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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侮辱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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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打听不到朱冬天的下落,花问柳带着两个女人不知何去何从,这小子是走了还是暂时离开?按他的性格定然不会丢下雷宝儿尤其是第五姑娘不管的,但这已是五天之后。打听了许多人还真被打听到了他们动向,说是一高一矮两个青年在打听两女一男的下落,留下口讯说是去找二哥。年龄、相貌都对的上,知道去找李信就放心了。花问柳现在成了护花使者,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却芳泽无份。三人行走的路径几乎和朱冬天二人一致,沿途打听客栈饭庄,许多都曾见过,尤其是草上飞的外貌太有特点。三人的行走速度比朱冬天二人可是慢了不少,一路慢慢悠悠来到了邯郸,却又碰到了第五剑夫妇。

两个活宝见花问柳将两个女孩带走,便四处寻找,他们断定花问柳不敢返回保定,便在附近寻找,一打听才知道三人早已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潜回保定。等赶到保定时三人又早已离开。他俩料定第五姑娘已找到朱冬天,按照雷宝儿的说法,她要说服朱顺开接纳第五姑娘,那这几人只能回徐州。无论回徐州还是去南方其他地方,自保定南下,邯郸是必经之地。花问柳三人早出发几日,但路上慢,第五剑夫妇出发的晚,但救孙女心切着急赶回徐州。

花问柳三人已经很小心,但还是看到了正在吵架、一路急行的第五剑夫妇。吓的花问柳和雷宝儿赶紧躲避,第五姑娘却不同,她是本能反应,叫了声爷爷奶奶。声音虽不大,但他们是当今武林高手,听力目力远非常人能及。想跑是不可能了。一开始夫妇二人意见并不统一,第五剑誓要将朱冬天碎尸万段,无双刀却认定是雷宝儿夺了爱孙的心爱之人。经过上一次照面,这二人的意见惊人的一致:坏人是花问柳。邯郸郊外的一片树林里,花问柳被五花大绑,第五剑更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衣服扒光,先斩了他最坏的东西,然后慢慢折磨而死。无双刀认为还不够,应该让被他残害的姑娘都来观看,现在正在逼迫花问柳写名单。

这两个活宝想起来一出是一出,第五姑娘不断求情。按说只要孙女提出的要求,第五剑没有不答应的,就算是无双刀也会默许。但今天无论第五姑娘如何求情,二人都不松口半句。其实花问柳是最无辜的替罪羊,二人在处理朱冬天、雷宝儿、第五姑娘三人的事上意见并不统一。第五剑很简单,直接杀了朱冬天,将孙女接回家,但考虑小冬天的问题,朱冬天死了小冬天没有爸爸了,他深知孩子没有爸的苦,便把愤怒转移到寻花问柳的花问柳身上。无双刀一开始誓要杀死雷宝儿,玉成朱冬天和第五姑娘的婚事,但雷宝儿能说服朱顺开接纳第五姑娘,她甘愿退出跟随自己学武功,便打消了杀雷宝儿的念头。但又听她说朱冬天有多坏多坏,第五姑娘绝对看不住他,又想让雷宝儿帮盯着,这样还是朱冬天娶俩姑娘。无双刀的思想斩不断理还乱,也把怒火撒到花问柳身上。

这两个活宝看似烂漫可爱,可杀起人来却绝不拖泥带水。花问柳虽有花名,但绝罪不至死,再说他从没强迫过任何一个姑娘,有的姑娘誓死不从他也放人。也有被他掠来后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的。无论女人如何对他死心塌地甚是以死相逼,他从不心软,拿银子打法走人。许多女子因此轻生,这就是他名声败坏的原因。第五姑娘只是央求,反复就是那一两句话,雷宝儿心道,第五剑看似霸道其实啥都听无双刀的,便悄悄对无双刀说:

“奶奶,我有话对你说!”

无双刀警惕的看着她,“什么事?”

上一次把她哄的心花怒放,临了却放她鸽子,再说私密的话无双刀就比较谨慎,“有话不能这里说吗?”

