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管,张玄并没有抱太大希望。重点还在今夜。"刘喜,我之前给你说的,你都清楚了?"张玄看向刘喜。刘喜恭敬说道:“是,厂公,小的已经清楚。”
"很好,那便等到入夜,就开始吧!”
没过多久,太阳落山,京城陷入黑暗,各处酒楼茶馆商铺灯笼相继挂起。可是,和往日的热闹相比,今日的大魏京城,却显得有些安静。与此同时,在京城一僻静的小巷子中,悄然出现数个行踪隐秘之人。“情况怎么样了?"其中一人开口,可以听到,他说的并非中原话。"不行,大魏京城所有地方都被官兵巡逻把守,我们下不了手。”
“没错,恐怕今天,我们连一个婴儿都得不到。”
“如果得不到婴儿,阿古海主人会杀了我们的。”
其余几人接连开口,他们说的,也全不是中原话。有月光照进巷子,几人面目逐渐清晰,他们赫然就是阿古海手下的另外五名奴隶。“其实,大魏京城倒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大魏官兵巡逻把守。”
几名南疆野人中,一名南疆野人忽然开口。顿时其余几名南疆野人都将目光投向那名南疆野人。“洛桑,你说的是真的?什么地方?”那名南疆野人回答道:“有一个叫金和坊的地方,大魏官兵很少,巡逻很松散。”
“太好了,那咱们就去那个金和坊。"一名南疆野人道。“可是……”名叫洛桑的南疆野人有些迟疑。"洛桑,还有什么问题吗?”
洛桑吸了一口气道:“那个叫张玄的大魏太监,就住在金和坊。”
"什么?那个太监在金和坊?”其余几名南疆野人面露惊恐之色,很明显有些惧怕张玄。"那个狗太监住在金和坊,我们还要不要去?"有人问道。“去,必须要去,阿古海主人还要五名婴儿,只有去金和坊才行。”
“会不会,那个金和坊是张玄设下的陷阱?”
“不可能是陷阱,一定是那些大魏人以为张玄在金和坊,我们不敢去,所以才会巡逻松散。”
"肯定是这样,大魏人太自信了,以为我们不敢去,可是我们偏要去!”
"没错,就去金和坊。”
"该死的张玄,不但杀死朵儿朵,还杀死阿合和阿巴斯,我们一定抓走金和坊的婴儿。”
"按照中原人的说法,这个就叫打脸。”
几名南疆野人一阵商议后,最后一致决定前往金和坊。此时的金和坊,街道上空无一人。这个时候,某间房子当中,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乖宝宝,别哭了。”
房间内,婴儿的母亲不断拍着婴儿的胳膊,哄其入睡。忽然,一道黑影从房间门口一闪而过。"谁?”婴儿母亲很是警觉,一下站了起来。她怀中的婴儿,哭声也越来越大。可是站了好一会儿,婴儿母亲也没发现屋外有人。"难道看错了?”婴儿母亲嘀咕一句,重新坐在了床上,开始拍打婴儿。可是刚低头,婴儿母亲就脸色惨白。只见婴儿的脸上,正趴着一条紫色的蜈蚣。婴儿母亲想将蜈蚣拍下去,冷不丁被蜈蚣给咬了一口。下一刻,婴儿母亲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也是在这时,房门直接打开,一名南疆野人走了进来,抱起婴儿,那只紫色蜈蚣也爬到南疆野人的身上。"终于到手了。”
南疆野人面露兴奋,打算回头离开。可是刚回头,他的表情就凝固。只见房间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阴柔男子,正慢悠悠磨着指甲。男子身后,还有一名名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之人,全都冰冷的看着南疆野人。见南疆野人看过来,男子笑道:“你终于看到本公公了,本公公可是看了你很长时间。”
“你……是谁?”南疆野人用蹩脚的中原问道。“你说本公公吗?本公公乃东厂厂公张玄座下大统领,刘喜。"刘喜慢悠悠说道。"张玄?”南疆野人吓得身体一抖,接着他抓向婴儿。“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刘喜毫不在乎道:"不想死的话,可以试一试。”
试试就逝世。南疆野人一发狠,朝婴儿脖子上抓去。可是下一刻,一只修长洁白的手,直接穿进了南疆野人的心口,将心脏掏了出来。"野人就是野人,好话不听,非要寻死,果然一群未开化之人。”
刘喜摇了摇头,随手将手中心脏一扔,又一脚踩死那只想要溜走的紫色蜈蚣。接着他将婴儿从南疆野人的手上取下,放到婴儿母亲身旁。婴儿母亲只是昏死了过去,并无性命之忧,否则在之前,刘喜就已经动手了。在刘喜杀死一名南疆野人的时候,曹吉安、丁宝、魏良也干净利落的杀死几名南疆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