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慕的抗拒让席陆静宁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想要帮帮席北慕而已,为何他会如此大动肝火,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静宁,烦什么呢?”
明心看见自己的侄女坐在后院的台阶上,眉心中的忧虑呼之欲出。“姑姑,我在想席北慕的事情,他现在宁愿死,也不愿服下柏娆的血…唉!”
陆静宁烦恼地抓住自己头发:“我都快烦死了,姑姑你说他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明心转动手中佛珠的“静宁,你从小就聪慧,可为何一遇到感情上的事情就变得如此愚钝。”
“席北慕对你都心意已经清楚明白到战神府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为何你还是不明白。”
“你是他的妻子,却不喜欢他,让另外一个女人来救他,你说他心里该多难受。”
陆静宁在明心的话中慢慢垂下了头。明心见状话锋一转:“静宁,我问你,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席北慕吗?”
陆静宁摇摇头:“姑姑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的心里特别乱。”
明心难得温和:“这样吧,姑姑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时候,席北慕不再喜欢你了,他喜欢了另外一个女人,要跟那个女人携手共度余生。生儿育女。”
“陆静宁,你甘愿把席北慕让出吗?”
“不。”
“我当然不愿意。”
陆静宁下意识的作答,她说完慢慢垂下头,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席北慕是人,又不是她身上一个物品。怎么可能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陆静宁嘴唇动了动:“姑姑,我不敢。”
“姑姑,我也曾经将真心交出,可得到却只有毁天灭地的痛苦跟背叛。”
“我怕席北慕也是这样的人。”
明心抱住自己这个侄女,以一个长者的姿态安慰着陆静宁。“静宁啊!你不能这样,若是只是因为胆怯跟害怕伤害而错过自己爱的人,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姑姑的话点醒了陆静宁,若是她只是因为曾经受到过伤害而不敢去爱的话。这对席北慕不公平,对她自己更是一种遗憾。想到这里,陆静宁倏地站起身:“谢谢姑姑,我想明白了。”
“我喜欢席北慕,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加油,年轻人。”
“我会的。”
陆静宁快朝席北慕的方向跑去。明心也打心底为自己的侄女终于认清了自己了心意而感到欣慰。-“首辅大人。”
陆静宁推开房门,跑到席北慕的床边。席北慕一看见她就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将自己头蒙上,躲在被子里闷声道。“陆静宁,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喝下那位柏姑娘的血。”
“席北慕。”
陆静宁一下子抱住了他,她命下又煎了一碗药来。而又割破自己的手指,在药碗里滴下自己的血。席北慕听到水滴声,他缓缓掀开被子,看见陆静宁的手心还在滴血。“陆静你…咳咳,你这是干什么!”
“席北慕,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陆静宁满手鲜血,端着药碗来到席北慕的身边,眸光真挚。“席北慕,這次你愿意相信我吗?”
“甘之如饴。”
席北慕将药碗一饮而尽。随后陆静宁扒开他的衣服,眼睁睁地看着席北慕身上的黑线消失不见。“原来真的有用。”
陆静宁眸光惊奇。“太好了,首辅大人,这下你不用死了。”
陆静宁闻言扬起唇角,缓缓低下头来吻住了陆静宁的唇。陆静宁微怔地承受住席北慕来自的吻。席北慕揽住了陆静宁的腰,将她抱在了榻上了,压在身|下。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陆静宁身上的腰带被席北慕缓缓解开。“首辅大人我还没有准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席北慕的唇堵住。房间里旖旎风光。陆静宁跟席北慕十指相扣,心意相通。红帐渐渐落下,遮下一床春光。翌日陆静宁从床上醒来,微微侧头,就看见席北慕正紧紧将她抱住。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陆静宁也没有想到她跟席北慕进展这么快。“醒了啊!”
席北慕抱住陆静宁,眼中含着温和的笑意。陆静宁突然有种自己会溺死在席北慕温柔中的错觉。“席北慕,看不出来,你平时看这么正人君子,没有想到竟然这么主动。”
“当然,将军,我还可以再更主动一点。”
床上的席北慕如同狼一样,一旦咬定猎物就绝对不会再轻易放手。陆静宁怂了,她借用巧劲将席北慕推开了。“好了,我不理你,我要上朝了,王上那里还有一堆政务需要我过目。”
陆静宁起身穿好衣服,忽而又被席北慕抱住腰。“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陆静宁想了想:“当然可以。”
陆静宁跟席北慕一同出门时正好撞上了柏娆。“柏姑娘。”
陆静宁有些不好意思。“民女参见将军首辅。”
柏娆心中恨极了陆静宁。她认为陆静宁之所以大费周章地找她回来,不过就是想要羞辱她而已。柏娆眸光含泪看向席北慕,可落花有情,襄王无意。席北慕连看都没有看柏娆一眼。陆静宁命下人给了柏娆银子,让她自己选择去处。若是她打算在云国的话,只要席北慕没有恢复记忆,那么她的人身就是安全的。可柏娆却拒绝了她,她跪在地上恳求陆静宁同意染发自己留在战神府。陆静宁终究心软了。她念着柏娆一个弱女人流落在外孤苦无依,的确可怜,也就松口让她留在府内。柏娆看着席北慕跟陆静宁一起上马车的背影,心中恨意再也掩藏不住,总有一天。她要从陆静宁的身上,把属于她的一切全部拿回来。-鬼谷。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坐在轮椅上,看着手下传来关于陆静宁跟席北慕的消息。他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陆静宁,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
“你可以获得幸福,可以跟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了吗?”
“不可能,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