“奶奶,你还不信我?你武功天下第一,又菩萨心肠,奶奶!”

雷宝儿似有撒娇,一个武功天下第一说的无双刀心里美滋滋的,随着雷宝儿走向远处。雷宝儿说道:“奶奶,上次其实也不赖花问柳,他被点了穴道,是被我解开的,提出逃跑的也是我。”

“你?丫头你胆子不小,不怕我杀了你?”

无双刀突然停住脚怒道,“丫头,老头子要是知道绝饶不了你。”

“奶奶你别急,听宝儿把话说完,”雷宝儿就知道无双刀只打雷不下雨,不会伤害她,“奶奶,其实我也是应姑娘的要求,你知道吗奶奶?”

雷宝儿拉着无双刀的手,将头偎依在她肩膀上,令无双刀倍感温馨,仿佛回到了第五姑娘小时候躺在她怀里的感觉。雷宝儿继续说道:“奶奶,姑娘有了小宝宝,怎好再这样颠沛流离风餐露宿?你们只顾得疼她爱她,却不管小冬天吗?”

无双刀毕竟是女人,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弄不好,非但肚里的孩子有风险,姑娘也会落下毛病,连忙往回走,雷宝儿却笑说:“奶奶,你别急,我都给她照顾好了。你想,她一个女孩,又怀了孩子,冬天不在身边怎么行?当时你们在气头上,所以我们就只能先悄悄离开,等找到冬天,你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回徐州看你和爷爷的。”

“这么说我们还是错怪你了,都赖老头子,什么事都不听我的,丫头,现在姑娘肚子没事吧!”

“没事的,就是找不到冬天她心里着急,你知道心病比身病更难治,所以呀,就是跟你们回了徐州,冬天不在身边,她这心病如何能好?她心情不好肚里的孩子就不好,孩子不好又会连累她的身体,爷爷也就不好,爷爷不好你就烦,所以我们要去找冬天。”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那小子现在哪里?”

“自从保定分开一直不知道他在哪,但肯定不会回徐州,我们得去找。奶奶,这事和花问柳真没关系,非但没关系他还帮了我们不少忙,冬天不在的这些日子都是他在帮我们,没有她姑娘或许早就,早就...”

“早就怎么了?”

无双刀着急问道。

“估计小冬天不保,小冬天不保姑娘就会很伤心,她那么柔弱撑不撑得住?奶奶,你说呢?我们非但不能杀他还要感谢他!”

“这么说是不能杀,可是他是花问柳,祸害女孩子的坏人呀!”

“奶奶,那是江湖传闻,朱冬天和他称兄道弟呢。”

雷宝儿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果真无双刀接话说:“你不说那小子无恶不作吗?和他称兄道弟能是什么好人?我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无双刀说着话就往回走,边走边说:“老头子,我有话给你说。”

第五剑正在一块石头上磨他的铁剑,无双刀跟他耳语几句,他狐疑的看着众人,“是有些道理,但是我们必须一起找那个小王八蛋。”

他突然起身,拎着剑砍向花问柳,第五姑娘和雷宝儿吓的花容失色,花问柳直接吓的晕了过去。

花问柳没死,却被砍断绑绳,看来老两口是不杀他了,他正欲道谢,第五剑却说:“花问柳,老太婆说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祸害了这么多良家女子,嗯,把这个吃了。”

“老前辈,你别吓我,这是什么你就叫我吃?”

花问柳已经被这两个老顽童折磨的精神错乱。

“吃吧,不会死人的,吃了我就告诉你!吃吧!”

花问柳如何恳吃?第五剑可不管他,直接硬塞进他嘴里,在勃颈处点了一下穴道,花问柳直接将那东西咽下,脸色已经发白。

“死不了的,我们山上的动物多,到了春季交配繁殖,我们可照顾不了那么多老虎豹子狗熊的崽子,就给它们吃这个,这叫‘抑欲丹’,动物们吃了母的不发情,公的也不滥情,哈哈哈,花问柳你放心,我这里有解药,只是这段时间你别想...”第五剑跟花问柳耳语,只见花问柳哇哇大哭,骂道:

“你们两个老东西还是杀了我吧,你们......”见花问柳骂自己,无双刀捡起一颗石子点了他的穴道,笑着道:“小子,嘴巴还敢骂人,放心,说不杀你绝不让你死,咱们还有好多要你做的事。”

“奶奶,你们不回徐州呀?”

