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和尚神色高深莫测:“女施主,这只是暂时的,你跟席首辅先去吧。”
“可是……”陆静宁还想说些什么,可无缘和尚只是一挥袖。等陆静宁跟席北慕回神时,她们就已经到了山下。要不是手中的紫金石项链,在道馆发生的一切她还以为恍然若梦。陆静宁给自己戴上项链,又看到席北慕还没有带好项链。她连忙拿过另外一条紫金石项链。“来,首辅大人,我给你带上。”
陆静宁踮起脚尖,将项链小心翼翼给他带上。随着陆静宁的靠近,席北慕猝不及防地后退几步,呼吸都变得紧张。“可,可以了。”
席北慕说话难得有些磕绊。陆静宁抬头正想打趣席北慕几句。可刚好赶上席北慕低头,两人的唇正好亲在一起。一瞬间,两人瞬间用轻功飞离对方十寸远。陆静宁惯性地擦了擦嘴:“抱歉,首辅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席北慕沉着脸:“巧了,我也不是有意的。”
在得到项链后,陆静宁在脑海里幻想了席北慕的一百八十种死法。结果她的身体还是好好的,没跟席北慕交换。整整一个下午,席北慕不知为何,总是背后发凉的。等陆静宁回到战神府后,就开始着手甩掉席北慕的事情了。书房。席北慕看着手中的休书,脸黑得跟锅底一样。“陆静宁,你有没有搞错,你给我休书。”
“没错啊!”
陆静宁坐在书桌前:“席首辅,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而已。”
现在有了项链帮助,就可以各归各位了。你回你离国。我待在云国,岂不是逍遥。席北慕皮笑肉不笑:“陆将军,你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现在本官的名誉都已经被你败坏了。”
“离王已经永久将在下驱逐国家,本官现在回去,你觉得我的母国还会欢迎我吗?”
陆静宁想了想,一脸语重心长的道:“席首辅,我相信你。”
“以你的能力,就算不去离国也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开创一片属于你自己的天空。”
“再说了,我们本来就不和,互相弄死对方,这样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反正项链只能治本,不能治根,还不如我们离得远一点,互不干涉那不就好了。”
陆静宁觉得这几个月的相处已经让她对席北慕越来越厚道了。席北慕磨了磨牙:“行,陆静宁你要让我同意休书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可以做到,我一定会帮你做到。”
陆静宁明艳的容颜上不耐烦,这也就是席北慕,但凡换一个男人敢在她面前说东说西的,她早就让人把他扔出去。席北慕似笑非笑地把休书“砰”的一声拍在陆静宁的面前,把她吓了个大跳。“席北慕,你干什么,你态度能不能好一点,本将军现在是和平地跟你在解决问题。”
“再说了,这桌子砸坏了多可惜,就算你是我前夫那也是要赔的。”
陆静宁心疼的吹了吹木桌,这桌子她都用了很多年了,砸坏了多可惜。席北慕并不理会陆静宁,他俯身在笔架上拿出一根毛笔,然后在纸条上唰唰几笔。陆静宁起了好奇,她起身走到席北慕身边,想看看这人到底是写的是什么。结果越看越没办法淡定。“席北慕,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我休了你,我为什么要分你的银子。”
“而且还是要一半,不可能,我告诉你,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你要有本事就拿去,”陆静宁撸起袖子,都快忍不住想要揍人了。她的人生格言就是骗她感情可以。但是绝对不能骗她的银子。陆静宁对席北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首辅大人。”
“你何必这样呢,我们又不是两情相悦的才成的婚,不过就是权宜之计的和亲罢了。”
说到这里,陆静宁凤眸半眯:“首辅大人,真不是我说你!做人要厚道。”
席北慕唇角冷冷一笑。“陆静宁,我席北慕是你三书六礼明媒入赘给你们陆家的。”
“你如今凭着一封信就想把我休了,你觉得有可能吗?一半家产,少一个字都不行。”
“要不然本官就去上报给云国府衙,让他们判一判陆将军你的对错。”
陆静宁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你去就去,席北慕你别忘记了,现在云国都是在听谁的命令,就算你去了,你的状纸都不会有人接的。”
“是吗?”
席北慕脚步朝着陆静宁逼近一步。“那么,陆静宁我们走着瞧!”
陆静宁双手叉腰:“走着瞧走着走。”
她抬手指着席北慕的肩窝:“首辅大人。”
“你怎么不摸着良心说话,就算我们不是契约婚姻,天底下男女分开,也没有男的分女的财产道理。”
席北慕拿起桌子上的休夫信:“陆静宁是你说的,到时候就别怪本官无情了。”
说完这句话,席北慕甩袖离开。陆静宁丝毫没有把席北慕的威胁放在心里。席北慕的势力都在离国,只要他在云国,在她手里就没有翻盘的机会。—到了晚上。席北慕不在,陆静宁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心头却不受控制出现了一丝阴霾。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跟席北慕的关系水火不容。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摆脱席北慕了。她心中却生出孤独不舍感。“陆将军。”
“你看到席首辅了吗?”
周言误以为上次给他解药的人是席北慕。所以在心里已经把席北慕当成真正的兄弟了。陆静宁耷拉着肩膀用手撕着馒头皮吃:“休了啊!”
“休了。”
“陆静宁,你还有没有良心。”
“席首辅这么好的人你怎么能把他给休了?”
周言眼神谴责。陆静宁紧皱眉头,就周言这脑子,还想吃细作这碗饭。席北慕有良心。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管你什么事情下去,周言,席北慕是本将军的夫君。”
“别说本将军要休了他,就算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你也管不着。周言正想反驳。厅外却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女音。“他管不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