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看着他们俩道:“以后家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请务必过来找我,一旦有这个端倪就要过来找我,知道了吗?”
周先生和自己的夫人疑惑的对视一眼,还是应下了。我接着说道:“夫人手上戴的平安符轻易不能取下,里面放的东西有利于夫人的平安。”
“这平安符我看着就喜欢,当然不会轻易的取下来。”
我点点头,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我和秀秀就离开了这栋别墅。回到家后,我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戴上那个簪子的周夫人可能会出事。”
“不是可能,是一定,当然会出事,那簪子上的怨气那么重。”
我皱着眉:“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他们提醒提醒?”
作势要去打电话。秀秀冲我摇摇头:“那是周先生花了数十万特意拍下给周夫人的生日礼物,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贸然去说,不太好,就算说了他们未必相信,求个平安符不过是为了得个心安,什么起作用,他们大概是不相信的,这还不如等他们发现了找我们的时候再说。”
这话说的有道理,现在说,确实空口无凭。果然没过几天,周氏夫妇找上门来了,他们俩坐在沙发上,我观察周先生,他人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憔悴,脸上带着焦躁,再看周夫人,精神反倒比周先生好上三分。这次只有他们俩个人来,那个周玉成呢?“周先生,这次没带儿子过来?”
这俩人看不出有问题,那自然问题就只能出在周玉成上面了。周夫人一听见儿子的名字,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含着一泡眼泪,要流不流的,我一看这情况,心里咯噔一跳,猜想周玉成不会遭遇什么不测了?周先生叹了口气:“等另一位大师出来了,再告诉你吧,这单独说也说不清楚。”
说着话,秀秀就从书房里出来了,她一到客厅,周先生和周夫人就站起来看向秀秀,尤其是周夫人,之前含着的眼泪直接流下来了。秀秀对他们挥挥手:“有事都坐下来说。”
周先生扶着自己的夫人坐下,夫人带着哭音对我说道:“大师,一定要救救阿成啊!”
我示意他们别将废话:“发生了什么就直说吧。”
周先生率先开口道:“自从上次夫人的生日聚会结束后,就发生了怪事。”
“能说说发生了什么怪事?具体点。”
我去倒了杯水,看着周夫人头上的簪子,上面得到血红愈发的鲜艳,光彩夺目了。“先是家里的阿姨说晚上时常听到哭声,我没有当真,直到我有一天晚上去上厕所,也确确实实的听到了哭声,那时我以为是自己睡迷糊,出现了幻听,也没放心上,结果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床边有人盯着我看,这我才想起了大师您之前说的话。”
周夫人发出了小声的啜泣,周先生继续说道:“之后我就去问了夫人,夫人没感觉到什么,这个时候我也只保留了您说的那些话,再之后那种感觉变了,不仅晚上有,而且白天也有,像是有什么跟在我后面,再然后……”周先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夫人截住。“他说的那些事,我确实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我甚至认为先生是不是最近压力太高出了幻觉,接着周玉成就出事了,那天他和我是在一起,那时候我们正在外面逛街,走在路上时,我就听到一声巨响,我抬头一看,店面上广告牌摔了下来,直直砸到阿成头上,现在阿成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周夫人接过我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一把眼泪:“那天明明没有风,就算有风也不会把一个刚刚安装上的广告牌掀下来,风也没那么大啊,然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先生,先生就直接带我来大师您这里来,大师现在怎么办啊?”
我放下手中茶杯,双手交握:“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有事就你没有吗?”
周夫人露出茫然的神色。我指了指周夫人手腕上的小锦囊:“因为这个平安符在保护你,你们家确实有鬼,还是你们自己招来的鬼,那鬼很怕平安符的气息,而平安符又在保护你,你自然感受不到什么,鬼也不伤害你,但是你的儿子和先生就不一样了。”
周夫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小锦囊,和周先生一样露出惊愕的眼神。“自己招来的鬼是什么意思?”
周先生语气里带着惊诧。我没有立刻回答周先生的话,而是接着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相比你儿子,周先生他幸运一点,因为每天晚上跟你一起睡觉,身上沾染着平安符的气息,那鬼只敢接近你却不敢碰你,所以周先生说的那种感觉就是这样形成的,而周玉成就倒霉些,既没有平安符也没有气息,所以那鬼就加害于他,现在昏迷不醒就是那鬼弄的。”
周夫人抽泣一声,周先生则是咬牙问道:“那我刚才问的问题又是什么?”
“还记得拍卖会上的那支白玉簪子吗?”
我吐出口气,指着周夫人的发簪。“那是我拍下来送给夫人的生日礼物,难道问题出现这个上面?”
我点点头:“那支白玉簪子其实是件冥器,冥器就是给死人用的东西,那白玉簪子上的朱红是这簪子主人生前吐的最后一口血沁进去的,里面含着的怨气极大,不仅如此,簪子上还附着一只怨鬼,所有的事情都是它造成的,也只是先生为什么说鬼是您自己招来的。”
闻言,周先生手上拿着的茶杯摔在地上,自己久久不能回过神。过了半晌,周夫人颤声问道:“大师,你没骗我们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一直带着簪子,就不觉得头有些昏沉?”
周夫人磋磨着手腕:“是有点,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没有休息好,说起来簪子其实我也不怎么常带,一般不出门都在家里放着,也就外出别头发。”
说着,她哆嗦着摘下发簪,像是个烫手山芋,一下子扔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