雷宝儿担心问道。

“回徐州,没说要回去呀,我们要在一起照顾姑娘,还要寻找那个小东西。”

三人听罢都几乎晕倒。

他们边聊边走,来到一片丘陵地,道路两旁是起起伏伏的大土包。花问柳吃了抑欲丹精神萎靡,反应迟缓行走缓慢。两个姑娘不懂这些,以为第五剑喂了花问柳什么毒药,便央求解药。第五剑不耐其烦,便又给花问柳喂食了所谓的解药,刚吃下时没甚感觉,半个时辰后,但见花问柳浑身冒汗,满面红光激情亢奋,胸中有如一团火焰,不断的撕扯衣服,目光迷离看着第五姑娘。她从未见过人这种激情状态,吓的连连后退。第五剑一看不妙,连忙点了花问柳穴道,拽着他来到一处小溪旁,一脚将其踢进水中,片刻后花问柳好了一些。

雷宝儿虽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到这情形也猜了个大概,便向无双刀讨好道:

“奶奶,你们给他吃了什么,一会儿委顿一会儿亢奋,他其实人也不坏,你们饶了他吧。”

“老头子不是给他吃解药了吗?一开始吃的是‘抑欲丹’,那是防止我们百草园的动物发情的药,后来给他吃的是‘催育散’,是让动物快速发情的药。他吃抑欲丹精神萎靡,吃催育散解救,对着呢。”

雷宝儿一听无双刀的话,心中大叫不妙,这不是胡闹吗?用在狮子老虎身上的药怎么能给人吃?真是想当然的两个老顽童,

“爷爷,奶奶,这种药再也不能让人吃了,会出人命的。”

“死不了的,不过嘛,嘿嘿,”第五剑诡秘的一笑,“这小子往后祸害不了姑娘了,让他在水里泡一会就没事。”

花问柳虽身子不能动,但还是能听到的,气的直眉瞪眼但却无可奈何。

“老太婆,你听到马蹄声了吗?”

第五剑将耳朵伏在地上,一脸严肃。“你们快躲到路边的草丛中,有人马过来,武功极高且不是一个人。”

他快速将花问柳从水中提起,拉着第五姑娘躲在路边的草丛中。果然不远处来了十几骑满清大辫子,为首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这些人在汉人地盘也不再掩饰,直接以满人装束示人,可见他们极其张狂。第五剑看到这些人,满脸仇怒,眼看就要发作,却被无双刀拉住:

“老头子,别冲动,你看...”

“欧阳一指?咦,你看那个大个子,还有那个,这些人看似个个武功高强,咦,他们怎么不走了?”

第五剑也耐住性子瞪眼看着要发生什么,却听到欧阳一指说道:

“王爷,这一带地势险要,且是通往北京的必经之地,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马掌门的徒弟已打探出消息,他们就快到了。”

马保国骄傲的点头,好似立了很大的功劳。

这青年便是豪格,他根本不搭理欧阳一指,“鳌拜,彭高武什么时间到?”

“应该快了,欧阳教主说的不错,我们就在这里伏击,真没想到他们下手比我们还快。”

鳌拜回答,又吩咐道:“图伦,你带着马掌门的人从右边那个山包绕过去,截住他们的退路,欧阳教主你派几个徒弟一前一后,拦住走向这里的行人。德勒黑,你快马往盛京,沿途通知我们的人做好接应,王爷,奴才这样安排可否?”

