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你最好不要生出别的心思,陆家是不可能接纳你的。”
沈云倾控制不住撇了撇嘴,废话,她当然知道,她脑子有病才跟前任小叔子不清不楚呢!陆景湛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对自己说的话抱有不满,英俊的脸顿时一沉,这女人,口上说着跟玄羽没关系,心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弯弯绕绕!沈云倾看他的脸色不对,虽然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却也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既然如此,那她就再加一把火,让他更加讨厌自己,彻底远离自己吧。“陆总,我想你弄错了,我对陆二少并没有别的心思。“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他修长的手掌,抬起小脸,冲他妖妖娆娆地笑,“我喜欢的人是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陆景湛幽深的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她的手小巧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没有涂乱七八糟的指甲油,泛着健康的红润光泽。他一向讨厌别人触碰自己,可她的触碰,竟奇异地不令人反感。是以,他并没有将她的手甩开,不动声色地盯着眼前笑容娇俏而明媚的女人,薄唇掀开,“沈云倾,你在搞什么鬼?”
沈云倾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往上,覆在他那张俊美如神祗的脸上,眼角一挑,带着难以言喻的风情,红唇含笑,言语轻妖,“陆总,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生得很好看,好看到让我想要以身相许呢!”
“沈!云!倾!”
男人清俊矜贵的脸刹那间挂满冰霜,一手抓住她大胆的手,冷硬的字眼一个一个地从他的薄唇里蹦了出来,“你敢调戏我?”
“呀,调戏吗?没有呀。”
沈云倾无辜地眨了眨眼,眉眼弯弯地娇笑,“我只是将我的心里话说出来而已,陆总,你看你,长相英俊不凡,身材挺拔性.感,最重要的是出身豪门,钱多得花不完,像你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嫁?我啊,就是想嫁进豪门做少奶奶,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作为商界贵胄,顶级豪门的世家大少,这些年来试图接近他的女人不计其数。有故作清高吸引他注意力的,有性.感妖娆往他身上贴的,还有口口声声说爱他的清纯小白花,甚至连故意往他车前撞,哭哭啼啼要卖身给他的脑子有毛病的女人他也见得不少,可像沈云倾这样别致坦率到不要脸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以为他看不出来,她眼底的那抹促狭么?胆敢戏弄他!陆景湛眸子一冽,握紧她的手腕,忽然用力一拽,沈云倾上半身便不受控制地向他扑去。要不是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咖啡桌,她绝对会扑到他的怀里,咣咣当当的声音,咖啡杯被她的手肘不小心撞翻了,肚子也撞到了咖啡桌的边缘,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层薄怒,“你干什么?”
“不是让我给你一个机会么?不努力争取,可是得不到的。”
男人暗如沉夜的寒眸讥诮地盯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娇嫩红润的唇上,指腹轻轻摩挲,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从脊梁骨升起。她羞恼地挣扎,却被他牢牢地遏住肩膀,男人完美得过分的脸贴到她的耳边,暗哑低沉的声音道,“想要嫁给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比如,床上的本事……“沈云倾脑子轰地一下,瓷白的脸颊瞬间红透,她恨恨地咬牙推他,“你放开我!”
他并没有松开她,指尖甚至还恶劣地在她羊脂玉般柔腻的肌肤上摩挲,动作轻柔又暧昧,仿佛把玩着心爱的玩物,“就这点能耐,还想做陆家的大少奶奶?”
她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气息紊乱,说不出的狼狈,反观对面的那个男人,俊美如神祗的脸依旧清俊冷傲,高高在上,让她不禁恨恨咬牙。本来是她戏弄他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被他给羞辱了呢?沈云倾不甘心,她眼眸一转,如玉的手臂顺势勾住陆景湛的脖子,精致妩媚的小脸贴到他的脸上,娇娇软软地轻笑,“陆总,虽然我想做陆家的大少奶奶,可说实话,我真的蛮挑剔的,我要的男人不仅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得是一夜七次郎,看陆总的样子……呵呵……”所有的轻慢和嘲讽,都隐藏在这两声“呵呵”当中,只要是正常男人,就受不得这样的侮辱。陆景湛眸光一闪,大掌一按,将妖冶的女人直接按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低哑的声音犹如暗夜的撒旦,邪恶又狂肆,“七次?呵,不服,来战!”
这男人,周身的气势,太过慑人,沈云倾心跳如雷,几乎快扛不住他的气场,但想想自己的目的,她又仰起脸不屑地说,“战就战,谁怕谁?就怕某人话说的太满,一次就累趴下了!”
他的战斗力如何,她最是清楚,故意贬低他,不过是为了气他。果然,永远高高在上,矜贵冷傲的男人被她成功气到了,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一双寒眸阴森森地盯着她,眼底涌动着暗沉风暴,似要将她整个人席卷到里面。他的手掌紧紧扣着她的后背,她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胸膛上,魅惑的女人暗香侵袭而来,他身体倏然绷紧。“想跟我战,你,没有资格!”
他粗鲁地将她推开,她猝不及防,咚地一声跌坐到雕花的铁艺椅子上,屁.股跟后背撞得生疼,蹙着柳眉倒吸了几口凉气。挺拔伟岸的男人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疼的发白的小脸,声音冷如刀锋,“你让我觉得恶心,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让我觉得恶心……沈云倾全身的力气被抽尽一般,软软地靠在椅子里,望着那个霸气凛然的背影,一点点远去,她的手指也随之握紧。没什么,不就是被他骂两句吗,骂就骂了,又不会少块肉,能够救平安,能够跟他彻底撇清关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