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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部门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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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伤的缘故,阮桑桑跟公司推迟了入职日期。

这不,人事又打电话来催了,说是她应聘的岗位挺紧俏的,再不到岗的话,就轮不到她了。

阮桑桑知道这是人事的话术,要真是好做的岗位,怎么会等她到今日。

但职场也有职场的规矩,阮桑桑不好在规则面前来回试探。

说做就做,阮桑桑次日就去公司报到了。

但不是金融公司,而是家玉石公司,她的岗位是翡翠鉴定师。

鉴定翡翠倒是没什么难的,只要见得足够多,跟辨雌雄一样简单,而真正有挑战的是辨翡翠原石,看走眼的多了去了。

阮桑桑应聘的公司叫天矶珠宝,是首饰界顶出名的公司。

人事小姐带阮桑桑办理入职资料,办理完,领她到部门见主管。

主管姓曹,是位中年男人,体形不错,应该是常年健身。

曹主管报了人手缺口后,人事一直在帮忙招人,前几日忽然说会分个人给他带,他还想会不会是临时抓瞎来的,但没想到招了个门面回来。

“阮桑桑?”

曹主管有些心猿意马。

“对,我是。”

声音也酥。

曹主管喜欢的不行,赶紧找个好工位给阮桑桑。

见阮桑桑坐到工位后,曹主管赶紧问人事要了份她的详细资料。

阮桑桑,21岁,住云麓天街小区,喜好美食。

看到“云麓天街”时,曹主管有点下冷汗,那小区的房子可紧俏的很,不是有钱就能住的。

于是,曹主管断定:阮桑桑不是富二代,就是被富豪包养了。

曹主管希望是前者,他甚至生出了“一步登天”的幻想。

当晚,曹主管做东,以欢迎新同事为由,请部门聚餐,阮桑桑是主角。

饭前,同事三三两两在闲聊,唯有桑桑落单,新人嘛,难免如此。

曹主管起身,坐到桑桑身边,教她道,“你要尽快融入大家,这样才不会觉得孤单。”

“嗯。”

但阮桑桑并不觉得孤单,比起攀谈,她更喜欢观察。

见阮桑桑乖顺地应下,曹主管很满意,他喜欢听话的女人。

“你有什么忌口吗?”

曹主管又问。

阮桑桑反问,“不是已经点过菜了吗?”

曹主管尴尬地笑了下。

上菜后,曹主管招呼大家多吃多喝,又举杯邀阮桑桑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阮桑桑起身,跟大家讲,“初入职场,大家多多关照。”

话罢,饮尽杯中酒。

白酒说饮就饮,大概率不是富二代了,肯定是为了金主练过的,曹主管心想着。

曹主管有几分失意,长这么漂亮,别再是跟了个糟老头子,真是太可惜了,他瞬间酝酿出一部大戏来。

不过,曹主管觉得她这人还挺识趣,按理说,像她这个年岁的女孩子,别说拼白酒了,连红酒都喝不下多少。

于是,曹主管又给阮桑桑倒了一杯,怀着某种恶意,并鼓着掌说,“好样儿的,再来一杯。”

阮桑桑重新端起酒杯,并明确对曹主管说了句:“最后一杯。”

阮桑桑喝完第二杯后,曹主管没再继续倒酒,但他暗暗给心腹递了眼色。

曹主管的心腹叫王韬,俩人搭档多年,臭味相投的很。

“小美女,我叫王韬,他们都管我叫韬哥。”

王韬端来一杯白酒,“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找我最好使,真的,你找老曹都不一定有找我管用,因为老曹是大忙人,领导别提有多倚重他,恨不能天天把他给拴在会议室。”

王韬讲话听着挺有趣,其他同事都被逗笑了,尤其是曹主管,笑得最顺心,因为王韬在奉承他。

阮桑桑接过王韬的酒杯。

就在王韬得意地朝曹主管挑眉时,她却又放下酒杯了,并说,“我说过,刚才那杯,是最后一杯。”

包间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王韬恼怒的声音,“长的好看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时,曹主管跳出来当好人,“王韬,你够了啊!人一个小姑娘,喝不下那么多酒。”

这话说的,王韬更来气了,合着就他一个恶人,“老曹,你……”

曹主管赶忙拉王韬到包间外面说,等两人重回包间时,发现阮桑桑已经走人了。

“这也太不懂事儿了!”