“嗯,就按鳌安排的做,我们这一次务必一举成功。”

豪格依然桀骜跋扈,“德勒黑,见了皇阿玛请向他请旨,本王要便宜行事,这是密折。”

豪格将一个黄色的匣子交给德勒黑。

约莫一个时辰,南边官道又传来马蹄声,鳌拜示意按指令行动。随着马蹄声渐近,七八个锦衣卫押着一辆囚车走来,迅速被豪格的人拦住。锦衣卫指挥却不惊讶,朗声说道:

“我知道肃亲王已来到中原,敢问阁下可是?”

豪格不答话,鳌拜说道:“哈哈哈,久闻锦衣卫神通广大,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们的行踪看来已被锦衣卫掌握,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的目标是囚车里的人,请阁下成全。”

“哈哈哈,说话的应该是鳌拜鳌将军吧,余志刚是钦犯,奉旨押往京城,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郭振,老夫认得你,黄河白浪钟敬泉可是你师父?当年我们曾并肩作战,那时......”欧阳一指说的是漠北之战,黄河白浪钟敬泉也是参与者之一,力战身死。当年是对抗满清,此时说出来却不合时宜。其实包括鳌拜在内这些人,没谁知道漠北之战,满人时不时侵掠关内,经常遇到抵抗,只是漠北之战损失重了些,没谁放在心上。倒是中原武林因死伤过重耿耿于怀。欧阳一指尴尬的咳嗽一声,继续道:“肃亲王礼贤下士,亲自来中原,你要识时务,将余志刚交于我们,也不为难你!”

“哈哈哈,我郭振是大明朝锦衣卫指挥使,怎能像你们一样为虎作伥,不知廉耻?”

“你骂谁?”

周雄仁上前说道。

郭振根本不搭理周雄仁,轻蔑笑道:“欧阳一指,快让你的主子让开道。”

他不再搭理欧阳一指,对豪格道:“肃亲王,你此次关内行的目标恐怕不是余志刚吧,这样的小事还能你亲自来办?”

豪格脸有怒色并不答话,他来明朝的任务是找崇祯谈判,可崇祯十分强硬,誓言一战到底,根本不给他面见。只见到了一个正四品的鸿胪寺(明朝掌管少数民族事务的中央机构)卿。豪格毕竟是大清当今皇上的嫡长子、钦封的肃亲王,正黄旗旗主,可能性最大的储君,大明的接待对他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皇阿玛的钦差搞砸了,为了挽回颜面,便想把余志刚降服,将《元素方略》献给皇太极。豪格自进入关内就憋着一股邪火,鳌拜对这些心知肚明,忙说道:

“郭指挥,大家各为其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余志刚今天我们是要定了。”

“放肆,这里可是大明国土,你们......”郭振话没说完,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喊杀声,图伦带着马保国等人断了郭振等的退路,“哈哈哈,好手段,看来你们今天志在必得?”

他们虽是大明的锦衣卫,但现在朝廷腐朽,东林党书呆子当道,宦官专权,谁还会真心为朝廷卖命?对方的目标既是余志刚,果真能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出去更好,省去了好多麻烦。现在全天下都在找余志刚,向朝廷汇报囚犯被绿林劫走也说得过去。鳌拜的武功他是有耳闻的,再加上豪格,七勇士今日有其二,算上欧阳一指等人,哪一个不是江湖鼎鼎大名?能敌的过吗?锦衣卫虽然横行霸道,但总归是狐假虎威的多些,真要是拼命,兄弟们把性命搭上不值当。

囚车里的余志刚一脸的无所谓,他下了必死的决心。当日送走朱冬天草上飞,便想自尽断了这些人的念头,却郭振救下。心道,今日就看你们狗咬狗,最好两败俱伤。他下定决心不发一言冷眼相对。

