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噙着笑,拉着老太太走到墙角。“这孩子是个难得的富贵相,老太太您以后还有的享福,这孩子我看过,问题不大,就是从楼梯磕下来的时候把灵给磕出去了,灵没跑,还在他周围绕着,要不然找起来就费劲了。”
俗话说年纪越大的人越迷信,这话一点都不假。伸手抹了几把辛酸泪,老太太拉着我的手,“大,大师只要能救小宇,您看要,要什么报酬,我都会想办法给您凑,多,多少钱合适。”
战战兢兢的模样顿时让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的滋味。吐出口气摇摇头,“我跟这孩子有缘,不需要你们给我什么东西,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还没说完,手机又是震动了两声,是那个助理,问我怎么还没来,要不要下来接我。我没回复,看着老太太,“要是方便的话,今天我就能把事情办妥了,您要不一会儿跟我上去一趟,找个没人的地方比较好。”
老太太“哎哎”的连连应声,跟着我,一路上嘴里都嘟囔着小宇有救了。出手相助,一方面是有缘,另一方面,是看在这个老太太的面子上。对着一个痴儿,没露出半分嫌弃,还时时刻刻都在小心这个孩子,冲着点,就值得救!到了助理说的楼层,就见衣装得体的女人笑容满面。“您就是陈大师?请随我来,这两位……”“麻烦安排个空房间暂时给她们,我……”我把自己的意思说了说,助理很快就吩咐了下去,不拖泥带水的性子,让我倒是挺满意。这一层也是那种vip病房,每个房间都大的惊人,一进去谁都觉得是住了个vip宾馆,助理带着我停在一处,面上的笑容有所收敛,冲着我低声说道。“陈总前些日子出了意外,至今还没醒过来,我一直就等着您什么时候联系我,陈总吩咐我不能主动联系陈大师,陈大师您看看吧,我就在门口,不进去打扰了。”
看在这个助理就是陈思洁心腹般的存在。“你就不怕我对你们陈总不利?”
我嘿嘿一笑,有些轻浮的说。助理表情不变,“这都是陈总的吩咐。”
潜台词就是出了事也跟她们没关系。说完助理真的退出了房间。我挑眉一笑,手一扭把手开了门,几个说不出名字的仪器架在病房两边,估计是为了维持生命用的,陈思洁躺在病房上,没什么生息。床头柜上放了一摞纸,是陈思洁的病例,没什么有用的内容,我简单的看了几眼就放在一边,转头打量陈思洁,人已经瘦削了不少,手臂小腿脸都没什么血色。身上没伤口,身体也健康,突然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身体的机能一开始维持平衡,突然有段时间持续下降,这种情况,要我来说,确实住院没什么用。没想到罗刹门这么沉不住气,竟然忍不住直接对陈思洁动手了。难不成是看我三番两次破坏他的计划,心急了?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冷笑几声,摸了摸陈思洁冰凉的手腕,快要听不到脉搏的声音了,这么下去确实撑不了几天。想了想我咬破指尖,一滴血捏住,俯身捏开陈思洁的嘴,将血滴进她的嘴里,看着陈思洁咽了下去,我才退开。做好后我心里默数了五个数,刚数完,又去摸脉搏,比刚刚明显了很多,同时陈思洁嘴里也发出两声嘤咛,接着干呕了几声,吐出一滩黑水。“陈录?”
虚弱的声音叫道。“恩,是我。”
我看人醒了,用指尖挤出一滴血抹在陈思洁的嘴唇上,“你可真不让人省心,你小时候没学过一遍课文,叫不要随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陈思洁咳嗽两声,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吃……”“废话,有事情能瞒过我?”
我嘿嘿一笑,“也不看看我是谁。”
陈思洁醒了没两秒后,病房的门就被推开,助理医生护士鱼贯而入,看着清醒的陈思洁都瞪大了眼睛,我被拉到一边,医生护士上手检查身体。“您还真是大师啊!”
助理惊呼的说道。我听这话觉得有些奇怪,“你一直叫我陈大师,你觉得我不是大师,还能是什么?”
助理有些尴尬,“我以为是陈总给您起的什么昵称。”
看检查一时半会做不完,我就不打算在病房里呆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陈思洁肯定也懂,不需要多加提醒,我问了老太太住的房间后,没让助理跟着,自己去了。刚推开门,老太太噗通跪在我面前,说自己无以为报,把我吓了一跳。“说了只是投缘,像我这种人,就是看一个投缘,小孩原本也不该受这份罪,具体的事儿我也不便多说,反正已经过去了,如果我真的想问你们收费,你们干一辈子活都攒不出来。”
这话有些伤人,但也确实是这么个理。老太太拉过自己的孙子,“大师,那您看,小宇这……”“废不了多大的功夫,老太太你也出去,信我的话一会儿就好。”
这次老太太倒是没太多犹豫,转身就出去了。小孩不明事故,还傻愣愣的笑着,也不说话,看来连学话都不会,只会咿咿呀呀。我抱着坐到沙发上,解下脖颈上的玉佩,带到小孩脖子上,又从怀里拿出小狼毫,沾着口水湿润了之后,开始在小孩的脸上画符。小孩也是乖巧,除了感觉痒的时候会缩缩脖子,其余时间都一动不动的任我动作。当最后一笔画成,我嘴里轻声念了几句法诀,手腕翻转,手指灵活的上下动作,拼凑,有行家在的话,就能认出我是在结印!我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双手停住,几根手指拼凑成了一副奇怪的图案,同时小孩脖颈的玉佩开始发光,无数的光点犹如星辰在涨满了房间!虽说还是白天,这些光点的亮却更胜一筹!光点的颜色多种多样,在空中浮浮沉沉。我沉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