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慕怀疑是自己有了梦游症状,要不然为什么每天晚上来帮陆静宁刷恭桶。其实都不用他自己有这个预感,宫里的人也觉得他这个陛下怕是脑子有点毛病才对。白天下令。说是要让陆静宁生不如死。结果一到晚上就跟变了一个人般,陛下自己非要替她生不如死。搞得皇宫里的人宫女太监也实在搞不清,这位新帝对这位云国来的战神到底是个形势。甚至他们都有些怀疑,难道陛下其实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刷恭桶的癖好。寿姑听到这些传言再也坐不住了。她站在自己的宫殿中重重的拍桌而起。“不行,我不能让那个狐狸精害了北慕。”
“只有杀了她,杀了她,大家才可以解脱。”
侍候她的宫女缩在一边不敢发出一言。而冷宫中的陆静宁此刻还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她正在专心致志的干活。可突然她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背后袭来,陆静宁忙侧身躲避。结果抬眸就看见面目狰狞的寿姑高举着一把匕首站在她的面前。“你是席北慕的姨母?”
陆静宁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有些想笑,她以前还真是太愚蠢,还怕自己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没有到这对姨甥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她腹中孩子的命。“是又怎么样?”
“陆静宁,你害死我姐姐,简直罪该万死。”
“又是这些说辞。”
陆静宁咬着牙:“是,我承认当初是我无心之失害死了席北慕的母亲,可我不是故意,如今我也付出了代价。”
寿姑眯起双眸。“少说废话,陆静宁你今天必须拿命来。”
寿姑会武,她拽住陆静宁的手腕,先是毫不留情的将匕首扎进陆静宁的背上。“啊!”
疼痛让陆静宁简直快要窒息。寿姑见状得意的挑眉:“陆静宁,我真是好奇,是你失去孩子时痛,还是现在痛!”
“你欺人太甚。”
陆静宁拔下自己的发簪,想要刺向寿姑的脖子,但奇怪的是。寿姑这人竟然没有躲,但陆静宁已然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双眼通红,正打算一簪杀了寿姑时。没有想到席北慕突然出现在寿姑身后。“住手,陆静宁。”
关键时刻席北慕抓住了陆静宁手中的发簪。并运起内力将陆静宁一掌击飞在地上。陆静宁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寿姑这个老女人却在这个时候装起了可怜。“北慕啊!”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姨母不过是想来看看,她对当年害死你母亲的事情有没有愧疚之心。”
“没有想到这个陆静宁一听到你母亲的死,就说自己冤枉,说你母亲死的活该,都是她倒霉。”
陆静宁听到寿姑这样的托辞,只觉得好笑。席北慕眼神加深:“陆静宁,你当真这么说了吗?”
“哈哈。”
“席北慕,你可真是搞笑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静宁抬手用袖子擦去自己嘴边的血,抬眸平静地看着席北慕。“况且,陛下,其实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中不应该早就有答案了吗?”
席北慕冷着脸:“来人,贱奴陆静宁今竟然敢谋害孤的姨母,罚五十鞭,关入水牢半月。”
寿姑听到席北慕这样的处罚心中不免觉得遗憾,她觉得自己外甥的处罚还是太轻了。不过陆静宁身上的罪孽实在太重了,转念想想,让陆静宁死得轻松是有点太便宜她了。陆静宁被那些侍卫吊在木架上,硬生生地扛下了五十鞭,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好肉了。但受完鞭刑的陆静宁被侍卫从木架子上放下来以后,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治疗,就被拖入肮脏恶臭的水牢关了起来。三天后的晚上。席北慕的另外一个人格又来了,他一见到陆静宁受了这么重的伤,立刻在大牢中大发雷霆。命令看守水牢的侍卫把陆静宁放了下来。几个侍卫摸不着头脑:“启禀,启禀陛下!不是您让我们把贱奴陆静宁关在这里的吗?”
席北慕另外一个人格听到这群人竟然敢称呼陆静宁为贱奴,直接一个挥袖,将这群人全部毒死。天牢里满是尸体。席北慕一掌直接击碎天牢的锁拷,打开牢房门,毫不犹豫的淌入污水门将陆静宁抱了出来。“阿宁。”
“你没事吧!”
“对不起。”
席北慕双眸猩红,他不明白自己另外一个人格为何要如此狠心地对待陆静宁。明明他们都是深爱陆静宁的存在。席北慕将一粒丹药喂入已经昏死的陆静宁的口中。“阿宁,你没事的。”
“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可席北慕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陆静宁突然睁开眼睛,一簪子直接戳进他的心脏。“阿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席北慕眼中满是震惊还有悲伤。陆静宁坦然对上他的眸子:“你说你是席北慕另外一个,只能在晚上出现,我信了。”
“可就算你这个人格是爱我又如何,能改变你害死我的孩子的事实。”
“你挑断我手脚筋脉,侮辱我,践踏我,我的自尊还有骄傲全部都被你践踏凌辱。”
“可…阿宁,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陆静宁闭上眸子,眼泪落下:“不用了,席北慕。”
“从今以后,无论你对我是爱是恨,我都不敢再要了。”
“你去死吧!”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真正安心。”
陆静宁手中用力,直接将簪子拍进席北慕的心脏。直到确认席北慕已经到底没有了呼吸,她这才起身离开。天牢外。周言已经等候多时。他先是在云国巩固稳陆静宁的兵权后,这才派人查陆静宁的处境。当得知陆静宁的位置后,他又不放心只派属下来接应她。周言宁愿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亲自来救下陆静宁。“陆静宁,对不起,都是我来迟了。”
“没事,周言,你能来救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陆静宁勾起笑容:“周言,我们快走吧。”
周言点头:“静宁,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在宁朝的皇宫侧门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