鳌拜却想,这里毕竟是大明的腹地,要速战速决不宜久留,凭他和豪格的武功,加上马保国、欧阳一指等人,解决这七八个锦衣卫并不难。便示意众人动手。郭振已有准备,策马挥刀向鳌拜砍来。他一动手,鳌拜的下属们便纷纷亮招一片混战。郭振使的一柄长刀而鳌拜并无兵刃,两人均在马上,鳌拜武功再高近不了身也无济于事。几招过后,鳌拜飞离坐骑像老鹰一样钢爪抓来,郭振一刀砍向鳌拜手臂,鳌拜却不躲闪,只听“当”的一声,鳌拜手腕中刀但毫无异样,他反手抓住刀背用力一拽,郭振身子前栽。鳌拜挥起左手钢爪直刺郭振右肩。“哎呀”一声,郭振栽下马来。郭振属下本就无心恋战,职责而已,哪能和这些江湖绿林拼命?见郭振战败,便纷纷后退。

“郭振,你尽了职也算是好汉,把东西交出来吧!”

鳌拜心想余志刚既已被锦衣卫锁拿,《元素方略》定然被锦衣卫拿到。郭振虽受伤倒地,却并不搭理鳌拜。鳌拜气恼欲结果郭振性命,却被豪格拦住,“算了,只要他把东西交出来,就饶了他性命。他是大明朝廷命官,让他回去给他的狗皇帝复命,就说我豪格在他大明腹地抢劫钦犯,有本事让他去盛京要人,哈哈哈!”

“哼,要杀就杀,我郭振既然战败死则死矣,我不曾见到你说的什么东西。”

听到豪格不伤其性命,郭振故作硬气。

“搜身!”

豪格漫不经心说道。

但见周雄仁和马保国等人迅速搜遍七八个锦衣卫全身,并未发现《元素方略》。鳌拜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囚笼里的余志刚道:“余将军,我敬重你是久历沙场的老将,自古成王败寇,你既不肯说出东西的下落,你身边的那两个青年呢?那小子很是机灵,他们人在何处?”

他料定余志刚不会将书带在身上或藏在身边,锦衣卫突袭都没找到,定然早被他转移,他根本不相信朱冬天和草上飞是误打误撞来的,更不相信余志刚根本不认识他俩。

雷宝儿和第五姑娘听到两个青年,心中一紧,莫不是朱冬天?但想法也就一闪而过,哪有那么巧的事?

余志刚仍旧不说话,鳌拜又转向郭振,“郭指挥,可曾在余将军住处见到两个青年?其中一个样貌俊雅,机灵古怪,另一个形容瘦小,面相丑陋。”

郭振沉默不语。

果真是朱冬天和草上飞,雷宝儿和第五姑娘激动不已,这么说他俩定在附近,可在哪里呢?

鳌拜询问的看向豪格,豪格点头。鳌拜打开囚笼,一掌将余志刚打晕,将其捆在马上,一行人策马北行。两人商议着余志刚身上没有《元素方略》,最大的可能被其藏在某个不易寻找的地方,待到盛京可以严加审问。要么转交给朱冬天保存,为保万无一失,便派出燕赵五雄寻找朱冬天草上飞的下落。

郭振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在下属的搀扶下回京复命,此次面圣生死未卜。

第五剑诸人等他们离开,方才起身。都在想朱冬天到底拿了人家什么东西?第五剑却怔怔的看向北方,嘴里听不清在念道着什么。无双刀也目中无神,两个老顽童好像一下子颓废许多。花问柳体内燥热已好了许多,穴道也慢慢冲开。见众人注意力都在刚才的打斗上,心道,这两个老怪物武功高深莫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儿折磨自己,此时不走待到何时?便欲悄悄溜走。谁知第五剑突然问了一句:

“花问柳,前面到哪里了?刚听鳌拜说好似见过小王八蛋,他定然就在这附近,我们找找,等找到了他你体内的药性也就散了,你也可以恢复男儿本色。”

花问柳正欲悄悄溜走,被第五剑一叫,“啊”的一声一张嘴,就听第五剑又说道:“啊什么啊,再给你吃一粒,体内就不那么燥热了。”

随着话音,一粒抑欲丹又被弹入花问柳嘴里。花问柳真是欲哭无泪,打不过跑不了,还得受虐。“你不要想着溜走,比起你作的恶,这点惩罚算是最轻的,依老太婆的意思,是要把你骟了,是不是老太婆?”

