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来缅甸的时候,就是他安排的专车,将我们送到了赛湄河的酒店。这人是林老板的朋友,也是负责替他看守那批玉料的人,想不到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惨死在自己家的书房内,那么……想到某个可能,我的脸上全是汗水。林老板也慌了,大喊了一声“阿阳”,随后便扑到自己朋友身边,一把握住了他已经冰凉的手,一脸茫然地说着“怎么会这样,人怎么死了?”
那两个黑巫僧则在书房里到处翻找起来,隔了好一会儿,才冷着脸走向林老板,用夹生的汉语问道,“林老板,看来你的朋友很不走运,现在我们还想问你一个问题,那批玉料,究竟被藏在了哪里?”
林文渊如遭雷击,脸色苍白的一屁股跌在地上,喉头一直在发抖,“我……我不知道,自从来到缅甸之后,我就把那批货物交给了阿阳负责看管,现在他遇害了,恐怕我再也没办法找到那批货……”什么?!闻言,两个黑巫僧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那个瘦高个的家伙更是冷着脸说道,“林老板,我希望你不要跟我们开这种玩笑,那批玉料中可是隐藏着我们撒库朗苦苦寻找的圣石,如果你没有办法将它找出来,恐怕……”我立刻起身,对这个黑巫僧说道,“不是我们不想交还给你们,而是那东西已经弄丢了,两位应该对这里的情形看得很明白,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另一个长得矮小的黑巫僧却乖戾地笑了笑,说具体经过我们并不关心,我只关心组织上交代的任务能否及时完成,东西是在你们手上弄丢的,还请两位立刻跟我们回去,自己向平衣阿度解释。说着,那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就走上来,伸手去抓林老板的脖子。这些黑巫僧横行东南亚多年,行事根本毫无顾忌,之前是因为忌惮那些玉料在我们手上,因此对林老板的态度还算客气,如今玉料失窃,立刻便翻了脸,打算通过暴力手段将林老板控制起来。见状我也来了火气,直接挡在林老板面前,对这人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就算弄丢了东西,你们也没权力对我的雇主动手。”
“呵呵!”
两个黑巫僧都笑了,露出一副狰狞之色,矮个子黑巫僧根本就不搭理我的话,直接跨步向前,一把朝林老板抓来,我则将斩邪刀一转,在他手肘上狠狠点了一下。那人不防我手法这么快,顿时哎哟一声,捂着手腕退后,另一个黑巫僧见状,立刻把手伸进口袋,似乎打算做法。我眼疾手快,一脚踹开挡在前面的人,飞速贴身靠近,来到了第二个黑巫僧面前,贴着它肩膀,用力一撞,一个铁山靠,直接把人撞得摔向了地板。这两年我没少跟人动手,无论是近身搏斗的能力还是对于术道的理解,都比一般人要强了不少,这两人在我手上吃了亏,脸色顿时变了,当即哇哇怪吼着爬起来,随后便把手伸进怀里,径直取出了法器。我嘿然冷笑,一个高踢腿,先是踹翻了其中一人,趁着第二人念咒的时候,直接洒出一张黄符,狠狠贴在他额头上,单手掐诀一引,那符纸立刻腾起了一团火,将第二个人也烧得“嗷嗷”惨叫起来。黑法经咒固然危险,前提是你得有机会把咒语念完才行,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近身格斗的效果远比黑法经咒来得更实际,是以两人还来不及下咒,就已经被我制服。不过,就在我准备给他们点厉害瞧瞧的时候,那个瘦高个的家伙却忽然发出惊呼道,“等等……难道你们不想给林小姐解降了吗?如果你敢在这里反抗我们,我保证,那位林小姐将来一定会死得很惨。”
听了这话,我已经刺出一般的斩邪刀,立刻就定格在了空中。林老板也急忙蹦起来,对两个黑巫僧喊道,“两位,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也看见了,我的朋友被人杀害,那些交给他保管的玉料也弄丢了,不是我们不想交易,只是……”“这些话你别跟我说,还是直接把消息告诉平衣阿度吧,一切都由他裁决,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两个黑巫僧对我有些畏惧,都贴着墙根站起来,只是嘴上却仍旧不愿意服输,还冷冷威胁道,“如果你们现在动手,就等于是向撒库朗宣战,林老板你应该了解我们撒库朗的行事风格,如果今天的事情不能有个合理的交代,恐怕将来你们林家在东南亚的生意也别想再继续下去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可面对这样的威胁,林老板却是无计可施,只能含怒地一咬牙道,“好,我跟你们回去,对平衣阿度亲口做个交代。”
两个黑巫僧这才满意,都放下了手上的法器,冷冷地招呼我们离开。我看了一眼林老板,说想不到事情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你打算怎么办?林老板脸黑如墨,咬着后槽牙说,“先跟他们回去再说,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设法先解决瑶瑶的问题。”
回程路上,我们把车开得很快。又过了半小时,我们重新返回了那个玉石交易所,见面之后,两个黑巫僧立刻冲到了平衣阿度身后,将事情经过告知了对方。听完两个手下的汇报,原本脸上还挂着淡淡笑容的平衣阿度,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了许多,沉下脸,径直从座位上起身,冷冷地看向林老板道,“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看来这次的交易是无法顺利进行了,既然林老板拿不出我们想要的东西,那就请回吧。”
说完,平衣阿度就直接带领几个黑巫僧,作势要走。我和杨一凡却立刻站起来,挡在他们面前说,“等等,你们还没有把解降的办法告诉我们。”
平衣阿度扫了我们一眼,面无表情地摇头,“你们并没有带来我想要的东西,我也没必要花费精力给这个女孩解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