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谈的,我都说了,昨晚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许嫣然哽咽道,“我们已经喝完绝情酒,关系就该断的干干净净。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
陆景湛英挺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他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渣男,他昨晚喝醉酒毁了她的清白,就该给她一个交代。“中午,在云顶餐厅,我们谈一谈。”
云顶餐厅是C市的顶级的旋转西餐厅,奢华的水晶灯大放异彩,将整个餐厅衬托得富丽堂皇,宽敞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城市美景一览无余。吃着美食,欣赏着美景,沈云倾心情极好,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英俊非凡的男人,“阿洛,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该不会是有什么好事要跟我分享吧?”
“好事?的确是有一桩好事。”
韩洛端起红酒优雅地摇了摇,眉眼间洋溢着温柔的笑意。她眨了眨眼,开起玩笑,“不会是那晚在宴会上遇上了你的真命天女吧?”
她还记得陆景湛说他在宴会上,跟某个女人眉来眼去来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鼻尖上一点,坏坏地勾唇一笑,“不是早就遇上了吗?我的真命天女。”
沈云倾:“……”“怎么不说话?傻了?”
他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沈云倾将他的手拍开,“捉弄我很好玩吗?懒得理你!”
“……”陆景湛走进餐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的韩洛和沈云倾二人。他们有说有笑,言谈举止中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令旁人看着都觉得甜蜜。陆景湛却觉得那一幕太刺眼。他本想转身就走,可鬼使神差的,竟拔腿走到了距离他们稍远,却位置极佳,正好能看清他们一举一动的一张餐桌旁。沈云倾皱着眉,勉强将口中刚嚼了两口的鱼肉吞了下去,“这个烤鱼的酱里,怎么加洋葱了?味道好奇怪……”韩洛笑着摇头,“你呀,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不喜欢吃洋葱,来,我这份还没动过,你吃这个。”
他把自己那份牛排换到了她面前,优雅地用刀切下一块鱼肉,很自然地送进了自己的口中。沈云倾看得脸颊一红,“你别吃那个了,那是我吃过的!”
他笑睨着她,“怕我嫌弃你的口水?小时候我们一起吃一根冰棒,我都不嫌弃你,现在还会嫌弃你?”
“不是……那不一样啊!”
吃对方吃剩下的东西,这种行为太过暧昧,应该是情侣之间才能有的行为。“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小时候我们是朋友,现在就不是朋友了?”
韩洛放下手中的刀叉,端起红酒小酌一口,眼角余光瞥到坐在远处的陆景湛。他性.感的薄唇不由一扬,今天运气可真好,竟能让那个男人亲眼见证他待会儿要做的事。“好吧,我说不过你,不过这盘鱼肉,你还是别吃了吧,我吃剩下的东西,不好意思再让别人吃了。”
沈云倾不由分说将那盘烤鱼拿走,放到一边,自然有服务生将它收走。韩洛忽地直勾勾地盯着沈云倾,沈云倾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他怎么了。他皱了皱眉,“我好像在你头上看到一根白头发。”
“白头发?天啊,我三十岁都不到,怎么就长白头发了?”
沈云倾郁闷极了,“快快,快帮我拔下来。”
“太远了,你靠近一点儿。”
韩洛倾身向她靠近,她也赶紧靠过来,他的脸几乎挨到她的脸上,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上理了理,笑着说,“是我看错了,没有白头发。”
“哎呀,差点被你吓死。”
女人嘛,都爱美,都希望自己年轻漂亮。“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谁让你这么好骗?”
他凑到她的耳边,从远处看,就好像他亲在了她的脸颊上。“讨厌!”
她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他顺势坐回自己的座位,英俊的脸上笑容温柔宠溺,“好了,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跟你赔罪。”
无耻!太无耻!大庭广众之下,那两人眉来眼去就罢了,竟然还亲上了!陆景湛目光阴沉地盯着沈云倾二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仿佛挂上了冰霜,冷得吓人。“阿湛,你在看什么?”
许嫣然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裙,戴着墨镜,娉婷落座。“没什么。”
陆景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示意服务生将菜单递给她,“想吃点什么?”
许嫣然连菜单都懒得看,淡淡道,“随便吧,我没有胃口。”
陆景湛也没有胃口,照着她的喜好随意点了几样。服务生一离开,气氛就尴尬起来,谁也没开口提昨晚的事。他的视线随意一转,落到靠窗的那张餐桌上,看到那俩人眉开眼笑心里就气闷,又转回了视线,正好看到许嫣然将墨镜摘了一下,露出一双微微红肿的眼睛,心里不由一沉。她垂下眼眸,一脸冷淡,“有什么话,你快说,待会儿我还要参加一个活动。”
陆景湛将早就备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昨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这是东方娱乐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我已经转到你的名下。”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一双妩媚的凤眼里燃起怒火,“陆景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见钱眼开,不惜牺牲自己的肉体来换取富贵的下贱女人吗?”
陆景湛眉头紧蹙,“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补偿你。”
“补偿我什么?补偿我昨晚失去了处子之身吗?”
许嫣然气的身子微颤,脸色发白,“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竟然还不了解我,你这种行为对于我来说不是补偿,是羞辱!”
她大概是被气得狠了,竟不顾形象,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愤怒地将它撕碎,愤然起身离开。“嫣然——”陆景湛起身欲追,她充耳不闻,脚下生风一般,走得飞快,一边走还一边用手捂着脸,似乎在哭泣。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懊恼地扶了扶额头,是他欠考虑了。只想着补偿她,却忘了以她清高的性子,又怎么会接受物质上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