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娆看见云望月就如同看到了生的希望,在她的印象中,这个谷主不但救了她,而且还对她很好。云望月并不作答。内心只道柏娆这个女人还真是个办事不力的蠢货。陆静宁唇边噙笑。“云望月,你不是很想当云国的王吗?我今天还非要让你看到云国在你们这一代彻底被摧毁。”
云望月眸中出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陆静宁,你想要干什么吗?可别怪本皇子没有警告你,你脚下的这片土地永远都是我们云家的。”
“纵然你狼子野心,也都不可能得到最想要的东西的。”
“是吗?”
“大皇子,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静宁一个眼神,他的手下立刻捅了柏娆一刀。柏娆不可置信地捂着肚子.她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双眸因为疼痛含着泪光。“陆静宁,北慕他还好吗?”
这是她最后一句话。在生命最后的一刻,柏娆最遗憾的没有跟那天在雪夜里给予她温暖的席北慕再见一面。还真是天道弄人,若是柏娆知道,她日思所想的席北慕,其实就是陆静宁,估计怕是死了,也只觉荒唐。云望月唇角带着凄然。“将军这是又要杀我了?”
云望月一身白衣坐在轮椅上,眸光中的脆弱让人不敢直视。陆静宁颔首。“当然,本将军当年做得最错一件事情就是没有将你挫骨扬灰。”
“不过大皇子,这次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了。”
云望月只觉得悲哀。“陆静宁,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对云翳有过意,对赵华庭有过喜欢,还有席北慕,你是云国的将军,却却情不能自拔的爱上一个敌国的将领。”
“这一切你不觉得可笑吗?”
“吗喜欢过这么多人,为何就不能喜欢上本皇子。”
“本皇子这么在意你。”
“可是你都对本皇子做了什么,你明明知道父王生前就是想要将王位传给我的,却还是诓骗本皇子。”
“让本皇子亲手,亲手将自己父王杀死。”
说到自己心中的痛处,云望月忍不住掩面。“陆静宁,陆将军,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对于云望月的谴责,陆静宁则是心如止水:“大皇子,这么久不见了,没有想到你的脑子还这么古怪。”
“当初是你想要先杀我的!”
“你喜欢我的胆识,喜欢我身上英气,却想威胁折断我的翅膀,将我囚禁,你不觉得残忍吗?”
“这就是你的爱吗?”
云望月双手放在轮椅上,整个人怒不可抑:“可是本皇子说了,要给你王后之位。”
陆静宁掀眸,眼尾含着讥讽,“真是遗憾啊!大皇子,你的后位我可一点都不稀罕。”
“不靠着你,整个云国都将是我的。”
“再说了,大皇子可别血口喷人,是你贪念才让你杀了最疼爱你的父亲,我不过就是推了一把,罪魁祸首不还是你云望月。”
“不,不可能,不是我!”
云望月按着自己的头,满是不可思议:“不是我,是陆静宁,是你。”
“你这个像魔鬼的一样的女人,是你为了权利为了野心,更是为了报复,一手将本皇子害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这样做,就不管你子啊百姓中的风评,还有史书上会如何记载你吗?”陆静宁无语凝噎。"大皇子,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百姓中风评是怎么样,我也一点都不在乎,反正人就活一辈子,但求无愧于心就好。”
“云望月,你看王宫中的烧起的火多好看啊!”
“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云国,我想到了一个新的国号,凤临朝怎么样。到时候我就会是这个国家万人之上的女帝,所有人都将臣服于我。”
云望月气红了双眼。“不可能,陆静宁,收起你的痴心妄想,你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的。”
陆静宁居高临下睥睨着轮椅上席北慕。“怎么,你以为就凭那么云家的这些人还能够拦住我吗?”
“云望月,说起来,我能够今天这个决定还真是感谢你啊!”
“我本来只是想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忠诚。”
“可是你跟你的父王却都想将我利用完后,将我诛杀。”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既然我陆静宁生来就是要在权利的漩涡中挣扎,一味逃避根本没有用处。”
“哪怕前方是炼狱,我,陆静宁都要用自己手中的剑走出一条血路来。”
云望月披着一身黑色斗篷,容貌却还是如此明艳的陆静宁,心中只觉得不甘。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差在哪里了,为何陆静宁就算不是不愿对他动真心,哪怕一丝。云望月的心渐渐扭曲。他想要的东西既然他得不到,那么自己宁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想到这里,他坐在轮椅看着不停在燃烧王宫。“陆将军,我看天真的是你才对。”
“你以为不过就是烧了王宫而已,就可以将云国改朝换代了吗?”
“我不会同意。”
“诸侯也不会同意。”
云望月抬手重重地捶了一下轮椅上的把手,一个信号弹迅速被发射到天空炸开。“呵。”
“陆静宁本皇子鬼谷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知道。”
“所以才想让大皇子引他们出来。”
陆静宁喃喃自语道。“你说什么!”
云望月意识到不对:“不好,陆静宁你竟然是先要诈我!”
陆静宁“啧啧啧”了三声。“大皇子,你别这么说。”
“本来我手下的人正为着一直找不到你鬼谷的人到底潜伏在哪里,而忧心呢!”
、“多亏大皇子你为我解忧,我想你的那些手下在酒泉之下也会感谢你的。”
“陆静宁,我要杀了你。”
云望月将手中的折扇往陆静宁的方向一挥,阿鸳瞬间出现。将武功全废的陆静宁护在身后。陆静宁看云望月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失败者。“杀了他。”
她冷冷地吩咐,不含一丝情欲。“遵命。”
龙树跟阿鸳异口同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