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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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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它好像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尾巴左右晃了晃,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可我知道,它没救了,我能做的只是在它伤人之前赶紧解决它!提着手里的菜刀,一步步走向那头牛。周围的欢呼声逐渐小了,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人群中,一个老汉突然冲了过来,拦在我跟前,他满脸堆笑的看着我,双手合十不断的拜。“大师,俺家牛,俺的,好着呢,不顶人,俺这就给他牵回去。”

我知道,刚才我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直接给那猪的脑袋砍下来了,这老汉是害怕我把他家牛也给宰了。老汉一边说一边后退,然后伸手去摸那头牛的脑袋,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闪着泪花。因为这对于他来说不仅仅只是一头牛,是他家里三年的口粮,是他种田犁地的家伙,或许比他的命更重要。牛也听话,很温顺的让他牵着鼻子,黑色的液体,不断从它的鼻子里冒了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老汉明显被吓了一跳,他连忙伸手去擦,嘴里还念叨着:“摔着了,摔着了,没事。”

可他话刚说完,那头牛的嘴里也不断冒出黑色的液体来,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随之弥漫开来。围观群众全都往后倒退,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哥呀,杨老汉那牛怎么冒黑水啊?”

“准……准是摔着啥内脏了吧……”“这牛的样子,我怎么看着就跟那天咬伤强娃子的那条野狗一样啊?”

“还真是,这牛怎么了啊?不会传染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我也握紧了手里的菜刀。杨老汉冷汗直冒,他索性把外套给脱了下来,直接捂着那头牛的嘴巴,脸上的笑容极其僵硬,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没事,没事,摔着了,养养就能好。”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牛绳,要带这头牛走,可那牛只是直定定的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一下。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头牛的眼睛逐渐发红,无奈对他说:“杨老汉,交给我来处理吧。”

他并没有看我,只是笑着说:“没事没事,不麻烦大师,俺带回去喂点红薯,转天就没事了。”

一边说,一边拼命的拉着那头牛,整个人都坠在绳子上了,可那头牛就是不动。见拿他没办法,老汉干脆扔掉绳子去推那牛的屁股,汗水浸透了衣裳,脚底下也打了好几次滑。“走,走啊,你这该死的畜牲!快走啊!”

他喊,他推,他抓着牛绳,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牛背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看向一旁的杨端树:“杨叔,这头牛不能放,否则大伙就危险了!”

杨瑞树脸色也很难看,但他还是应了一声,随后上前去拉杨老汉:“老哥,你别推了,没了就没了,命里得不着,你有啥办法啊?”

“别拉我!”

杨老汉一把推开杨瑞树,十分固执的去踢牛肚子:“走啊畜牲,回去养养,你一定能活!”

就在此时,那牛突然向后趔趄了一下,随后一下撞开杨老汉,直接冲着人群冲了过去。它双眼发红,呲着牙,好像发了狂的野兽!众人接连惊呼。这可是一头成年的公牛啊,磕着碰着不是闹着玩的,这些年就是被牛踩死的也不计其数,更何况是一头发疯的疯牛!我深吸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追了过去,一把拽住牛尾巴,好几百斤的力气瞬间聚集在我手上。只顿了一下,伴随着“砰!”

的一声响,牛尾巴被拽断了,我顺势一个翻滚,卸了力气,那牛却是直接冲向了人群。“大家快闪开!”

杨秀秀大喊一声,直奔那头牛冲了过去,紧接着稳住下盘,气沉丹田,双手往那牛头上一按,肉眼可以见得,那牛浑身的肉都跟波浪似的发颤。不过,它还真停下了!壮哉!关键时刻还得是我小师妹啊!不敢多耽搁,连忙从腰包里掏出一张符篆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然后一把贴在那牛背上。“道法自然,乾坤无极,三清在此,百鬼震颤,尔等邪祟,速速退散!”

伴随着一阵金光,那头牛的眼睛逐渐转为正常的黑色。但我并没有掉以轻心,拿起红绳来,象征性地捆了一圈。这绳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捆住这头牛,只是起到一定震慑作用,让它不敢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我这才长舒一口气。杨秀秀也跟着松了手,她冲着我有些调皮的眨着眼睛:“师哥,我厉害吧?”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教育她:“厉害是厉害,下次不准了,太危险!”

杨秀秀吐了吐舌头,朝我做了个鬼脸:“哎呀知道了,啰里八嗦的……”见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每次发生这种事情,她总是积极认错,然后绝对不改,老毛病了……与其关心她能否听进去,还不如赶紧把这头牛的事情解决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喘着气,左右看了看,刚才事发突然,没注意刀扔哪儿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孩突然跑了过来,抱着那把还带着血的菜刀递给我。小孩又黑又瘦,一双眼睛倒是水灵灵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枚铜钱。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接过菜刀,这刀杀猪都有点费力,更何况是牛,可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只能将就着来。我心里这样想着深吸一口气,然后提着手里的菜刀猛然冲过去,打算借助自身的力气,直接给了牛致命一击。谁知道就在我到那牛跟前的时候,杨老汉一个闪身,展开双臂就挡在了前面。“给俺停下!要杀牛,先杀俺!”

他身体不停颤抖,眼泪也不断的流,可他丝毫没有要后退的意思,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及时收住了手,后果不堪设想。“杨老汉,你的牛已经死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你又不是没看见,它现在就是一头吃人的怪物!”

我话说完之后,伸手想要推开他,没想到,杨老汉竟然直接后退,然后转身抱着牛的脖子。“不行!绝对不行啊!”

说着说着,他实在是控制不住情绪,哭出了声来:“这是俺的命啊,没有他,俺怎么活啊!”

他靠着牛,浑身都在发颤,声音撕心裂肺。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不想杀牛啊,可问题是我要是不杀它,会死人的!因此我心一横,大喊一声:“让开!”

“狗日的小兔崽子,俺跟你拼了!”

杨老汉见说不动我,忽然红着眼睛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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