“嗯嗯,”无双刀刚醒过神来,“就是该骟了,斩了他那条孽根。”

一脸失神的无双刀突然跃起,举起金刀朝花问柳走来,吓的他面色发白,腿脚发软,连连告饶:“奶奶,奶奶,奶奶......”只是一直叫着奶奶,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奶奶,”雷宝儿一把抱住无双刀,“奶奶,羞不羞呀,我们几个女人在呢,你却要...”

“哦,你们回避,我老太婆啥没见过?这就骟了他。”

无双刀挣脱雷宝儿的束缚,花问柳已瘫软在地,第五姑娘这才明白“骟”的意思,挡在花问柳面前,生气道:“奶奶,你干什么?冬天还不知死活,你却在这里...爷爷,你管不管奶奶。”

第五剑最怕第五姑娘生气,他知道无双刀是心中悲伤无处发泄,花问柳触了她的霉头,“老太婆老太婆,算了算了,今天先给他留着,看他以后表现,反正他吃了抑欲丹跟骟掉的也没啥两样。”

这一次还真管用,搁在往常,第五剑越不让她干啥她偏要干,这回却停住了,目光还是呆滞。第五剑又道:“老太婆,如果这小子不老实,我就天天给他吃抑欲丹,嘿嘿,不给他吃解药,花问柳,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花问柳哭丧着脸连连摇头,第五剑得意的说:“连续吃三个月,保你的那个孽根一点点萎缩直至没有,那你就成了不男不女,但是比太监好很多,至少不用挨那一刀!”

“他妈的老东西,有种的你们这就杀了我,你们两个怪物,你们,啊...”花问柳又被点了穴道,第五剑道:“稍安勿躁,想死哪那么容易?你让杀你我偏不杀。”

“对,偏不杀!”

无双刀跟着附和,两个丫头却哭笑不得。

“请问前辈,有没有见到一群满人,为首的是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公子?”

不知何时,一个五十几岁的老者来到跟前,手里拿着一柄雪白的钢刀。

“你的刀蛮有特点的,怎么这么白?用什么材料锻造的?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们往北走了?”

第五剑一连串反问,又轻蔑的说道:“我是前辈吗?我有这么老吗?”

“对,就不告诉他那些清狗往北走了!”

无双刀又附和。

“谢谢!”

那老者转身就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第五剑快步拦住那人去路。

“哦,在下长白山雪刀门彭高武,请了!”

“等等,等等,你为什么说满清公子而不是说小清狗?还说什么风度翩翩,比他还翩翩吗?”

第五剑指着怒火中烧却不能说话不能动的花问柳,依然不依不饶,“难道你和清狗是一伙的?”

彭高武见第五剑疯疯癫癫不可理喻,伸手欲推开他,第五剑却纹丝不动,“哈哈哈,想打架?我已经憋了快一天了,来吧!”

彭高武甚觉他无理取闹,便又笑着道:“前辈,在下还有事,请你让开!”

“就不让,就不让!”

无双刀斜视着彭高武。

“你看,老太婆不让,我最怕她了,你去求求她,她说让你走我就让你走!”

第五剑依然不让路,彭高武已经十分生气,“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不客气,我先不客气!”

第五剑话刚落地提掌就打,彭高武躲闪不及,啪的一声脸颊上挨了一巴掌,他十分愤怒,哪里来的疯子?怒道:“前辈一再咄咄逼人,还出手伤人,真是欺人太甚,彭某无礼了。”

