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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并不甘心只做一块贫瘠封地的王爷,便暗中筹谋毒害太子。高祖皇帝得知了他的野心,将他赶去了封地,留了蓝氏在辽宫中为人质。可是太子与成王从小一起长大,非常看重与成王的兄弟之情,在视察期间和太子妃一起去了封地看望成王。岂料成王狼子野心,暗中派人杀害太子。遇刺途中已有三月身孕的太子妃挡住了致命一剑,被护卫保护着与太子失散了。京中突然传来高祖皇帝驾崩,和蓝氏自缢的噩耗。
先帝不顾身上的伤急忙赶回了京城,留下自己的亲信寻找失踪的发妻,匆忙登基后却因伤重、不满一年崩逝。而太子妃迟迟未归。先帝仅有一位太子妃和一名侍妾,因此无后,成王顺利登基为高成帝。 卫厌箴只知道自己从小被一个道姑送到了北疆,一直被人追杀。后来那个道姑遇上了处理死婴的卫老夫人的奶嬷嬷,才被带回了卫府成为了曲氏嫡子。 “谁跟你讲的这些?”元清正用鞋尖戳着卫厌箴的膝盖,懒懒问道。卫厌箴从胸前的袋子里取出个短哨吹了一下,元清正啥都没听见,面前就飞进来一个人影。 “属下参见少主,少主有何吩咐?”
“在西疆的时候偶然间父亲留下的亲信找到了我,通过我的瞳色确定了我的身份。这就是如今守在我身边的几个之一。”
卫厌箴把哨子上的绳子解开,当项链一般给她带到脖子上。元清正也懒得动弹,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暗卫,示意他抬头。 “她以后就是你们的另一个主子,与我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卫厌箴开门见山,直接下了命令。暗卫迅速抬起了头,视线并不与元清正接触。元清正扫了他两眼,的确是梦里跟在卫厌箴身边的熟面孔,倒不用担心,转而好奇起来。 “罢了,都叫些什么名字?”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下各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各部十人。属下号为辛未五。”
暗卫辛未五回道。元清正算数不太好,心算一向是顶顶差的,此时想要掰指头算一下到底有几个人,卫厌箴已经看出来她想什么了,直接回道:“千余二百人。”
“我知道,不用你说!”
元清正瞪了他一眼,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起来。辛未五也知趣,不等主子赶人,又飞了出去。 “那小东西睡着了,我让人看着。带你去街上寻些吃食罢。”
卫厌箴抬手将她从圆桌上拎下来,给她拍了拍外袍的褶皱。元清正看了一眼撅着屁股熟睡的元廉明,让丹沙和玉竹好好看着他,才放心离开。 入冬的京都还是极其热闹的,即使天气冷,行人也不曾少。镇北将军府后面走几步路就有一条小型美食街,路边有很多小摊子,有热腾腾的馄饨,香喷喷的饼子,元清正用小脑袋指挥着卫厌箴,抬抬下巴就让他一条街都买了个遍。 “啊……” 元清正张着嘴,尽等着栀子喂她。卫厌箴也饿了,拿了个饼子往嘴里塞着。叶元胡眼尖,突然看到街角一个熟悉的人影。 “少爷,那不是兰姨娘吗?怎得穿成这般出来了?也没多叫几个下人跟着。”
“……” 卫厌箴扫了一眼,的确是卫岫山的妾室之一。当年卫老夫人给儿子纳了两个妾室,一个北疆都督远房表妹杨氏,一个是自己身边的侍女兰桂。 还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又发现兰姨娘身后一个上了年纪但是很干练的人,不远处还有几个低调的下人零散跟着,正是卫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这是卫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老人儿了,只不过如今身体不好,谈不上伺候,只是陪着卫老夫人说说话而已。 “屹峻,我想做黄雀。”
元清正两只手拢在护手里,就用肩膀拱着卫厌箴往前,示意他跟上去。卫厌箴看着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小芋魁,宠溺地答应了她,几人就悄悄跟了上去。兰姨娘年已二十有六,正是青春年华,却膝下无子,甚是寂寞。这光天化日之下,乔装改扮了出来,却在灰蒙蒙的斗篷下穿得一身亮粉色的长裙,平白添了几分风韵,格外娇俏。 兰姨娘和身边的侍女小燕到了一处巷子里,正是一个两层楼的小客栈。二人直接进了后院的客栈雅间,小燕便守在了门口。张嬷嬷带着几个人见状绕到了后巷,偷摸着从后院进了客栈。 “上去!”
元清正张着小嘴无声地说道,示意卫厌箴带自己上去。那客栈修得挺好,结构错落有致的,方便藏人。所幸那雅间临街开了个窗,卫厌箴看着满脸“你在等什么呢”的元清正,拎着她飞上了房顶。让卫厌箴意外的是,元清正偷窥比暗卫架势还足,卧在屋檐后死角错位挡住了人家的视线,特别的专业。 “……” 卫厌箴严重怀疑不见的三年里,他的小芋魁天天偷鸡摸狗去了。 “兰儿!终是把你盼来了!不枉我一路随行跟回来……” 屋内一而立之年的男子,许是兰姨娘的姘头。二人亲亲密密,已然上了榻,很是一番温存。兰姨娘声音娇俏,听得几人骨头都要酥了。 屋内传来些许情意绵长但是不雅的声音,随后便是衣物丢在地上的响动。元清正探头想要看清楚些,小辫子就被人揪住往后一拉。卫厌箴毫不犹豫伸手挡住了元清正的视线,被元清正白了一眼。她试图摆脱卫厌箴的袖子阻挡,然而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不由得气恼,往他鞋面上就是狠狠一脚。 “别闹。”
卫厌箴并没有理会她的小脾气,用口型说了一句话,掐着她柔软的面颊又掏了个果子塞她嘴里。不该看的元清正啥也看不到,只能干着急。要不是卫厌箴拉着,她就要蹿进去拉个凳子看了。而此时房中的二人恨不得将心中的思念统统诉诸于口,气氛如胶似漆,哪里注意得到后面院子里全是偷听的。 “城郎……我……我怕是身怀有孕了!这该如何是好……” 兰姨娘微微压低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将偷听的几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虽然卫厌箴知道自己不是养父亲子,到底是多年父子相称。即使他并不称职,加上偏心庶子,但他作为小辈还是同情他的。 这谁听了不兴奋啊? 元清正小脑袋左右摇晃,伸长了脖子想听得更清楚些,可是位置真的不太好,加上卫厌箴挡得有些严实,要不是她耳力过人,这话她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