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嫂有些气不过:“你跟别人在一起,还有理了?”
反驳了一句。“我懒得跟你吵!”
王天祥扔下这一句话,直接朝门口走去,摔门而出。天祥嫂见自己的男人这样,气得差点晕过去,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男人不安分,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丈夫竟然把女人带回家。可她一直在追问,王天祥这男人死活就是不说,那小贱妇,到底是谁。她更气自己,刚才怎么不反应快一点,抓到那个女的,心里面想着,她一定要找出那个女人,撕破那小贱妇人的脸。天祥嫂哭了好一阵子,这才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泪,拉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去。她的心里其实也有怀疑的对像,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她也不敢乱来。天祥嫂先是去洗了一把脸,然后拿着自己从山上摘到的凉粉草,直接往夏青青家走去。天祥婶去到夏青青家门口,并不着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只见院子里面,除了刘春花一个人在做衣裳,还有就是王三毛在劈柴,并没有看到夏青青,也听不到夏青青的声音。这时二婶子刚好从家里走出来。天祥嫂急忙朝院子里的刘春花问道:“春花,你婆母在家里吗?我想找她。”
刘春花看她手中提着的凉粉草,以为她是送凉粉草的:“我娘刚刚出门了,她没有跟我说她去哪里,你这是送凉粉草来的对吗?现在这凉粉草由我三婶吴氏帮收了。”
天祥婶闻言,刚压下去的怒火涌上心头,还真的让自己猜对了,是大毛娘。她强行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心里暗骂,好你个大毛娘,居然敢跑到自己家里,跟自己家的男人鬼混,那就等着瞧。这事情她一定会调查过水落石出的,俗话说要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大毛娘门前那小菜园的篱笆上,那一条深蓝色的底裤,太眼熟了。这可是她自己亲手裁,然后一针一线的给自己男人缝的。可现在自家男人的底裤,居然挂在了大毛娘家的菜园子的篱笆上,这到底是么么一回事?天祥嫂只觉得脑袋都快气晕了,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去捡起自己男人的底裤,蹬蹬的又折回来,直冲夏青青的院子。她实在是太生气了,走得太急,差点撞在人的身上。夏青青看见天祥嫂气鼓鼓的,差点向他撞过来,赶紧后退两步,脱口而出:“天祥嫂子,你这是怎么了,走得这么急?”
她刚刚从老宅那里拿了两个木桶回来,这老爷子做的木桶很厚很结实,她看着就喜欢,心里面想着明天进城去,要听老爷子说的,去买些桐油回来刷一刷,让这桶更加耐用,不能浪费老爷子的一番苦心。可她没料到,在自家门口差点让天祥嫂子给撞了,也怪她光顾着想去哪里弄这新桶的绳子,要不然也不会差点被天祥嫂撞了。天裤嫂子逛了逛手中的底裤,对着夏青青怒目而视,“大毛娘,你说这是什么东西?你少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可是男人穿的底裤,你一个寡妇,怎么会有这底裤在你家菜园子的篱笆上?亏你还跟大伙说,你会为大毛他爹守一辈子的寡。真TM的不要脸,大白天的还跑到我家去勾引我男人,看老娘不打烂你的脸,撕破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去勾引男人!”
天祥婶,气势汹汹的向夏青青扑了过来。王三毛正在家里面劈着柴,突然听到有人在骂他的娘,赶紧扔下手里面的斧头,箭一样的飞过来,挡在了夏青青的面前。看见天祥嫂,还是不要命的转过坡过来,他用力的把他推了一下,天祥嫂子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刚好跌倒,坐在一坨鸡屎上。天祥嫂也顾不得脏,她气炸了,骂得更凶了。夏青青有些呆愣的看着天祥嫂,她实在是弄不清楚这女人为什么这样子说她。就那个王天祥这种好吃懒做的男人,她会勾引他,真是天大的笑话。听到吵闹声,村里的妇人,赶紧的围过来看热闹。像这种两个女人吵架的事情,大家都喜欢凑过去看热闹,对于偷人这种事情,那可是桃色大事,大家都充满了好奇心。所以村子里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连手里忙着的活儿都不顾了,赶紧扔下手里面的活,朝夏青青家走去看热闹了。村民们,围在了夏青青的院子外头,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天祥嫂,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大毛娘偷人就得拿出证据来,要不然就是污蔑了。”
“对啊,我觉得大毛娘不像是那种会偷人的人,你该不会是看错人了,又或者是有什么误会?”
天祥嫂这回是又气又伤心的,整个人已经没有一点理智,有的只是愤怒跟伤心。她把手中拿着的底裤,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愤怒的开口,“你们看,我能搞错吗?这是我男人的底裤,在大毛娘家的篱笆那里找到的,不是她还能有谁?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造的孽,嫁到这水乡村来,一天的福都没享也就算了,每天像个男人一样,家里家外全都是我一个女人在操持,做得比牛还累。给他们王家生儿育女,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可那个杀千刀的还背着我,跟这大毛娘搞在一起。还跑到我家的床上去乱搞,真是该死,这老天爷咋不劈死这对狗男女呢!”