王韬气得摔了酒壶。

其实阮桑桑是被陈倩雯叫走的。

陈倩雯去送应季时装,送到门口才发现阮桑桑没在家,只好打电话给她。

而阮桑桑呢,正被蝇营狗苟的事围困着,手机一响,她如逢大赦,终于有理由提早离开了。

“放门口就行了,等我到家再搬进去。”

走出饭店,阮桑桑才感受到空气的清甜,酣畅地呼吸一口,才跟陈倩雯讲。

“你在哪里啊,听背景音挺吵。”

“刚在跟同事聚餐。”

“同事?你入职了?什么时候的事?时老板知道吗?”

陈倩雯一连串问号。

“陈倩雯小姐,你拿一份薪水,还操这么多心,你累不累!”

陈倩雯笑了笑,“抱歉,职业习惯。”

跟陈倩雯通完电话后,阮桑桑有些头昏,估计是酒劲上来了,她赶紧拦了辆出租车,让师傅送她回家。

到家门口时,确实看到两只大箱子,阮桑桑走路都是虚浮的,根本搬不动它俩。

平时录完就开的密码锁,今日偏要跟她作对,她摁到系统锁死,都没能打开门。

真是太气人了!连电子锁都跟她过不去!

阮桑桑站不大稳了,蹲在地上缓酒劲儿。

“桑桑,你怎么了?”

阮桑桑模模糊糊听到有人问她话,抬眼一看竟是时盛晨,肯定是秘书小姐又跟他打小报告了。

时盛晨打开门锁,抱阮桑桑进了家。

裹进绒毯里后,阮桑桑才觉得踏实了,可以闭眼睡觉了。

第二日,闹钟滴滴响,是阮桑桑定的上班闹钟。

额角好痛,阮桑桑伸手揉它。

谁知还没揉两下,就有手替她揉了,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睁眼看。

是时盛晨!

阮桑桑断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解锁吗,怎么闹钟都响了,更可怕的是时盛晨也在她的床上。

“你……我……”阮桑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该问什么。

“你昨晚喝醉了,抱着我,不松手。”

“胡说……我……酒品很好的……”阮桑桑是练过白酒的。

时盛晨眉毛微挑,似笑非笑地问,“你确信?”

被他这么一问,阮桑桑是要自问的:确实好久没碰过白酒了,难道是生疏了?

真是有够丢脸的,阮桑桑没脸见人了,“反正……不管怎样……你都该拒绝,,,,,,”

“我又没对你怎样。”

“……”

身上还残存着酒气,阮桑桑起床后,立马冲到浴室冲澡,打了几遍沐浴露,才遮掩掉。

等阮桑桑洗干抹香出来后,时盛晨已经做好了早餐。

“昨天被谁灌酒了?”

时盛晨边倒牛奶边问。

“就两个同事。”

时盛晨递牛奶到她手上,“男的?”

“嗯。”

阮桑桑想了下,“应该只是试探,不敢乱来。”

“试探我的底线?”

“嗯?”

阮桑桑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头,跟他有什么关系,明明是:试探她的底线!

“玉石这一行,水本来就深,也有我罩不到的地方,你要不要考虑来北荣?”

阮桑桑被牛奶呛住了,时盛晨给她递纸巾、拍背。

“你查我?”

“我是怕你挨欺负。”

阮桑桑咳得小脸胀红,好看的眸子里氤氲着一片水雾,别提有多可怜,关键是她嘴角还溅出几滴牛乳来,这番景象,让时盛晨想起高中时,跟银卯偷偷看过的某种片子的……女主角,只是桑桑比那女主角颜盛许多。

时盛晨不敢再看她。

阮桑桑咳完后,跟时盛晨坦言,“除了翡翠,我对其他都喜欢不起来。”

她的声音将他的燥火浇灭了些,他给自己倒杯冷水,饮尽后说,“那我租几间铺面,进些翡翠玉石,交给你打理。”

几间铺面,总不能只摆些百十块的豆种翡翠吧,至少得有些冰种充门面,折算下来少说也得几百万,房租、水费、电费也不便宜啊,哪哪都需要钱,她哪好意思都向时盛晨伸手,再说了,她经验尚浅,亏盈难测,总不能一直让他兜着。

“我两眼一抹黑,你就敢投钱,你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践。”

她拒绝完,又挨着他哄,“你就让我在天矶先学两年嘛,等学成了,你再投资也不晚。”

阮桑桑刚洗完澡,连头发丝儿都香的浓郁,又挨他那样近,香味儿一股一股往外冒,他脑中警铃大响,身体绷直。

“你病了吗?”

阮桑桑见他很迟钝,就去探他额温:踮着脚,凑往他怀间。

时盛晨那受得了她这样,立马钳住了她的手腕,“桑桑……”

这时,时盛晨的电话响了,是杨铭打来的,“时老板,我到小区外了。”

哦,时盛晨这才记起,今天要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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