说着一把白刀挥起,颇有声势。第五剑也不怠慢,一把大铁剑招架。转瞬间二人已斗在一起。彭高武的白刀细长如长剑,但却极其锋利,第五剑的铁剑宽大笨重,远远看起来倒像是第五剑使刀彭高武使剑。彭高武心急赶路想速战速决,刀法凌厉紧凑虚招不多,看似每一招都很犀利但每每被第五剑轻松化解。彭高武越打越急,第五剑却闲庭信步。二人又拆了十几招,感觉第五剑出招越来越慢,彭高武大喜,心道,到底是年老体衰,这老家伙疯疯癫癫无理取闹,这就把你制服赶路要紧。他见第五剑刺出的剑慢悠悠,便举刀磕开,然后一掌打向第五剑右胸。谁知掌刚打出,自己的刀却像被磁铁吸住一般,怎么也抽不回来。第五剑右手一摇一转,彭高武钢刀脱手。第五剑一侧身,彭高武打出的掌却滑身而过,第五剑笑着说道:“这白刀真是不错,可惜了!不陪你玩了。”

顺势打出一掌,彭高武直接扑倒在地。

无双刀技痒,不等彭高武起身,飞起一脚又重重的将他踢出几米远,道:“老头子不让我骟了那小子,今天拿你开刀。”

她提刀就要割开彭高武衣袍,雷宝儿和第五姑娘羞的“啊啊”尖叫。彭高武爬起身来连连求饶:

“两位前辈刀下留情,敢问二位可是江湖消失十几年的第五剑无双刀贤伉俪?”

无双刀心里咯噔一愣,举起的刀也没落下去,心道,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认出我们?第五剑忙赶过来,笑着道:“老太婆你骟人过瘾怎么的?先别忙,我来问他!”

他拉住无双刀,又问彭高武:“姓彭的,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武林中能使一把黑铁剑和弯月金刀的没人别人,加上二位的武功年龄,我猜想大约便是,二位饶了我吧,我确实有急事,请放过我。”

彭高武哀求道,样子十分可怜。

“你说你要找清狗做什么?”

“你说的是肃亲王和鳌将军,我对你说,肃亲王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他忽然想起这是在中原,豪格是满清的皇子,赶紧改口道:“大清皇帝英明神武......”

“够了,够了,你这么崇拜清狗,这么着吧,我也不杀你,也不难为你,更不骟了你。”

第五剑诡异的一笑,彭高武连忙道谢,“唉,你先别谢,你这一身汉人装束,主子见了肯定不高兴,你主子的金钱鼠尾多好看,我就给你剃剃头,往后见了主子就可以言行一致表里如一了,不用谢我!”

第五剑不等彭高武反应,拿起铁剑三下五除二将其头发剃的仅剩后脑勺一撮毛,剃的参差不齐头皮不断有鲜血渗出,直看的花问柳和两个姑娘起鸡皮疙瘩。彭高武却破口大骂:

“第五老贼,你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呸呸呸,你还士,还父母,你父母也是清狗的奴才吗?”

第五剑此刻完全没有了老顽童的神态,倒是一本正经:“赶紧滚蛋,往后见你一次剃你一次,滚!”

彭高武连滚带爬骂骂咧咧逃命而去。看到他那个狼狈相,两个姑娘忍不住笑出声来。花问柳虽不能动,但能看、能想,一直朝雷宝儿挤眉弄眼。雷宝儿明白他的意思,心道,这俩活宝教训了彭高武,不知哪来的邪火也该消了,再这么折磨花问柳确实不应该,便说道:

“爷爷,奶奶,你说彭高武是好人还是坏人?”

两个老顽童惊讶的看着雷宝儿,异口同声说道:“当人是坏人,好人能和清狗搅在一起吗?”

“那你们说花问柳是好人还是坏人?”

两人同样惊讶的看着她,第五剑说道:“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对,不好不坏不男不女。”

“对,不好不坏不男不女。”

无双刀还是附和。

“爷爷,奶奶,你说清狗坏不坏?”

雷宝儿知道老两口特别痛恨满清,但不知道什么原因。

“清狗没有一个好东西,都该杀,适才要不是老太婆拉着我,我一定把那个什么小清狗王爷给宰了,哼!”

“那杀清狗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雷宝儿继续追问。

“当然是好人!”

俩老顽童的逻辑很简单,敌人的敌人一定就是朋友。

“那你们就该把花问柳给放了!”

“为什么?”