说到这里,天祥嫂控制不住内心的悲愤,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围观的人都是同情弱者的,马上有无数道谴责的目光,齐刷刷的扫向了夏青青。夏青青冷冷的看了一眼天祥嫂,淡淡的开口,“就凭你手中拿了一条底裤,就认定我做了偷人的事情,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这东西在我家菜园子的泥巴上,你是亲眼看见我放在那里吗?坦白说我也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故意往栽赃我?”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天祥嫂历声质问,“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寡妇,你家男人没了。除了你会惦记我家男人,还有谁会惦记我家男人。”
天祥嫂心有不甘的说。夏青青冷哼一声:“话可别说的那么绝对,村子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寡妇!”
二婶子马上附和道:“大毛娘说的也有道理,这村子里面又不止大毛娘一个寡妇,村子里面还有李寡妇。天祥嫂,照你这样子说,说不定那李寡妇也是有可能的。”
李寡妇听了这话,立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柔柔弱弱的开口,“金贵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刚从山上回来,挖了半天的野菜,这事情怎么会跟我扯得上关系。”
夏青青看着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的接过了话:“天祥嫂可没说,是今天碰到有男女在她家床上乱来,李寡妇你应该没有千里眼,咋就知道就是今天呢?”
李寡妇听了脸色陡变,马上就觉得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立刻就变得紧张了起来,“你们可不能冤枉她啊,反正这不关我的事,你们可不能生安白造的冤枉我,我跟天祥哥一点都不熟。”
二婶子看到李寡妇娇柔造作的,看着就让人生厌。忍不住嗤笑一声:“什么生安白造,要是你跟他不熟,咋还喊得这么亲热,人家王天祥可没有妹子,叫什么天祥哥?”
“不就是一条底裤吗?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今天的风还是挺大的,说不定是被风吹过来,就这么一点事情,天祥嫂,你也不要多想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要是闹出误会来。见了面也怪不好意思的。”
里正的老伴出来打完场。并且朝天辉嫂走过去,并亲自把天祥嫂给扶了起来:“你的裤子上面都沾了鸡屎,赶紧回去换衣服吧。”
天祥嫂简直要气疯了,这事情她觉得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把那个人给找出来。她顾不得身上粘着鸡屎,目光在夏青青和李寡妇身上打转。夏青青抬头,无意中看见了正站在人群外头的王天祥,朝王三毛道:“三毛,你去把天祥叔带进来,让她来对质。”
王三毛点头,转身立刻朝王天祥走去。王天祥当然是不愿意进来,而王三毛是一个孩子,他的力气根本就没有王天祥那么大,不过幸亏有村子里其他男人的帮忙。王天祥挣脱不了,直接就被众人拽进了夏青青的院子里。他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家婆娘闹事,真是丢他的脸。忍不住指着天祥嫂破口大骂:“你个臭婆娘,一天到晚吃饱了不好好去做事,闹什么闹,不嫌丢人吗,赶紧跟我回家去。”
话落他直接伸手去拽天祥嫂的手。夏青青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王天祥脖子上面的指甲刮痕。她淡淡的看向刘氏,淡漠的开口:“天祥嫂,能不能让我看一看你的手指?”
她觉得不能让自己吃这闷亏,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天祥嫂刚让自己的男人刚刚骂完,心里面正怄着气,指着夏青青鼻子继续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才没你那么无聊!”
夏青青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手指,只见一双粗糙不堪的手,估计是常年干重活,十个手指头光秃秃的,根本就看不到指甲。可站在一旁柔柔弱弱的李寡妇,她却留着长长的指甲。一个寡妇要在农村里生存,居然还能留着长长的指甲,看来这个女人的手段还真是不容小觑。在她的背后,如果没有男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干活,如何能够留住长长的指甲?“王天祥你脖子那里有一个长长的指甲印,一看就是被女人抓伤的吧!”
夏青青慢条斯理的说。随即她又看向了天祥嫂,“天祥嫂你看,你的手指上面是没指甲的,我的手指上面也是没有指甲的,但是你看看她的手指上面,那指甲是不是挺长的,也是在场的女人之中唯一有指甲的女人。”
夏青青说完这话,目光冷冷的看着李寡妇。李寡妇看了一眼王天祥的脖子,还真的留了一个红红的指甲印,怕让别人看了去,赶紧把自己的手伸进了袖子里面。她很想为自己反驳几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可她原本就心虚,再加上心里紧张,怕人家看向她的手指,憋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王天祥因为心虚,听了夏青青的话,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在这个时候,村里面的二傻子突然闯了进来笑嘻嘻的开口,“我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有一次放牛,看见天祥叔和李寡妇两人一起在玉米地里打滚。”
这二傻子是村里面出了名的缺根筋的人,虽然他现在已经有十二岁,可是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智商停留在了发烧时的六岁。但是二傻子却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他说的话没有人会怀疑。再说像这种桃色事情,像二傻子这种智商的人,也编不出来。李寡妇的脸色马上变得煞白。“我跟你拼了!”
天祥嫂怒喝一声,朝李氏扑了过去。这李氏,原本就长得柔柔弱弱的,再加上她平时很少在地里干活,哪里有什么力气。瞬间被推扑倒在地。天祥嫂是真的怒了,抬手就往她脸上招呼,用尽全力左右开弓,不停的往里寡妇的脸上打去,把个李寡妇打得两眼冒金星,惨叫连连。哐当一声,有一个银镯子从李寡妇的腰包里面掉了出来!天祥嫂看着那个银镯子,整个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