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罗永信大清早就带着人来到傅雨樱所在的客栈。他来到客栈门口不远处,就看到了那位付大师正在门口和一个年轻男子和颜悦色交谈。他十分好奇的走近,想要听听他们的对话。“之前的事情还要多谢你,没想到你刚好来这里买东西遇到了,倒是缘分。”
“毕竟大师你说我们是有缘人嘛。”
罗永信只听到这里,因为傅雨樱看向了他。“你先去买东西吧,我给他们买了早饭,先上去了,下次再聊。”
傅雨樱只看了罗永信一眼,就转头对苏鹤轩道别,直接进了客栈。苏鹤轩朝着傅雨樱摆摆手,一脸不舍和尊敬。他一转头就看到了罗永信,他的表情大惊,随即十分开心上前:“罗大人,你是罗大人吗?天啊,我这是什么运气,不仅遇到了付大师,还见到了罗大人!”
罗永信脸色微变,眉头一紧,轻声道:“你知道我?你是醉梦宗的人?”
苏鹤轩连连点头,他还掏出他的身份证明,虽然他现在只是最底层的微不足道的小领队,但也是有身份证明的。罗永信看到后面色缓和:“你怎么认识我?以你的地位见不到我才是。”
“小的有幸远远见过一眼,跟着上面的人远远观望过。像大人这种值得崇拜的人,我是一眼就难以忘怀了。”
苏鹤轩那激动的模样,倒是让罗永信十分满意。“这样啊。那我有话问你,刚刚那位付大师,你认识?看起来她对你十分关照的样子。”
他直奔主题。苏鹤轩疑惑了一下,抬手指着旁边的客栈:“大人说的可是付玉大师?”
“你刚刚还跟她交谈,现在一副弄不清的态度?”
罗永信以为他在装傻,有些不悦。“不不不!”
苏鹤轩连忙否认,挠挠头,“只是付大师因为只和有缘人产生过多交集,常人来看十分古怪,所以认识付大师的人不多。我没想到大人也认识付大师,我以为像大人您这样的顶端人,不会对付大师这样的人感兴趣。”
罗永信轻咳一声:“我对各种风水算命很感兴趣。我也是那位付大师的有缘人,只是……”看出对方的为难,苏鹤轩立刻主动申请帮忙。“可是出现什么问题?我说不定可以帮忙。我和付大师因为有缘相识,付大师帮了我的忙,之后阴差阳错我帮付大师找回了她重要的东西,所以我想我们的关系应该还不错。您看,这不是又遇到了吗?”
“原来如此。”
罗永信明白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很好的桥梁,便委婉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她突然离开不肯把话说明白,我却不希望放走人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跟她说说,我很有诚意的。”
苏鹤轩连忙低下头:“大人千万别这么拜托我,帮大人排忧解难应该是我等的荣幸!虽然我不知道付大师为什么突然这般,但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愿意帮大人问清楚!”
罗永信看着苏鹤轩,十分满意地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他喜欢这样顺从自己而且说了就立刻行动的人。他看着苏鹤轩直接进客栈了,便带着人暂时坐在客栈一楼等消息。过了很长时间,才看到苏鹤轩从楼上下来,他面色看起来十分纠结犹豫,似乎眼中被郁色塞满,连下楼的步伐都沉重而缓慢。罗永信见状十分不安,立刻起身叫他过来。苏鹤轩看到他就在楼下,立刻调整状态下楼。“大人。”
“看起来你出师不利?”
“……情况不太一样。”
苏鹤轩语气十分复杂。罗永信感觉可能接下来的谈话在这里并不合适,便直接提议:“跟我来,去马车上说。”
上了马车后,只剩下苏鹤轩和罗永信二人。苏鹤轩一直保持安静,只能罗永信先开口,他看着在马车上单膝跪着的苏鹤轩。“你说情况不太一样,是指并非出师不利?你是问出了点什么?”
苏鹤轩紧紧嘴角,眉头也皱紧:“是。”
这个肯定的回答让罗永信觉得不太妙。因为苏鹤轩那种神态,如果不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担心让自己失望或生气,那一定是因为付大师的回答内容了。“说。”
苏鹤轩低着头很久,才抬头看向罗永信。“大人,付大师说……”他的声音就像是糊在了嗓子眼一样。罗永信的耐心要被耗尽:“你想死?”
“大人饶命,我正是因为不想死才不知道要如何说!”
这说法和傅雨樱的异曲同工,这让罗永信终于察觉到一丝源头。“难道说,你们都是觉得我听了真话,会杀了你们?”
苏鹤轩连忙磕头:“大人英明神武,自然不会因为真话就杀人。可是真话假话并不是那么好判断的,有些真话就是听起来像假话!”
“够了!”
罗永信有些生气,“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杀你,也不会伤你。这样可以了吧?还不快速速道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苏鹤轩继续磕头,磕够了才抬头道来,“其实付大师确实是因为看到了一些东西而大惊失色,她觉得若是说出来可能便要搭上自己的祸福,所以才想着及时抽身不陷入其中。付大师看到的是关于大人的生死问题,如果是一般的病死老死博弈死,大师自然会直接严明,帮助大人这位有缘人,可偏偏大师看到的是……大人被叛徒斩首示众!不仅死于阴谋诡计后背出刀,更是死后被羞辱。这样的死亡方式,若是说出来,大人一定会勃然大怒,付大师担心迁怒所以不敢说。向来是觉得有我这个中间人传话,觉得情况会好一些,大人明事理,对自己人比刚认识的人更能保持理智,所以告诉了我。”
苏鹤轩语速很快,生怕还没说完就被一剑斩杀一般。罗永信确实十分震怒,他可不喜欢死,更不喜欢这种死法,在听到的瞬间就已经血压飙升。但是刚刚的承诺都还热乎,他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快推翻自己的话。“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