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钻进车,发动油门,把车驶向了沈平住院的地方。来到病房里,我直接把那个花了几千块买到的邪神像递过去,又对沈平描述起了这一路上的见闻。沈平立刻哼笑着说,“这些家伙为了骗钱,还真是什么招都舍得用!”
我摇头道,“恐怕还不只是骗钱这么简单,刚才的‘赐福法会’我也参加了,他们请出来的邪神像,的确具备影响人心的作用,这东西让我感觉熟悉,只怕仍旧和罗阴门有关。”
“怎么又牵扯到这个势力了?”
沈平一脸惊讶,抬头来看我,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我则将上次发生在巴县,那个关于淘淘的事情讲了出来,顿时引得沈平一阵沉默。良久,他询问我道,“如果事情真涉及到罗阴门,那就比较麻烦了,这帮人来头神秘,而且势力也极其庞大,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应对?”
我想了想,说罗阴门和我有过多次交手,之前每次交手我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如果仅靠我们这几个人,实在很难对他们构成实质性的打击,为今之计也只能找个帮手,帮咱们一起对付这帮人了。沈平一脸苦笑,说罗阴门这么猖獗,还会有谁帮咱们?反正只是一笔小业务罢了,连雇主都不肯让咱们继续查下去,要我看还是算了,少惹麻烦为妙。我知道沈平怎么想的,这老小子上次被罗阴门的人暗算,差点连命都丢了,现在一听到“罗阴门”这三个字,虽然嘴上不肯说,可心里却有些犯怵。我笑笑道,“这和业务无关,重要的是咱们身为修行者,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罗阴门的人继续蛊惑人心,到处害人了,你先不要管,好好养伤就成,剩下的事交给我来便好。”
接着,我变走出病房,直接拨通了赵申的手机号。自从上次,我们从巴县返回,至今也过去好几个月了,赵申的枪伤应该已经有所恢复,想来应该会对我提供的情报感到好奇。果不其然,在听完我的描述之后,手机那头的赵申立刻变得激动起来,忙说,“你确定,这个蛊惑乡民的邪教,一定和罗阴门有关?”
我说,“虽然不敢百分之一百确定,但至少也有七八成把握,他们用来控制信徒思想的邪佛像,与那个代号小芸的女人在房间里摆放的邪神像是一样的。”
“好,那你先不要贸然动手,我这就赶来陪你调查!”
赵申在手机那头飞快答应着,跟我约好了,隔天就会抵达福州。我放下手机,继续返回病房,陪着沈平过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赵申一个电话打来,表示自己已经到了医院楼下,我立刻下楼迎接,把人请到了病房里面,然后将这两天经历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果然赵申一听到这话,眼中就立刻喷出了一团火,嘿然冷笑道,“真想不到,这些人刚刚被我们拔除了一个据点,这么快又卷土重来了,看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真当咱们民顾委无人了!”
我叹口气说,“这个邪教组织发展得挺快的,恐怕已经在福州培养了多个信徒,咱们还得从长计议,绝对不能大张旗鼓地针对他们展开行动。”
赵申点头,随后便反问我有什么计划?我摸了摸鼻子,说事情的突破点还在那个胡勇身上,他昨晚刚参加完法会,估计现在正在家里睡大觉呢,我们可以从这家伙身上下手,没准能再多了解一些关于敌人的内幕。赵申也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当天我们便打算展开行动,依旧由我打头阵,把车开回了那个养鸡场。等到了养鸡场附近,我便打着哈欠下车,跑到胡勇家去敲门。没一会儿,胡勇跑出来开门,跟我想的一样,这家伙昨晚参加完法会,正在家里睡大觉呢,熬得两眼通红,眼睛里都是血丝,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拉开门,他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我,眼中有些疑惑,“年轻人,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啊……”我笑着点头,说大叔你记性真好,昨天在法会上咱们是见过面的,你忘记了?胡勇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拍拍额头,说对,我想起来了,当时你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只是咱们没有说过话,对了,你找我干什么?大概是出于“教友”的缘故,使得胡勇对我没什么戒心,还很客气地拉开门,打算请我进屋去坐坐。我却没有进去,而是摆了摆手,指向自己后面开来的汽车,“大叔,关于法会的事,我还有问题想要向你请教呢,如果方便的话你就陪我上车吧,车里暖和,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胡勇并没有多想,也许是因为觉得同为“教友”,我应该不会整什么幺蛾子,便痛痛快快地答应陪我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