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梧桐殿的宴会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好几位公主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张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她们全部送回去。完事之后,张玄便离开了皇宫。刚出皇宫,刘喜就迎了上来。“厂公。”
"监视的如何了?那位太常寺少卿身上可有什么异样吗?"张玄问刘喜道。刘喜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一直跟在太常寺少卿身后,看着他回了自家府邸,然后直接睡去,并没有什么异样。张玄皱起眉头。没有异样?难道是我搞错了?"算了,既然没什么异样,那你就先回东厂吧!”“是,厂公。“等刘喜回了东厂,张玄也回到了宅子。大概也就睡了两个时辰之后,张玄便抹黑起来,再次来到皇宫。中午,百官陆续来到金銮殿中。这次却不是上朝,而是要和女帝一起观看傩舞。除了百官,十大公主也全都在场,并且,全部都换上了盛装。毕竟每年一度的傩舞法会,对大魏的意义也十分重大。张玄站在金銮殿中,此外四大统领,还有所有东厂太监也在金銮殿外候着。因为那个太常寺少卿的缘故。张玄总觉得今日的傩舞法会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因此直接将所有东厂太监全部调了过来。这样即使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他和四大统领以及东厂太监在,也应该能轻易平息。"午时已到,傩舞法会正式开始。铛的一声。随着御前太监敲响了铜锣。一个个身穿戏服,头戴硕大的鬼怪面具,如鬼如神的人走进了金銮殿。这些人,正是跳傩舞的戏子。傩舞又称鬼戏,意思是以鬼迎神。傩舞之中,有大傩和乡傩之分,乡傩就是民间乡野所举办的傩舞,一般跳傩舞的戏子只有几名到十几名。而大傩,只有大魏皇宫才能举办,跳傩舞的戏子一共三十六名。待到三十六名傩舞戏子全部进入了金銮殿之后,乐声响起。这些乐声听来极其的诡异,诡异之中又有一丝庄重的味道。伴随着乐声,三十六名傩舞戏子开始跳起了傩舞。他们的舞蹈看起来同样很是诡异,甚至还有一些难看,但其中又有一种蛮荒的味道。事实也是如此,因为傩舞的来源,正是来自蛮荒时代的先民。是那些先民为了祈求神明降临,而自创的舞蹈,因此十分怪异,毫无美感。随着傩舞开始,整个金銮殿都沉静下来,唯有傩舞之声和伴奏之声。所有的大臣全都面色肃然,唯有魏百花和魏琉璃看的直打哈欠。众大臣中,太常寺少卿看着场间的傩舞神色逐渐狰狞起来。“也该开始了。”
“今日,我便让这金銮殿,血流成河。”
狞笑一声,太常寺少卿手拢在袖子里,捏碎了一颗血红色的药丸。药丸捏碎,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当正在跳着傩舞的三十六名戏子,闻到这股血腥味时,身体全都僵住了。女帝皱起眉头,诸位大臣也都窃窃私语。明明傩舞还没跳完,怎么忽然不跳了?要知中断傩舞可是法会大忌。太常寺卿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大变,走出去指着一名戏子大喝。“混账,你到底是等怎么回事,为何不跳了?快跳啊!”回应太常寺卿的,却是一声尖锐的嘶吼。下一刻,那名傩舞戏子身躯猛地膨大一圈,手臂上的衣服直接裂开,双手也忽然变成利爪。配合他身上的戏服,以及硕大的鬼怪面具,给人一种无比惊悚的感觉。……太常寺卿浑身一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间,那名发生异变的傩舞戏子猛地朝太常寺卿一扇。太常寺卿一声不吭倒飞而出。随后,那名戏子大声嘶吼着,直接扑向龙椅上的女帝。“快,保护陛下。”
所有的大臣全都慌乱了起来。女帝也是心头一跳,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因为她的身前出现了一一个人。正是张玄!看着异变的戏子,张玄一掌劈出,龙吟声起。那名异变戏子直接被张玄-掌拍出金銮殿。但是事情还没有完。当张玄刚将那名异变戏子拍飞之时。金銮殿上,其余三十五名傩舞戏子身躯也都膨胀起来,手掌变为利爪,发出嘶吼,并朝周围群臣以及十位公主扑去。整座金銮殿当即大乱,所有大臣全都慌乱躲闪。只有一些武将挡在那些戏子前头。"刘喜!”张玄朝刘喜等人大喝一声,随即身影一闪,又来到四公主魏素心前面,一掌将一名袭向魏素心的异变戏子拍飞。接着,又一剑劈出,斩断正抓向魏琉璃的异变戏子手臂。粗大的手臂直接落到地上,令魏琉璃脑海有了片刻的空白。旋即,张玄又斩杀其余几名袭向十位公主的异变戏子。虽然在张玄保护下,女帝和十位公主没有受伤。但一些年老体弱的大臣还是被异变戏子抓伤了。幸好此时,刘喜曹吉安四大东厂统领带着所有东厂太监进入金銮殿。四大统领加一百多名东厂太监以雷霆之势斩杀所有异变的戏子。一名刚要袭向李湖春的异变戏子,还被刘喜直接掏了心窝子。等到所有异变戏子被斩杀,整座金銮殿已经处处都是鲜血,无比血腥。至少十多名大臣都在之前的袭击中受伤,其中还包括蒋太尉。他的后背被一名异变戏子抓出三条极长的口子,疼的蒋太尉呲牙咧嘴。好在由于张玄和东厂反应及时,才没有大臣殒命。太医院的各个太医马上赶来,为受伤的大臣医治。太常寺少卿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发恨。想不到,如此突然的袭击,竟然连一个大臣也没杀死。龙椅上,女帝眉毛竖了起来,眼中满是怒火。"张玄,你可知道这些戏子是怎么回事?”张玄手上提着七星龙渊剑,来到一名被斩杀的异变戏子身前。切开他的后背,从脊骨上挑出一条血红色的虫子。"陛下,小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戏子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中了蛊。”
说着,张玄目光如剑,看向太常寺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