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外。”

梦魔像是意识到什么：“难道啊，虽然杀死了夜生，我却总是有总他依然在我身边看着我的感觉，原来……哈哈，原来，你真的在我身边。”

梦魔神色渐渐扭曲。“似梦非梦！夜生，你说要给我幸福的生活，你说你不在乎王权富贵。”

“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可是后来那，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黑暗中，随意让人践踏我。”

“我恨你。”

“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梦魔的恨意简直是让人头皮发麻，凤曦注意到，在她身边的鬼魂夜生。他听到梦魔如同疯子一样的宣告，竟然没有惧怕，反而还露出一抹沉重的悲伤，还有心疼。凤曦“叹”了口气。“梦魔，你跟夜生如何是你们是自己的事情，今天我就解开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禁制，这样你跟他就可以有什么事情就说清楚。”

“好。”

梦魔已经迫不及待了。“姑姑。”

就在这个时候，墨玄已经醒来，他身体孱弱般的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凤曦的错觉。在她看向墨玄的眼神中。这厮似乎没有以前一样对她如此亲近。墨玄虽然表面平静。可是内心简直掀起轩然大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凤曦不是她的姑姑就算了，没想到竟然是他的前世情人。墨玄心里觉得不可思议。他甚至不敢看凤曦的眼睛。可是理智告诉他，一定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要不然凤曦为了报复他。又把这一世的他杀了，重新找他下一世重新报复怎么办？凤曦将自己内丹中的力量全部调动出来，破开梦魔跟夜生彼此的结界。只听见一声巨响后，连凤曦这个破界人都差点被震得往后退。正当凤曦以为自己要摔个好歹时，没想到后背一重，她转眸的时候，发现是墨玄扶住了她。凤曦抬手望到墨玄温润的眼神，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异样。不过她想起刚刚为了救出妙梨说的那些话，心底还有些发虚。但是墨玄刚刚一直都在昏迷！肯定没有听见。“梦娘。”

夜生下意识的呼唤，但是他语气仍旧带着不信任。他待在梦娘身边已经数不清有多久。他看着梦娘痛苦。怨恨。不停的杀人。夜生心中更是痛苦还有无可奈何。都怪他。若不是梦娘遇到他，压根不会悲惨。“夜生。”

梦魔看到夜生满是不可思议，随后她想起那些日子遭受的折磨还有屈辱。直接扑了上去，咬住夜生的脖子，生生从他的脖子上咬下来一块肉。凤曦看怔住了。这足以见得梦魔该有多恨这个男人。夜生眼眶通红，即使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流出鲜红的血，却还是对着梦魔露出心疼还有愧疚。“梦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这么多年，我害你受苦了。”

夜生说出这句话，已经悲怆泣不成声。梦魔恶心地吐出口中的肉，眼中满是讽刺。“梦生，你还真是让我恶心啊！”

“都到了现在了，你竟然还在演戏，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傻，什么都信你吗？”

“不是这样的，梦娘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那些折磨你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也绝非我本意。”

夜生抬眸，这一刻，他终于将埋藏在心中的往事全部说得出来。“梦娘，其实我是一体双魂，当年伤害你的是，我身体另外一个魂魄。”

“什么！”

梦魔捂着腰忍不住笑了：“夜生啊，也不知道当年我为何偏偏那么傻看上了你。”

“你把我害得如此凄惨，到头来竟然就想要用如此拙劣的谎言就想来打发了我。”

“墨玄，你觉得这夜生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止是梦魔。说实话凤曦也对夜生说的解释很不相信。一体双魂这种情况虽然也有。但是也太离谱了，梦魔被夜生害得那么惨。结果这夜生竟然告诉她，自己是一身双魂，她要是梦魔也定然是会觉得离谱的。“不知道。”

“天下之大，有什么事情是发生不了的。”

墨玄看向凤曦。“姑姑，我们是走，还是再看看。”

墨玄敛眸。他向来对这些感情上的纠葛不感兴趣。“走吧。”

凤曦也是这样的人。男女之间的情爱实在太复杂了，她听着头都疼。凤曦正要带着墨玄离开。没想到就在她们转身的那一刹那，外面又多了一层结界。凤曦眼神一冷。“梦魔，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当然是不让你走，我说过，你跟夜生将我害成这个样子的，你们两个一个别想逃。”

“原来是这样。”

凤曦抬眸：“梦魔，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了。”

凤曦眼神冷冽。抬手将法力凝聚在手心。梦魔嘴唇血红：“你以为你没有失去法力就会是我的对手了吗？若是你在外面，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

“可是在红楼内，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是吗？那就试试。”

凤曦双眸微眯，双手结印，将法力对准梦魔而去。“哼，凤曦啊！原来你就这点能耐。”

梦魔轻易就震开了凤曦。“怎么会这样？”

凤曦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解。“我说过，在这红楼里，我才是天。”

梦魔一招手，无数在红楼里丧命的冤魂走了出来。凤曦这才注意到。红楼里怨气密布。凤曦总算明白了，这个空间事先被梦魔用十个童男童女的魂魄血洗过。所以她的法力才会受限。梦魔心中得意：“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夜生则是已经被梦魔的法术紧紧束缚住。而凤曦刚想开口，突然发现发现她站的地方，几根藤蔓先是缠住她的双脚，然后再是双手。“梦魔，看来你说得对，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

“其实你改变主意了吗？”

“想要我的躯体对吗？”

凤曦的声音低沉。“对啊，有战神这般完美的躯体，完美的身份，我为何要一个野丫头的身份啊！”

梦魔缓缓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