老两口同时问道。

“在大同,我和姑娘,还有冬天被清狗围在一个客栈里,就是鳌拜带着几十个高手,冬天他大哥韩风...”

“等一下,你说谁大哥韩风?”

第五剑这些年虽不在江湖走动,但韩风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小王八蛋怎么可能和他称兄道弟。

“冬天呀,朱冬天的结拜大哥,韩风、李信、朱冬天三人结拜时六郎会陈泽明总舵主也在场,我们都知道,姑娘也知道。”

第五姑娘点头称是。第五金心里琢磨,还小瞧他了,小王八蛋能和鼎鼎大名的韩风结拜,真是咄咄怪事。雷宝儿感到了第五剑的表情变化,知道有戏,便接着说:

“对付几十个满清高手,韩大侠再厉害也渐渐独木难支,双拳难敌四手,不,是许多手,冬天的武功又不入流,我们只能等死。幸亏花问柳和草上飞及时赶到,杀退了清狗,他还亲自宰了三个,不,是四个清狗,是不是花问柳?”

花问柳头点的像啄米的小鸡似的,第五姑娘也在帮腔。老两口却是又疑问,“就他的武功?杀退清狗?你要说韩风我信,他?”

老两口直摇头。

“爷爷,奶奶,是真的,姑娘不骗你,真是他帮了忙的。”

第五姑娘从不说谎话,老两口有些松口,但还是有些疑问,“那江湖传言他祸害良家女子不该是假的吧?”

第五姑娘最有发言权,前后两次被草上飞掠走,但为了救人,她生平第一次说了谎话:“爷爷,你都说了是江湖传言,传言有几句是真的呀?”

花问柳感激的连连点头,第五剑捡起一个石子给他解开了穴道,花问柳如释重负,“爷爷,奶奶,我真的不是坏人,你们好人做到底,别把我变得不男不女。”

那表情甚是委屈,“往后我绝对洗心革面,如果再犯老毛病,奶奶,你,你把我骟了绝无二话!”

说的极其诚恳。

“好了好了,兔崽子,你放心,只要你老实的,抑欲丹我不给你吃了,你吃了一粒催育丸,两粒抑欲丹,阴阳相抵也差不多了,没事了,没事了。”

第五剑颇有些不耐烦,心里嘀咕,朱冬天小王八蛋有点能耐,两个丫头都向着他说话,还交了不少朋友,连韩风都跟他称兄道弟,看来还真不能杀他。

“花问柳,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第五剑突然大喊,花问柳都被他折磨的神经质了,这一惊一乍,一会骟人一会喂药一会剃头一会点穴,“爷爷,我的亲爷爷,你问的什么问题?”

“我问你前面到哪里了,朱冬天那个小王八蛋是不是在附近?刚才被彭高武那个畜生给搅乱了。”

哎呦,到哪里了?我哪里知道到哪里了?这一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精神萎靡,无论到哪里只要有机会,老子绝对不伺候了,“哦,不是听鳌拜说了吗?他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快到河南了吧,爷爷,你饿不饿,我快走几步给咱们买点吃的,再给你买上两壶老酒如何?”

花问柳说的轻松,内心极度紧张,只要老东西一松口,老子立马消失的此生永不再见。

“小子,还算你有良心,知恩图报,不枉我俩对你的好。”

第五剑的逻辑,不杀他、不骟他,不再给他喂药就是对他好,是天大的恩情。花问柳哭笑不得,简直快被逼疯气炸了,但表面还得温顺,“当然,咱也是行走江湖的人,谁对咱好对咱坏,还能心里没有数?”

表面恭顺,内心却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他有打过俩老顽童的本事,会立马把他俩碎尸万段。

“好好好,这样吧,老太婆和宝儿丫头,你们照顾姑娘慢慢走,我和这小子先行一步,到前面的集镇安排好客栈和酒饭。”

第五剑拉起花问柳就走。花问柳绝望了,寸步不离了?拉屎拉尿你也能跟着?第五剑轻功要比他好太多,他几乎是被第五剑拖拽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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