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出了心声,一直以来,她都是想让玉燃放心,所以什么都听他的,但是犯罪绝对不可以!“你这么做,只会让我难过,让我不开心,哪怕我以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也惶惶不可终日。”
“安祺……”玉燃的笑容僵在嘴角,眸底隐含着泪光。“收手吧,玉燃,只要你在我余下的时光一直爱我就好。”
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文安祺忍不住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虽然膝盖疼的皱眉,但还是一脸恳求。玉燃神色复杂,带着大势已去的失望,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做不成了。“我可以,救她。”
一直没说话的苏曼忽然开了口。“你是说,你可以救安祺?真的?”
玉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那是希望的光芒。“我继承了我师父风泗阳全部的医术,我可以尽力救她,只要你能弄来我要的东西,我就一定可以救活她。”
“当然可以。”
玉燃声音微颤,他差点忘记,苏曼是医学圣手风泗阳的徒弟了。他缓缓松开手,想上前去搀扶文安祺,却被顾西爵的人一下子扣在了原地。文安祺硬撑着站了起来,拉了拉顾西爵的衣袖:“顾先生,求求你放过玉燃,就看在我告诉你苏曼在哪儿的份儿上,好吗?”
顾西爵抿着唇默不作声,目光扫到苏曼脸上认可的神情,点点头:“好,我放了他。”
玉燃的手臂被松开,文安祺见状,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阿燃……”玉燃摸了摸她的头发:“乖,没事。”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直到顾西爵的脸色变得不悦,玉燃这才想起来给苏曼解开镣铐。苏曼浑身瘫软,顾西爵连忙过来扶着她。“你答应我的,要给安祺治病,说到做到。”
苏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答应你了是没错,但是不是现在,你锁了我七天,能不能等我喘口气?”
玉燃尴尬的无话可回,身边的安祺却笑着点点头:“苏曼,没关系,你好好休息。”
苏曼看着文安祺苍白的脸,轻缓一口气:“放心吧,肯定比玉燃靠谱。”
玉燃在一旁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想说什么又说不上来。文安祺忍不住想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还真有趣,怪不得顾先生那么冷的人会喜欢上你,我要是个男孩子,我也肯定会被你迷的要死。”
“我就不会,这种女孩子心眼太多了,我还是喜欢你这种又乖又单纯的。”
顾西爵放在苏曼腰间的手微微紧缩,他斜着眼剜了他一眼:“轮不到你喜欢,接近苏曼半年了连个好印象都没留。”
玉燃一直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听了这话,咬紧了牙关:“顾西爵,你非要说句话膈应我?”
“这叫风度。”
“怼人也叫风度?”
顾西爵看着一旁单纯不谙世事的文安祺,凉凉道:“你先说的苏曼,难道你让我怼她?”
玉燃摸了摸鼻子:“算了当我没说。”
“行了,我要带苏曼回去休息了。”
顾西爵说完,就要拉着苏曼离开。玉燃拦在两人面前,看着苏曼的脸问道:“需要什么药材,我先去准备。”
“千年人参,万年高山雪莲,六千海拔的纯净山泉水。”
玉燃的脸色有些绷不住。看着他一副不知所措地模样,苏曼忍不住笑:“逗你玩,我自己准备。”
现在看来,地下黑市认个干爹,果然还是有好处的。苏曼心里有了主意,便不想在这里多留:“我先走了,等我准备好药材,我再通知你。”
“知道了,那你去吧。”
文安祺看着玉燃吃瘪,生病以来第一次开怀大笑。苏曼辞别了两人,跟着顾西爵回了京都的别墅。刚一进门,整个人就被紧紧的揉进了怀里。顾西爵趴在她的肩膀上,身子纹丝不动,像座雕塑。“我很害怕。”
顾西爵轻声道。“刚刚找不到你的那几天,我真的把京都翻了个底朝天,后来我才把目标放在了玉燃身上。”
“我一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我怕晚了你就出事了。”
“这是第一次你失联这么久,我真的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还好我最后及时救下你了,苏曼,我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成就感,我把顾氏做大做强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顾西爵的声音,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上。“顾西爵……”苏曼抱着他的头,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我知道你很努力的爱我了。”
顾西爵抬起头,这是苏曼第一次见他掉泪,虽然他的脸色没有变化,肩头的湿润感依旧让她感到震惊。“顾西爵,你哭了?”
顾西爵倔强的别过头:“我才没哭。”
“呵呵,还没哭,眼泪蹭我一身。”
苏曼也没想到顾西爵能哭,他一直都是个冷漠淡然的人,性格摆在那里,注定不会有太多的表情。更别说哭了,她甚至都想不到,除了出生时的那几声啼哭,还有什么事情能让现在的顾西爵掉眼泪。“我害怕。”
劫后余生的害怕,当时尖细的针头几乎就要扎进苏曼的肩膀,他怎么能不害怕。“顾西爵。”
苏曼深吸一口气,“我们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