亮,如果周围有山顶是和观月的地方,他还会特意爬山呢。这可是很少人知道的事情。”
赵紫蝶有些羡慕红鸢一个下人竟然能知道知道这种消息,还是对方亲自告诉她的。终于从她这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了,不枉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搞好关系,不过下人就是下人,最多钟乌以后要纳她为妾,自己不会为难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