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山地上的纠纷解决之后云小夏就把建造庄园的任务交给了钟岳和高家夫妇二人。可以有个互相监督的作用。她是不可能天天往郊外跑的,把任务分配完后又简单交代了几句,剩下的事就没管了。钟岳将此事汇报给钟子行,这段时间钟子行哪有心思顾及这块地,他既然答应和云小夏合作,全权交给她打理,不但想当甩手掌柜,也是做个顺水人情。总得来说还是那块地目前不在他生意的重心范围内,云小夏愿意折腾,那就给她折腾。他现在天天忙着筹备和吉娜的婚事,这几日处理完生意上的事,准备去一趟戈尔城,带着吉娜一块回去向她父亲提亲。至于建造庄园的费用,钟子行让钟岳做好账目,尽管去找管家在账上支钱。他相信云小夏不会让他做赔本生意。对于钟子行的大方,云小夏一点也不意外。修书一封让他尽管放心去提亲,生意上的事就等着分钱就行了。没过几日,云小夏正和京城各大牙行谈商铺买卖呢,赵叔那边回信说他们已经动身出发来京城的路上了。如今赵叔不在是村长,将这个重担交给了他的大儿子。赵叔夫妻俩和儿子们商量后,决定带着小儿子来京城帮帮云小夏,看看能不能为小儿子谋个前程啥的。再不济,跟着云小夏学做生意,将来也不愁吃喝。这件事云小夏到没什么放在心上,来就来吧,多个人多个帮手。从清泉村到京城,坐马车的话顶多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而店铺盘下来之后还要重新装修,花费的时间大约和赵叔他们的行程差不多。她必须尽快拿下看好的商铺,免得赵叔他们人都到了,酒楼什么的都还没弄好。云小夏本以为租间酒楼花不了太长时间,加上她此前早就看到了酒楼的位置,定好了目标。但当她真的去找酒楼老板商量租赁时,却受到了百般刁难。“不好意思啊少夫人,不是小人不愿意把酒楼租给您,我这间酒楼位置有多好您也看见了,根本不缺租客来问。”
“价钱方面真的没发再让步,您要是租不起就请回去吧。”
面前身穿绸缎灰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姓秦。他嘴上说着愿意租,却把价格喊的奇高。孙管事今日跟着云小夏一块出来,就是怕少夫人刚来京城没多久,会被这边的商人欺负。他本以为自家少夫人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世子妃,这些商贾多少会忌惮几分,给她些面子。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打算给云小夏方便,反而变本加厉的刁难。要说这背后没人指使,谁也不信。孙管事板着脸有些生气,“你这间酒楼位置再好也喊不到那么高的租价吧?”
“一个月租金三千两银子,一年就是三万六千两,还要先押一万两保证金给你,租赁契书一签就是三年!”
“你当你这是金窝银窝呢?皇城边上最好的宅院租价也没你喊的贵!”
“更何况你瞧你这间酒楼里面都败坏成什么样了,我们真租下来还得再花一笔不小的费用去重新装修。”
“秦老板如果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家少夫人,就是觉得我们将军府的人看起来人傻钱多好坑是不是?”
秦老板丝毫没把孙管事的怒气放在眼里,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笑嘻嘻的连连道歉,“孙管事说笑了,小的只是一个生意人,哪敢坑你们这些贵人啊。”
“小的还想留着命回乡享福呢。”
“实在是家里急等着用银子,不然我也不会喊这么高的价。”
“再说了小的也没强迫你们非要租,贵人要是觉着贵可以另找地方,我后面还有好几个租客等着要见呢。”
面前的秦老板是个老滑头,看似对他们恭维客气,实际上压根就没把云小夏放在眼里,也没打算把酒楼租给她。就算今天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道理强逼老百姓做买卖。他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敢对云小夏这么不客气。孙管事见状还要找他再理论几句,被云小夏拦了下来,“罢了,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她再有本事也没法逼别人强买强卖。走出酒楼,孙管事心里这口气仍旧没下去,“少夫人,这个秦老板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分明就是故意把价钱喊这么高,相让咱们知难而退。”
事情办的不顺利,云小夏本来心情是挺不好的,但看到身边的下人气成这幅模样,她反倒没那么烦躁了,甚至笑了笑。“你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气什么?人家不想和我们做生意咱们也不能勉强他吧。”
孙管事道,“话是这么说没错,若是不想跟咱们做生意,明说就是了。”
“大将军治下严厉,府里也从来没出过仗势欺人之事,他不想做这个买卖明说出来咱们又不会报复他,何必用这么恶心人的方式,吊着咱们多日,让咱们在他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您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少夫人,他一介平民竟如此冒犯于您!小人实在是看不过。”
孙管事不说云小夏还真没察觉到,她蹙了蹙眉。确实,这个秦管事为什么要故意吊了他们好几日呢?谁让他来拖延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云小夏一时间想不明白,随口宽慰了孙管事几句。“好了好了,不就是一间酒楼么,你也说了他只是一介平民,我若是和他计较这些,岂不是自降身价。”
“酒楼的事你另外派人继续留意吧,看还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主子如此大度,孙管事也为自己刚才失态觉得羞愧,也许这才是当主子的气度。他恭敬的点头,架着马车回府。云小夏前脚刚回来,在外面为了酒楼的事奔波了好几天,还真有些疲累了,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午休一会,突然孙管事又来通传。“少夫人,外面有一对农户夫妇,说是姓高,来求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