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只是打了她一巴掌,怎么可能死人!”
傅雨樱赶到的时候,就听到了‘傅雨樱’辩解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红鸢帮忙澄清的声音。但她的声音没有‘傅雨樱’声音洪亮尖锐,被淹没在周围人群的指责声中。傅雨樱挤入人群,看到了人群围绕的中央。‘傅雨樱’站在那里朝着周围的人群大声辩解和呵斥,显然快要失去理智。红鸢在一旁帮忙解释,可是根本没有人听。而地上躺着春华,春华旁边是周子雅握着春华的手哭着。青稞站在一旁指责‘傅雨樱’。这场景怎么那么眼熟呢?傅雨樱看向‘傅雨樱’开口:“外甥女,这是发生了什么?”
‘傅雨樱’看到傅雨樱的瞬间,一下眼泪就流出来了。还有人愿意问她发生了什么,而不是直接认定她做了事情。“姨姨!”
她一把抱住傅雨樱就哭了出来。她没有杀人,杀人这么严重的事情,她不会做的!“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
傅雨樱本来举起来的双手,慢慢放下拍拍她的后背:“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傅雨樱’抽泣的说不上琉璃的话,红鸢连忙开口。“是春华吞了小姐的钱,被小姐发现了。小姐想要教训她,结果周侧妃跑出来护着春华,还要帮春华还钱。小姐很生气,她教训下人,不需要外人干涉。但春华却仗着周侧妃帮忙说话,就说小姐的不是,然后小姐就打了她一巴掌,谁知道她顺势就撞墙上了。然后周侧妃扶住她,结果发现人没气了。小姐力气小,怎么可能一巴掌把人打墙上撞死呢!分明是春华故意撞墙陷害小姐!”
红鸢比‘傅雨樱’冷静些,还能说清楚事情发生的过程。青稞站在一旁低着头,反驳:“春华并不是和王妃顶嘴,不过是因为王妃辱骂侧妃,春华是有正义感的人,看不过去说了两句,王妃就将人撞墙上杀了。”
红鸢气到涨红脸:“你胡说!”
‘傅雨樱’委屈喊道:“我没有!”
傅雨樱大概清楚情况了,她得看一下春华的尸体,春华的死多半是蛊虫,应该和自己那个世界一样。周子雅诱发了蛊虫发作。还真是一样的下作手法。而周子雅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侧脸竟然几乎一样!只是气质不同。见鬼!怎么会这么像!傅雨樱转头看向眼底带着诧异的周子雅。她松开‘傅雨樱’走向周子雅蹲下来。周子雅一副要落泪的悲伤感,让不知道她真面目的人,真的很难不怜爱。“你为什么杀人?”
傅雨樱看着周子雅,一脸认真,声音明明没有喊出来,却具有穿透力。“!”
心虚的周子雅心里咯噔一声。“你在说什么,杀人的是她。你不能因为和王妃是亲人,就污蔑我。”
周子雅一只眼蓄积的眼泪落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激起了人群的怜爱。“我亲眼看到摄政王妃打了那人一巴掌,她才撞墙死了的!就算不是故意杀人,人也是因她而死!”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人群中非常洪亮的响起。傅雨樱看着周子雅,话却是对着在场的各位问得:“谁说死者是撞墙撞死的!你们验尸了吗?”
她已经看到春华右耳后下方两寸的红点了。可以确定死亡原因是蛊虫,所以杀人凶手是周子雅,她身上带了诱发蛊虫发作的东西。有人喊道:“这不验尸也知道!一个大活人好好的,撞墙后就没气了,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周子雅抓紧春华的手:“我没听说过春华有什么疾病,她很健康。”
她的话就是在佐证打抱不平的百姓的话。傅雨樱勾唇笑笑:“万一是中毒呢?”
“中毒死的人,嘴唇应该发紫发黑。这人又没有。”
有人不懂装懂,从别人口中和话本里得知的不确定信息就哪来当做真理使用。傅雨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朝着周围的人递过去:“是谁说中毒嘴唇一定变色?我这包毒药,保证你吃下去很快就死掉,而且嘴唇不变色。谁不相信,可以来试试看。”
这话直接把周围人整哑巴了。你都说有毒了,谁脑子有问题才去吃。傅雨樱收回毒药:“那就是没人质疑中毒这种可能性了。那就验尸吧。”
周子雅不太确定一般的仵作是否能发现奇怪的地方,但她不担心,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早就调查了大理寺常用的仵作能力。今天在职的仵作对蛊虫没有任何了解。“验尸也好,让死者死也要死得明白。虽然王妃不是故意杀人,但人是因她而死,还请王妃之后担起安葬她的责任。”
“我说了,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大力气,让她撞墙啊!明明是她故意……”‘傅雨樱’指着春华的尸体喊。青稞打断‘傅雨樱’的话:“王妃难道是要说春华故意撞墙,自杀也要陷害王妃吗?王妃口下留德。逝者已逝,还请不要最后还这样对她。”
‘傅雨樱’很想反驳,她急得却说不出一句话,她自己也觉得没人会自杀陷害自己吧?也太离谱了。傅雨樱肯定了青稞的想法:“确实,没有什么大仇,不会有人用自己的命诬陷别人,但如果是有人杀了她,为了诬陷我外甥女呢?”
她的目光从青稞的脸上下落到周子雅的双眼。周子雅只觉得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后背划过汗珠。“就算你要包庇亲人,也不用找这种理由吧?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当时接触她的只有王妃那一巴掌。”
周子雅指挥着侍卫:“将人抬去大理寺,直接验尸。如果只有额头上的伤,那么死因就很清楚了。”
“站住。”
傅雨樱阻拦他们的行动,“我的话,大家会觉得我维护我的外甥女,所以所有人都别动,这件事情今天必须有个真相。红鸢。”
红鸢立刻上前:“奴婢在。”
“去王府把钟乌叫来。”
“是……啊?”
红鸢愣住,她怎么可能把钟大夫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