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杵在圆嗔大师的指挥下,化为九个分身,三棱尖端朝着女鬼射去!女鬼飞快的收回向我和秀秀袭来的长发,挡在自己的面前阻挡降魔杵,她在九个降魔杵的冲击下,猛地往后了数米,距离我们数米远的女鬼不再往我们这边来,而是待在原地,指挥着一根根头发向我们袭来,秀秀拿着匕首与那头发搏斗起来,时不时的割断几根头发。圆嗔大师见形势不太妙,随即双手持降魔杵,飞快的念出一长段经文。经文越念越多,降魔杵上的明光就越盛,圆嗔大师念完最后一段经文,降魔杵脱手而出,化作一把利剑,那利剑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梵文,飞快的射向那女鬼。那利剑十分厉害,直接正中女鬼的心脏,明光穿透了女鬼的身体,她十分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脏,不过片刻,那女鬼被明光烧成一滩血水,纠缠着我和秀秀的头发也化为烟尘,掉落在地上,看着女鬼化作一滩血水,我心里一松,大声喘气。秀秀靠在墙壁上,脸色有些难看,冷冷问着圆嗔大师:“那女鬼有多少年的道行了?”
圆嗔大师看向那摊血水。“女鬼百年道行,不应会如此厉害……”秀秀站直身体,把我拉了起来,往我手上放了一把符箓,难看的脸色变好了一点。不是没遇到过百年道行的鬼,只是,确实不应该会如此厉害。休息了一会儿,我们继续往陵墓里面走去,进到那女鬼出现的墓室时,我看到一个打开的棺材拜放在墓室正中间,周围随意拜放着一些陪葬品。经过那副棺材时,我看了一眼,那棺材里的尸体正是那个女鬼的,昔日佳人早已化为一具白骨,生前穿着的粉色嫁衣只能依稀看到一些还没有腐烂的碎片。我们一行人继续往陵墓深处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水声,我们追寻着水声走去,“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没过多久,我们才知道水声是从哪里来的。一条宽数十米的瀑布从上面的断崖处飞跃落下,气势磅礴,而在我们前面的是一座长不见尽头的石桥搭在两边,那石桥面刻着看起来十分妖冶的花,等我站在搭着石桥的崖边,随意往桥下一看,这一看,让我头皮开始发麻。那石桥下面堆着千万具白骨,把桥架都埋没了一大半,有的尸骨做被抛下状,有的是向上攀爬状……总之姿势是千奇百怪的,但给我的感觉却是那些白骨好像在下一秒就要活过来一样,我不再去看那桥下的累累白骨,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阴森。检查完石桥上并无危险,我们便往石桥过去,快要到达对岸的时候,我耳边突然时不时想起“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是白骨在爬的时候,全身骨头动起来的动静。我感到不对劲,回头一看,一支苍白的手骨正攀上石桥的扶手,紧接着一具白骨出现在面前,那白骨正摇摇晃晃的朝我走来,而石桥的两边扶手接二连三的出现了手骨。走在前面的秀秀和圆嗔大师也发现异样,秀秀拿着桃木剑,一刀砍向抓在扶手上的手骨,圆嗔拿下脖子上穿着一百零八枚檀木佛珠,抽向手骨。越来越多的手骨爬了上来,有的直接就爬到了桥上向我们袭来。那些白骨,有高大的青壮年人的,也有小孩子的……桥上的尸骨越来越多,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退路与往前的路都塞的满满的,全是尸骨。我挥着短剑,砍断一支抓住我手臂的手骨,手骨的力气十分大,被尸骨抓过的手臂是一片乌青,即使桥上被尸骨占的满满的,还是有尸骨不停的往上爬。终于——石桥不堪重负!从我们来到方向开始,铸造石桥的石头开始往下面掉碎石。伴随着“轰隆”的声音,桥面开始往下掉,无数攀在石桥的尸骨往下掉落,即便是在掉落,依然是举爪的模样,十分依依不舍。眼见着石桥快掉到我们前面,贪狼变成巨狼,圆嗔大师轻轻一跃,骑在贪狼背上,手持佛珠,嘴里念着金刚经为那千万尸骨超度。约莫十分钟后,石桥变成一段段碎石,伴着轰鸣声,带着尸骨坠下深渊……呼呼的风声从下往上涌,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似乎这深渊之下有条河。我往后退了退,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脚下“咔嚓”一声,踩到了什么东西,挪开脚面,是一截蜷缩成一团的手骨,几个指关节被我踩断了几根,露出掌心的东西。一颗灰扑扑并不怎么气焰的珠子。“怎么了?”
秀秀凑近:“这什么?”
我把东西拿起来擦了擦,仿佛血一般的暗红色,里面似乎包裹着虫子模样的东西。“不知道,地上捡的。”
这珠子不怎么冰凉,反而还有些温热,摸起来还挺舒服。这会儿圆嗔大师也念完了最后一段金刚经,为那些尸骨超度结束,贪狼说要带着我们往上爬,据送心大师所说,那瀑布的尽头就是徐立海真身的藏身之地,也是主墓室。我也没有多想,把珠子塞进了口袋,跟在了后面。随着瀑布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有,我知道我们到了瀑布尽头。一个宏大的墓室门出现我们面前。那石门上刻着五芒星阵,一只龙首蚯蚓身的生物飘在五芒星阵上,五芒星阵外围雕着一圈看不懂的文字,而在五芒星阵中间有一个小凹槽,应该是钥匙孔。走向那堵巨石门,秀秀先去端详起巨石门的结构,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表示即使看懂了门上的文字,也缺少一把开门的钥匙。圆嗔大师摸了摸那石门:“这墓门只缺少一把钥匙。”
将耳朵贴近石门,能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喘息声,不是属于人的喘息,徐立海应该就在门口,这门上的壁画,龙首蚯蚓身,徐立海还真想成龙。