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拓跋钰龙!”
拓跋钰诚抬头,眯着眼看向那处,果然就见拓跋钰龙悠哉的坐在太师椅上,欣赏着他狼狈的模样。“叫这么大声,看来你身体很好,那我就不担心了。”
拓跋钰龙此时心情极好,直接忽视了他充满恨意的眼神。拓跋钰诚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跟我在一起的应该还有一个人,那人呢?”
拓跋钰龙耸耸肩,随意的说:“死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难道不好奇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拓跋钰诚嗤笑一声,看向他的严重充斥着同情:“你要做什么不是用脑子都想的出来?给我下蛊,控制我?你觉得我会知道父汗所说的信物在哪里?”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况且就算拿不到信物,你中蛊之后就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那位置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拓跋钰龙说。“呵呵。”
拓跋钰诚冷笑着。拓跋钰龙鹰眸眯起,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很好笑吗?”
拓跋钰诚摇了摇头,语气轻快:“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我走到现在就算栽了不过是手段玩不过你而已,而你呢?不被父皇宠爱的可怜虫。”
“你找死!”
拓跋钰龙‘腾’的一声站起身,几步到了拓跋钰诚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强制他看向自己。“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他那么疼爱你,到最后还不是让你跟我争?”
说到这,拓跋钰龙突然笑开了,恼意消散:“天之骄子,大王子,你也没想到吧?可汗的位置居然不是直接给你的。”
“哈哈哈是啊,毕竟生来所有人都认为那些东西就该是你的,谁都想不到你还能有今天这番模样。”
“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只是在你彻底变成一坨死肉的时候来见你最后一面,看曾经矜贵的你也沦落成一条死狗一样,值了。”
拓跋钰龙拂袖往外走:“待会再见了,我亲爱的大哥。”
“拓跋钰龙!你以为控制了我就能得到东西吗?你做梦!”
拓跋钰龙头也没回就出了厢房,才踏出门口,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瞬间袭上心头,他几近疯狂的笑着,红血丝充斥满冰冷的眼眸。像个疯子一般大声笑着。似乎笑累了,拓跋钰龙接过随从递上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目光落在一直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江清身上。“江清,你来了?要不要进去看看?我可以把我亲爱的大哥介绍给你。”
拓跋钰龙脸上还带着笑,但不达眼底,分明是笑着的,却格外的诡异渗人。“不必了,既然是三王子的‘贵客’,自然要让他好好受招待。”
澹台聿脸色没什么变化,让开一边,他身后站出一女子来。“这就是我和你提起的人,她随我姓,叫江云,是我从小的贴身侍婢。”
拓跋钰龙上下审视面前的女人,一袭素衣裹身,身材倒是不错,虽然跟他们部落的女人相比单薄柔弱了点。脸上戴着一块和江清同样的半边黑色面具,露出来的半边脸却格外的惊艳,乃是他们部落都少见的美人坯子。“这么好看?你小子艳福不浅。”
拓跋钰龙打趣着,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手却快速揭下了她的面具。她后知后觉的捂上脸,收惊一般的往后撤了几步。众人也看清了她的全貌,一边倾国倾城,一边黑褐色的肌肤不均匀的分布在脸上,让人恶寒。拓跋钰龙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把面具丢给她说:“难怪戴面具,别摘下来了,怪丑的。”
“没想到江先生口味这么重,这样的货色都玩?”
面对拓跋钰龙的羞辱江清依旧淡淡,拓跋钰龙无趣的嗤了一声,抬腿就走了。等他回了房间,随从立刻上前询问:“殿下,你怎么看那个丑女人?”
拓跋钰龙不屑说:“三脚猫的功夫,暂时没什么疑点,先让人看着吧,也就他看得上这种女人了。”
“所以说,中原的女人大多都羸弱无用,还不如咱们草原女儿,个个骁勇善战、魄力不俗。”
随从立刻接话。“也就父汗那个老东西喜欢中原女人了,就跟拓跋钰诚那个该死的母妃一样卑贱!身上留着下贱人的血会是什么好东西。”
说到着,拓跋钰龙的脸色又骤然缓和下来:“那个女人那边问了吗?要准备几天?”
“说是三天。”
“两天,让她赶快给我弄出来,不然我弄死她。”
拓跋钰龙倒在榻上,紧绷了好些天的精神在此时放松下来,无尽的疲倦爬上眉梢:“还有那些人追查到了吗?”
“还没有,也不知他们跑到哪里去了,最近没看见有大规模进城的。”
“找不到就继续找!总共就这点地方,人还能失踪了不成?我养你们一群废物用来干嘛的。”
“是是是,会安排更多的人去周围找,要不直接发几份通缉令?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让城主去做便可。”
“不必,我们此番已是搞出了不小的阵仗,要是让那中原皇帝知道了,搞不好又要闹腾,找不到就算了吧。”
拓跋钰龙挥挥手,示意人下去。屋内重归平静,而他眼神逐渐涣散,抬头望着头顶,喃喃道:“父汗,你后悔了吗?”
两日后,京城。“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回信?”
澹台瑾不满的掀翻了桌案,奏折散落一地。“回皇上,确是没有回信。”
公公心里发苦,但还是硬着头皮回。这段时间皇上的脾气愈发急躁了,有的时候更是一点小事就大吵大闹的,有时还以为是换了跟芯子。他连忙给外头探头探脑的小太监使眼色。不多会门外就传来脚步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